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
早上醒来,一直忙碌着的沈可心,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没再被鞭抽的陀螺,从快速旋转到慢速,再踉跄几下躺倒在地。
所不同的是,她是躺在床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沈可心觉得很轻松,很舒服,又感到无所适从。
她想自个儿先去与乐乐团聚,阿瑞又说一道走,把他一个人扔在家,冷冷清清,苦兮兮的,不干。
怎么,这家伙越活越回去了,一个人还不肯待了?
最后,在阿瑞可怜巴巴的要求下,沈可心心一软,终于悲天悯了眼前的人,继而狠心丢了火星抱太阳,接受建议努力做几天全职太太,抚琴绘画,买菜烧饭,享几天福。
看着阳台外下着雪,她突然觉得冷,懒得再动,又缩回被窝,成了瘪了气的球。
有时啊,人一旦懒惰起来,也是很拽的,天王老子都不理的。
比如现在的她,还真不食人间烟火,不起床不刷牙洗脸,不吃东西,好像跟谁谁置气似的,蒙头睡觉,要睡它个永永远远,天荒地老。
“诶你早点没吃,饭没烧?怎么啦”刚下班的阿瑞,见此光景,拿掉手套,就去摸拭沈可心的额头。
“哎呦你想冰冻了我啊”被冻的人一个小机灵,把被子一拉,整个人再次窝到被子里,连一根头发都被露出来,唯有床上多了一个椭圆的馒头。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碗筷响动,外面的人又跑了进来,温润的声音响起:“吃饭了。”
他说着,还把被头往下拉,怕被窝里人缺氧难受似的,硬要露出半个脸来,然后说了一句震惊世界的经典台词:“你有了?”
她听了,脑袋就像幼儿园里那台286电脑似的,卡顿里一下,刷新又嗖的运行起来。
继而哗啦掀开被子,神速起床,赶着刷牙洗脸,坐在阿瑞面前,吃着阿瑞从食堂打来的饭菜,大口朵颐,用行动反击台词。
“眼都肿了”
沈可心用手摸了下眼皮,没回答,然后莫名说了声:“晚上跳舞去”
她似乎是故意与阿瑞作对似的,出手一拳,而且是一记重创。
“跳火把舞,我就去!”
阿瑞的话刚落,沈可心噗呲一下笑了起来,想着那天火把节时阿瑞的疯狂,然后补了一句,“明年还去吗”
“总有一天,还要去。”阿瑞的回答是绝对正确的,今年几次三番的旅游和来回跑,财政告急,还真得勒紧裤腰带了。
“可儿,你闲着,帮我看一下写的稿子,顺便给润色下,说不定拿了稿费,明年还真的可以去过火把节。”阿瑞说着,从写字台抽屉里拿得稿子来,放在沈可心面前。
“你行啊!什么时候写的,都这么多了。”
“晚上都到星星要睡了,你才会来,我就写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