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是宋二爷,他想要干什么?”顾骋远没打算给对方什么好脸色看。
“顾县令,你年级轻轻的,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啊!二爷还是很在乎你的。雪地分别的时候,我们二爷体谅你,知道当时你是有公务在身,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你成了郡守府的通缉犯,没有任务了。都已经这么落魄了,难道你不为你自己考虑考虑吗?”
听到王管事的话,顾骋远便犹豫了。不过,这种犹豫是顾骋远故意装出来的。
烧鸦片的决定,顾骋远是不可能随意改变的,哪怕再困难,再危险,顾骋远也要干。
和所有人,谈所有所谓的“合作”,都必须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利益诉求。几次“训练”下来,顾骋远已经非常熟练了。
那种挣扎于道德和利益的感觉,顾骋远可会装了。就连一旁的夏师爷看到顾骋远的神情,都自愧不如起来。顾骋远这戏精体质,是生的。
通过微弱的烛光,王管事看到了顾骋远的“挣扎”。同时,他还看到了顾骋远身后,站着的蓝和。于是便对蓝和道:“呦!蓝大人,你也逃出来了!看来还是顾大人心善,把你给带出来了。你好好劝劝顾大人,好促成我们之间的合作。”
“顾大人,挣钱嘛?有什么可犹豫的。”蓝和一如既往额表现出,他的贪财本色。
蓝和终于开口话了!顾骋远就等着蓝和开口劝他,好有了理由,来结束他的“挣扎”。
“我能得到几成?”顾骋远“同意”了双方的合作。
“一成!”
“三成!”
“两成!”
“成交!”
“蓝大人,你是最后接触过鸦片的人!鸦片在哪?”王管事问道。
听到王管事的这个问题,顾骋远反倒疑惑不已,问道:“你不是郡守府的管事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吴谢文把鸦片藏哪了?”
额……
王管事无奈地:“这些都是绝密啊!我哪有机会接触到。我能知道吴谢文打算把鸦片送到京城,还是托了你们两个的福。”
“鸦片具体藏在哪里?有多少人把守?领头的人是谁?这么重要的秘密,只有吴谢文自己知道。”
“再了,如果镖局自己就能找的到话,二爷还用得着找你们合作吗?”
从王管事口中的“镖局”二字,顾骋远嗅到了一丝别样的气息。
“看来这次,镇南镖局是势在必得了?”顾骋远试探性地问问。
“这年头,不见血的生意都不太好做啊!大家都吃不饱饭,再不干几票大的,都得饿死!”
“这里是镖局在奉城唯一的办事处,平日里,不会有官兵来。住店的人都是镖局的镖师。除了楼下睡觉的几个店二是雇来的,其它的都是镖局的人。”
听到王管事的话,顾骋远暗暗心惊,怪不得他,我们在店门口的时候,就能死。这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