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类型的项目啊？其实具体侧重点都不一样的……”突然戛然而止。

初墨正听得很是受用，连连点头，突然很是蓦然，

“怎么了？继续说啊。”

白薇无奈抬头，“区域医疗平台这个项目，我们公司也在争取。”

一句话简单明了，初墨感觉很是震撼，

“你们公司也要去竞标。”

白薇一副“你这孩子是不是傻”的模样看着初墨，“这么大的政府项目，各家公司都红着眼呢，别说我们公司，全市的公司几乎都要参加竞标，不过我们从来没做过医疗类的业务，本身没什么优势，也就是凑个热闹。”

初墨这边松了半口气，

“我们还是做过一次医疗项目的。”

话音刚落，对面的人一个眼神横过来，

“可是以的规模和能力来看，中标的可能比我们还小吧。”

初墨剩下的那半口气终于出来了，很是沮丧地瘫倒，

“我先前也知道我们距离实力企业的差距还有很远，可是就这么打了退堂鼓真的不甘心啊。”

这时候白薇的意面已经端上来了，一面轻轻地搅弄着一面劝初墨宽心，

“算了吧，也没什么的，陪跑的企业那么多，你们这家小麻雀不算丢人，就当练手啦。”

初墨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意面默默放下招标文件，小心地放在远离水杯的一旁，还轻轻伸手扶平，

“尽力一试吧。”

白薇吃到一半也跟着点头，含糊不清地说着，“就是。”

堪堪咽下这口面，“其实要说企业够资质，经验又老手的企业，你猜是哪一家？”

不知道为什么，初墨脑海里瞬间蹦出王总那张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脸，不禁一个哆嗦，逗得白薇大笑，

“猜出来了是吧，不出意外就是东合科技的了，咱们这些细枝末流的小公司，看看就行啦。”

初墨埋头吃饭，心里想的是，看看就看看，我当去练手的还不行嘛。

回到公司，陈姐正坐在初墨的位置上，细长的手指有一下每一下地轻轻拨弄着初墨摆在台面上的一只摇头晃尾巴小狗笔筒，看到初墨回来，这边招手让初墨来坐。

正是午休时间，大家基本上都出去吃饭了，办公区里仅剩的两个人也凑在茶水间里喝着咖啡吃外卖，顺便蹭蹭茶水间的大电视。

陈姐没去吃饭吗？

初墨怀揣着疑惑过去，“陈姐，你吃饭了吗？我这有蛋糕。”

那家餐厅的慕斯做得是一级棒，每次去吃初墨都会打包一份带回来当下午茶。

陈姐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小蛋糕，轻轻摇头，

“初墨，老何是不是把区域平台的活交给你了？”

原来是这件事，难道也是来加油鼓劲的？初墨挠挠脑袋，

“是交给我了。陈姐，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好好准备招标书的，可是这个项目，我们的竞争面实在是不大。”

初墨这段话说到最后，几乎慢慢变成了蚊子音。

在长达十秒钟的沉默后，陈姐突然笑了，

“初墨，你真是个好姑娘。”

初墨整个人都懵掉了，这是，什么意思？

陈姐起身，伸手摸摸初墨的小脸，

“这个项目的事，大家都有数，你尽力就好，这是你的第一次竞标，过程中学到的东西比结果重要，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我，技术方面的事可以随时找王凯带着研发组开碰头会，不用客气的。”

这难道不是有些矛盾吗？初墨的小脑袋又处理不过来了，明明说着有数，讲了不介意结果，又要腾出所有的资源让自己的来做竞标准备事宜。

初墨愣愣的模样再一次逗乐了陈姐，

“初墨，大家真的很喜欢你，但是生意场上有些事，都是不讲情面的，有时候我觉得你该去见一见，又是谁又担心把你给挫败了再没斗志。”

初墨明白陈姐是担心自己第一次做竞标就落败会过不去心里的坎，随即握住陈姐的手特别认真地看着她，

“我的陈姐姐你就放心吧，江湖险恶我懂的，这次竞标我一定全力准备，即使最后花头不是我们，也要给来招标的政府采购部留个好印象。”

陈姐欣慰地点头，“这样就很好。”说完转身就走了。

初墨低头看看那一点都没有被动过的小蛋糕，

“陈姐今天真奇怪。”

……

做过的招标项目不多，白薇家公司也没有做过医疗类的，所以两个人抱着几乎同款项目文件窝在客厅一筹莫展。

“咋整啊？”初墨抱着搜索结果很是零星的笔记本满目苍凉地看着白薇。

白薇不慌不忙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反正也竞不到标，不如……”

“不行！”猜到了白薇在打退堂鼓，初墨迅速制止，

“这是多好的一次露脸机会啊，哪怕失标也不能自己放弃了。”

白薇扶了下额头，

“东合科技倒是这次竞标的热门，而且经验丰富，要去学习吗？”

初墨想了想，笑嘻嘻地凑过来，

“林学长能弄到什么资料才学习学习吗？”

白薇小眼神飘过来看着初墨，

“你家林哥哥只是个小小的项目组长，这些招标文件只有项目经理级别以上的人可以碰的哦。”

言下之意，已经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