静茹领命退下,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跑去了医馆。
地上的凌思思眼含泪水,低着头,泪水在撞击地面之后留下一滴滴水渍,在那屋中显得尤为醒目。
她今日穿的是素蓝色的裙子,头上只插着一根银疙瘩,跪在地上柔弱无依的样子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去,准以为是魏子风欺负了她去。
“奴婢真的没有做不利于小姐的事情,只是……只是在药壶里放了一把面粉。”
“面粉?”魏子风脸上突然添了一抹笑容,那笑容似春日里的玫瑰一般,艳中带刺。
“是!奴婢也是没有办法,还请……还请小姐恕罪。”她的泪就仿佛是那长春河的水滚滚而来。
侧卧着的魏子风,另一只手把玩着一缕头发,柔顺的秀发随着一下下的波动,有节律的绕着圈。“没有办法?那你不妨说说怎么个没有办法?”
她抬头看了看魏子风,似乎是强忍着要说出来的话,硬生生地道了一句,“奴婢……奴婢不能说!”
“不能说?不能说好办,静竹去把街上找几个赌徒来,有了钱什么事情还有个不知道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头都没抬,可就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地上的人在听到魏子风的话后脊背一僵。
自古以来最不择手段天不怕地不怕之人便是穷途末路的之人,而赌徒恐怕是在那之中最常见得了,为了钱任何事情他们都做得出来。
静竹犹豫了半刻,终是没有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连魏子风都没反应过来,有几分意外。
“小姐!”
心里一句暗叹,完了,这木头又发作了。
以往他从不曾出现过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违背过她的命令,怎么一到这凌思思身上他就不转弯了,她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让他去找人,只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结果他来了这么一档子事,现在又该如何?
魏子揉了揉被静竹气疼的的额角,狠狠地瞪了眼静竹,没有理他,随后对地上的凌思思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道“凌思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赌徒拿钱办事自然不会有我这般客气。”
听到这句话,凌思思的小脸上眼泪更凶,哭着给魏子风磕头道“小姐!奴婢真的怕那人,他说奴婢要是……要是不按他说的做,他就把奴婢的奶奶给杀了。奴婢的奶奶在他手里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魏子风的眸子闪过一抹危险的颜色,“他是谁?”
“奴婢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每次都是蒙着面的,前些阵子的夜里给了奴婢一包药粉说是让奴婢找个时间放入小姐的药壶中。可奴婢害怕,就往里面放了把面粉。”
“你和他怎么联系?”
“奴婢不知道怎么和他联系,都是他来找奴婢。”
魏子风沉吟片刻,审视地看着凌思思,“他给你的那包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