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魏子风出乎意料地睡的极为安稳,醒来之时只觉得浑身轻松,精神了不少,不似往日那般无力。
久违的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冲着门口喊了一声静茹。
静茹听见声音,脚步中的欣喜不言而喻,步伐中的轻快让魏子风想忽视都不能忽视。“大清早的,什么事让你这丫头这般高兴?”
静茹站在塌前双手搭在魏子风的肩膀上,对着她是左看看右看看,脸上喜滋滋的,“小姐!那个人还真有两把刷子,没想到真的解了小姐的毒。”
静茹可以说是高兴的不知四五了,可反观她却在相比之下显得平静了许多,怅然若失地看着自己手腕处的伤口,问了一句“静茹,他人呢?”
静茹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他是谁,“啊!那人列了些往后要注意的事情夜里就走了,对了!还留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让小姐不要忘了答应过他什么事情。”
晌午,魏子风躺在贵妃榻上小憩,刚刚一醒来就听见门口静竹与静茹的声音,命人进来才发现这门口可不止有两人,除了他二人之外还有一个女子,那便是凌思思。
凌思思梨花带雨,哭的好不伤感,一只手却被静茹抓的死死的,瞧着那丫头的表情,很怕她逃了一般。
见到魏子风之时,就仿佛行走在沙漠里的人看见绿洲一般,力气瞬时大了许多,猛地从静茹手里挣脱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给魏子风磕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
魏子风眼神幽幽落定在静茹身上,看了看静茹另一只手里抓着的药壶,心里有了几分预料,仍是开口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静茹走到她的身边指着跪在地上的凌思思,小脸上的愤恨不言而喻“小姐,今日奴婢在熬药,出去拿个柴的功夫就看见这凌思思在小姐的药壶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
自从那日小姐和她说过之后她便每次在厨房熬药之时都刻意松懈,实则在暗中观察。没想到这才几天就抓到了现行。
地上跪着的凌思思低声抽泣,静竹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发愣,不似刚刚在外面般为她辩驳,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的杵在那里。
本来今天晌午他听见厨房的动静,就过了去,以为是凌思思受到了冤枉,还说了静茹两句,可谁知道刚刚凌思思的一句迫不得已让他直接楞在了原地。
不等魏子风问她,凌思思先出声道“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是想过在小姐的药里放东西,可奴婢没放过啊!”
静茹不依不饶,一把将药壶放在她面前“你还狡辩!我亲眼看见了还能有假?”
凌思思跪在地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魏子风,申诉着自己的冤枉。
魏子风单手撑着身体,侧卧在贵妃榻上,今日的她未施粉黛,一头长发也只是简单的束起一部分,大部分则披散下来,青绿色的裙摆从贵妃榻上垂落,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慵懒,眼神之中却透露着自打出宫以来少有的神色,让人心底发寒。
“静茹去请个大夫来,看看这壶里面究竟都放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