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凶手,镇长别跟他们废话,快把他们抓起来!”刘大喊到,所有农人中只有他莫名其妙的敌对他们,李峤一个头两个大,道:
“我们挖你祖坟啦,口口声声说我们杀人,证据呢?还是你贼喊捉贼希望我们给你顶罪?”
没想到李峤突然甩锅,众人也恍然大悟,刘大平日还算沉稳,今日的确异常冲动。
一人道:“刘大,你说看见有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我们才过来,但你家离这里老远了,你怎么知道有人进这院子里偷东西?”
众人都盯着他,刘大百口莫辩,只能摊牌道:“我做完活回家时看见家门口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有人要到这里来偷东西,我才找你们过来。”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众人明显不信,刘大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你们跟我回家去,那张纸条还在我家里!”
到了刘大的家,他进去后把房子都翻了一遍,嘴里喃喃道:“奇怪,不可能不见了。”
显而易见,刘大拿不出那张纸条,慌忙地对镇长道:“镇长,我真的没杀人!您也知道我不会拿凌愈的事开玩笑,虽然是我是要打他们,但我绝对没有要杀人灭口的意思!”
此话一出,全场寂然,安静得有些诡异。
彭有财偷偷凑到李峤身边,小声道:“哎呀,我都说了你们不要跟凌愈二人有牵扯,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对他们抱有敌意。”
凌愈也是能啊,所有人都跟他有仇。
李峤小声问到:“他究竟做了什么?”
彭有财支支吾吾道:“他杀了人,还……”
见自己说漏嘴了,彭有财索性一口气把事说全。
原来凌愈当夫子的时候看上了老夫子的大女儿,逼迫不成竟将人给杀了,逃走时还打伤了老夫子。
老夫子在镇上是何等的受人尊敬,老夫子的女儿又是大家伙看着长大的一枝花,更是镇中青年的梦中情人,结果来了个外乡人,摘花不成还把人给杀了。
李峤心道:求欢不成便杀人,的确是凌愈的作风。
老夫子姓叶名勤,湘陵镇人,在外教学。不知在哪捡了两个女儿,从此以后就回了湘陵镇教大伙学问。大女儿叶柳被杀后叶夫子整个人都老了十岁,还好有个小女儿叶茗,也就是李峤在学堂前看见的那名蓝衣姑娘,也正是因为叶茗年幼,叶夫子才强撑了下来。
而这刘大,正是追叶柳追得最勤的人。
李峤三人还没洗脱杀人嫌疑,镇长见他们没有要跑的意思,也没把人抓进牢里,只指了几个会功夫的衙役暂时监视他们。
镇长:抓他们?说得容易,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不敢跟江湖人士对上,十多年前他脑子有病,意气风发去抓凌愈时可是被那个少年给狠狠上了一课,对于这些人他现在能避则避,真的不想再出事了。
于是在众目睽睽下,李峤三人回了彭有财家,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尾巴。
老王有些郁闷,他明明是来找凌愈报仇的,却被当成了杀人凶手,于是跟李峤讨论道:“你说是谁杀了人,为什么要把尸体藏在凌愈的床下。”
李峤也说不准,只是太凑巧了,在这个时间点被他们给碰上了,还是这人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李峤决定再探一次小院。
夜里,李峤跟老王翻墙出来,一落地就看到李瑜。
李峤道:“我两溜出来,你跟着干嘛?”
李瑜道:“我才不要一个人留在这儿,这里的衙役水死了,看人还睡得这么死,小爷大摇大摆地从大门出来的。”
李峤一看院门,好家伙,那几人都睡瘫了,这几个尾巴可真不专业。
李瑜笑道:“你还真信了?我用了迷药,保管他们睡到明天早上!”
李峤勾着李瑜的肩,道:“小瑜,你还带着多少好东西,拿出来给哥哥见识见识。”
李瑜见他惦记上了自己的小金库,把腰包捂得死死的,道:“你想都别想。”
李峤暗笑:傻小子,你这样不就是告诉了我东西藏在哪儿了吗?
此刻正半夜子时,黑黢黢的,无月无星。镇民们早睡了,三人悄悄穿过街道往学堂的方向溜去。
李峤见老王随身不离杀人刀,道:“老王,咱们只去调查凌愈,你不用把家伙也带上吧。”
“若是俺撞上凌愈的话,有刀就能砍死他了。”
老王的这把杀人刀几乎有一人高,重量抵半个李瑜,看上去极其醒目,亏得他一身肌肉,背着这么大一把刀到处跑也不喘气。
哪有这么巧的事,看那屋子的样子凌愈都没回来过。
“那是什么?”
李瑜小声道,李峤跟老王也看到了,只见凌愈的小院隐隐发出亮光,窗台上点着一只蜡烛,是有人在里面!
白天才死了人,大晚上房里就点了蜡烛,除了凌愈不知道情况回来了之外再没有其他可能。
三人随即慢下脚步,悄悄往院子的篱笆上靠,老王的脸紧贴在爬墙虎上,刀也抽了出来,锃亮锃亮的,随时准备去砍了那兔崽子。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来回徘徊像是在找东西,但察觉到了什么,那人立刻吹灭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