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道:“他不会发现了我们吧?”
李峤道:“不可能,若是这么远的距离他都能发现我们,那凭他的武功还怕打不过我们吗?”
他们三人虽然嚷嚷着要找凌愈,但能不能打得过还是未知,老王则不一样,他本就是抱着要跟凌愈同归于尽的心思,若是干不掉凌愈,他宁愿死在凌愈的刃下。
“先别慌。”
见老王一幅要去拼命的样子,李峤急忙拦着他道:“别去,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屋子里迟迟没有动静,很显然,凌愈吹了蜡烛也在忌惮着什么。
李瑜疑惑道:“他在忌惮什么?”
李峤回:“反正不是我们。”
嗖嗖!
话音刚落,两道剑光就刺破窗棂,凌愈身形一动,躲过这两把细剑后破门而出,他一身黑衣站在院中,那两把剑穷追不舍,凌愈快速抽出逆鳞刃抵挡。
呲——
两把剑悬空一刺,只刺中了逆鳞的刃身,剑光交替间,李峤注意到两把细剑的剑柄上缠着长长的红色水袖,绸缎的尽头在一名红衣女手中。只见她双手一抬,水袖卷出异常瑰丽的弧度,两把细剑随之一动!
铮!铮!
一把剑直攻凌愈面门,一把剑则弯到了凌愈的身后,凌愈避之不及,肩膀被划出一道血痕。
两把剑一前一后地围住了他,夜幕中看不清那女人的身影,但听她声音,应该是个四十多的妇人。
“我在这里等了十多年,终于等到你了。”
她的声音沙哑,话语中带着掩饰不住恨意,双剑攻击得越猛。
凌愈一边挡住那女人的双剑,一边道:“你明知此事非我所为,为何还对我下杀手,快停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那女人听了他的警告不仅不收手,反而步步紧逼,凌愈火了,大喝道:“是你逼我的!”
逆鳞刀法——乘龙而上!
只见凌愈手中断刃极速旋转,内力大放,如同原地起了一阵龙卷风!飞沙走石间打飞了那两把细剑,女人的水袖则被他割得破破烂烂了,那女人索性冲上去跟他拼命。
刚到凌愈面前他飞起一脚踹到她腹部,那女人如同断线的纸鸢一样被踹飞十多米。
“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凶手呢,凶手在哪儿!”女人慢慢爬起来,话中带着哽咽,绝望地垂下双手。
乒乓。
双剑也掉在了她身旁。
凌愈道:“那日我在何处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自己受了重伤找到何麒子,他为你奔波得还不够吗,就因为他曾经喜欢你你就要这样践踏他的真心?”
“你不过是个容貌不再心狠手辣的女人,整个牡丹坊都在追杀你这个叛徒,若非他,你还能苟活到如今?”
那女人吼道:“那是他自愿的!”
凌愈不屑道:“哦?那要不要我告诉你那个老实相公,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女人慌了,道:“别,你千万别告诉六郎,我会把钥匙给你,你走得远远的,千万别回来!”
凌愈还准备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杀气,还未来得及闪开,后背就中了一刀,几乎入骨,凌愈痛的连逆鳞都快握不住了,一回头又是擦脸而过的一刀。
老王的缰绳已经栓不住他,如同疯狗突袭,第一刀就砍到了凌愈的后背!
李峤在心里鼓掌:老王,好样的,砍死那个狼崽子!
凌愈忍着剧痛一退,见到来人惊讶道:“老王?”
还未问他怎么在这里,老王的杀人刀见了血便停不住,整片刀身都在颤抖,嗡嗡作响,恨不得将此人剥皮抽筋,饮干这畜生的血!
又是一刀朝他砍过去,凌愈狼狈跃开,大吼道:“你不在郾城卖你的糖人来这里做什么!”
凌愈真懵了,他还是城主的时候老王还是很尊敬他的,怎么几年未见,见了他跟见了血仇一样,一幅巴不得拉他下地狱的样子。
老王道:“你可记得前几日杀过一个人,就是跟在仙家殿小殿主身旁的那个锻魂人。”
凌愈道:“我杀过得人多了去了,哪里记得这些,你不回家跟你媳妇过日子在意这些东西做什么?”
老王的身影很悲戚,凌愈心觉不妙,便听他道。
“过日子?俺还能跟谁过日子,你杀的那人是俺娘子啊,凌城主,那是俺捧在心尖尖儿上的娘子啊!”
“你!给我,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