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身后三人合力围攻,上下各出杀招,却并没伤若初性命,他们目标明确,就是废她武功。
若初受到攻击,内力流逝如滔滔江水,飞流直下,真气乱窜,痛苦难耐,又因九转回筋散的毒而无法自救,功力一路狂泄间,山谷受震,飞沙走石,所过之处,皆成齑粉。
可费功之人半点不肯不收手,三人竟亦豁出去一般,以自身功力抗击若初体内已运动自如的七十年强大内功,就算自己心脉受损亦有同归于尽的决心。
若初功力流逝大半,自我保护与外界攻击来回撕扯,令她如置身冰与火的极端,当即仰长啸,口中喷血不止。
静雨惊呼,“夫人!”
若尘愕然,“长姐!你们要干什么!住手!”
若尘与静雨的呼喊在耳边荡漾,宛如若隐若现的外来音。若初逐渐意识混沌,自感无力回:赵元僖,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她身处崩溃的边缘,不能自拔,甚至放弃了最后的抵抗。
身边忽然袭来另一阵强大的功力,令若初撕扯的躯体感到一丝舒畅。
她睁开眼,就见身边的贼人被掌力所伤,纷纷被震出两丈开外。而她自己受伤严重,身子不受控制地跌落,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熟悉的人映入眼帘,她惊喜而又忍不住在委屈得泪泉滚滚,“姑姑!”
再仔细一瞧,就见慕容峰的身影飘然划过贼人,围堵若尘之人迅速落地,而抢走蜂王浆的人见势不妙,着急逃脱。
慕容峰也不急不躁,追赶而去,不出片刻,就将蜂王浆完整带回,话不多,封住若初的心脉,就地疗伤,待一切可控,才带着几人飞速离开山谷。
若初再次清醒,众人已经给赵怀配好药房,并施救完毕。
张无霜心疼地责备她,“初儿,你怎么回事,都有身孕了,竟然还跑去跟人动手。就不知道心疼自己吗?”
若初大病未愈,绝境中再见亲人,难免幸福落泪,乒在姑姑怀中,委屈难消,“姑姑,对不起,又害您浪费功力救我,我的孩子没事吧?”
“你现在知道心疼孩子了,嗨,”张无霜长叹一声,“真是冤孽啊!这赵元僖不知道你有身孕吗?他怎么狠心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若初心中最后的希望,骤然破灭,抱着即将沉没的稻草,不甘心而又不愿接受,“姑姑,真的是他吗?”
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慕容峰失望地点点头,“我撤开他的面巾,亲眼看到的。没想到,此饶心胸竟如此狭隘,真是错看了他。”
最后的稻草终于完全沉没,若初抱着虚弱无力的期待彻底坠入万丈深渊,瘫倒在床前,过往的一切纷至沓来,幸福也好,甜蜜也好,同舟共济都成了过去。
赵元僖最近所做的一切,都被她自私地关在不愿相见的冷宫,自欺欺蓉选择相信他只是太爱自己关心则乱,如今,却越来越难以遮掩那些丑陋不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