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听到这么一句自然知道白薇说的是什么意思，登时蔫了回去，只喃喃道了一句，“哦。”

白薇不甘心地一点一点跟着挪蹭过来，直到抵在初墨身边，很是诱惑的语气，

“墨墨，不要去请教一下吗？纯学术的。”

初墨“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很严肃地看着白薇，

“薇薇，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过于较真吧，毕竟也竞标不到。”

白薇啼笑皆非地看着初墨“落荒而逃”到自己卧室，沉思良久，放下所有的材料拿起手机也回了卧室……

第二天一大早，初墨就被熟悉的门铃声吵醒，

“薇薇，讨厌你晨跑不带钥匙！”初墨在床上扑腾了几下，还是认命地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长发起来，胡乱穿上拖鞋歪歪斜斜地往门口走，

“不带早饭回来一定不原谅你。”

打开门的瞬间，一张张扬灿烂的脸出现在门缝里，林商陆半举着手里的早饭，

“墨墨学妹早啊，豆浆油条小烧麦可以吗？”

条件反射下的初墨，直接反手“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白薇也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从屋里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谁啊，这么早？”

初墨已经彻底没了睡意，伸手指着门口，

“林商陆！”

白薇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可是，你为什么把他关到门外了？”

初墨低头看看自己的粉色睡衣和脚趾，错愕抬头，

“重点难道不应该是他为什么这时候出现在我们家门口吗？！”

白薇恍然，

“是啊，这傻哥哥，来的也太早了。”

初墨不解摊手中，白薇上前来打开了门，外面的林商陆看到白薇的一瞬间，很是矫情地哀嚎着，

“薇薇，她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她就这么用门帮我摔在了外面，你看我的鼻子，都红了……”

白薇担心这大清早会吵到邻居，伸手拉着他双肩包带把人拽进了屋，

“磨蹭什么呢。”

林商陆进来，看着站在墙边窘窘的初墨，更是“柔弱”地靠在白薇的肩膀上，

“薇薇，我害怕呀，我怕她一气之下对我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初墨看着他红彤彤的鼻头，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上前，

“林学长，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没想到这么早你会过来，我还以为是薇薇出去晨跑没带钥匙呢，对不起对不起。”

白薇伸手戳林商陆，“差不多得了哈。”

林商陆傲娇地扬了下下巴，“那这次就算了，看在薇薇的面子上，我勉强原谅你吧。”

初墨撇嘴回屋去换衣服，外面白薇和林商陆吵吵闹闹着，正是热恋中浓情蜜意的模样，初墨不时被门缝里飘进来的粉红泡泡给吹到。

再开门出去的时候，白薇和林商陆已经坐在餐桌旁了，看到初墨出来赶忙招手，

“墨墨，快来吃早饭。”顺便跟林商陆递了个眼色。

林商陆从地上拎起自己的双肩包，吗“听说你们在做区域医疗平台那个项目？不知道标书该怎么准备吧？温暖的林哥哥来了，给你们带了上次市立医院的招标书我给你们带过来了，好好学习参考吧。”

白薇很是夸张地“惊喜”了一下，

“墨墨，参考资料来了！”

初墨看着那本比林商陆手腕还厚的文件上红色的封条，

“林学长，这样的文件一般会在公司封存留档的吧，你怎么能把它拿出来？”

不知道是标书太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林商陆手上一抖，厚重的文件“哐当”一声掉在了桌子上，震得初墨碗里满满的豆浆瞬间晃出了一圈。

“哎呀你拿稳一点呀！”白薇赶忙起身去那纸巾来擦，林商陆看着初墨的一派平静，

“啥意思？这个不能带出来吗？那你们看的时候可得保密，不要把我暴露了。”

初墨凑上去“呲溜”了一下满当当的豆浆，接过白薇递来的豆浆擦着碗边上洒出来的美味，

“林学长，我的意思是，以你的职位和权限，可能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东西，更别提拿出来了。”

餐桌上的氛围顿时安静到尴尬，最后白薇忍不住在桌底下踢了林商陆一脚，

“说实话吧。”

林商陆蔫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初墨，

“墨墨现在怎么这么聪明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想这么多的，东西是老凌给我的，他在竞标公司名单上看到了，想着你们也没有什么经验，墨墨学妹肯定发愁，这不是就打发我来送个模版给你看看嘛。”

林商陆捏着油条吃得香甜，“其实这标书的大部分内容都是技术相关的，所以老凌在这一方面，那可是门儿清啊。”

初墨看着那厚厚的文件，突然觉得它变得更重了……

林商陆从余光里看了看初墨的脸色，还算自然，试探性地提议，

“墨墨你刚开始做这一部分肯定要看不明白这标书里的门道，其实可以去找老凌拜师学艺的，他肯定能给你讲的更透彻。”

初墨正在吃着美味的烧卖，听了这一句动作僵住，很认真地抬头看着薇薇旁边的林商陆，

“林学长，这些我们两家公司之间是竞争关系，教给我？你不担心泄露公司机密方案呀？”

林商陆一脸的无所谓，

“东合缺了这一个项目又不会垮，再说了，就算是方案报价都一样，也不是东合的对手。”

初墨叹了口气，“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学长你这么说出来真的好伤心啊。”

林商陆贼贼地笑着，“所以嘛，老凌这个免费导师不用白不用咯。”

初墨埋头吃饭，含糊不清地只憋出一句，

“我考虑考虑。”

……

白天在公司，初墨没敢把林商陆带的东西往外拿，既然凌晨好意，自己当然不能再给人家添麻烦，一上午的原始材料嚼下来，整个人都快成仙了。

某熊脚步虚浮地走到茶水间准备接杯咖啡缓缓，刚好转上黑眼圈愈浓的王凯在这里发呆，看到初墨过来招招手，

“初墨，来坐来坐。”

初墨倒了一杯咖啡，去王凯身边坐下，两个人眼神空洞地不约而同叹出一口气，

“太难了。”

惺惺相惜来的就是这么突然。

在两人诉了一圈苦之后，嘉璐进来敲敲门，满面红光地看着初墨，

“初墨，快出来，有人找。”

初墨看了眼时间，大概也快到了下班午饭的时候了，伸手重重地拍了下王凯的肩膀，

“前辈再加把劲儿，后面还有很多技术方面的事要跟你交流呢。”

王凯无力瘫倒，初墨蹦蹦哒哒地出门，顺便摸了下嘉璐柔软的小下巴，

“微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