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现在“苏欣”正在做的那样。
“不需要么?”任舟一挑眉,“你或者是那位夜枭的主人,还需要用我来对付罗贤。你该明白,如果单单以性命相胁,远不足以让我心甘情愿地替你们卖命,所以只好用出了这种计策、以情动人从这方面说,我和沈除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这好像有点道理。”“苏欣”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那么前两个问题呢?”
“那就更简单了。因为你们的这些做法,全都得到了夜枭真正主人的授意。”
“苏欣”冷笑了一声:“那他未免也太过信任我了,居然就这么任由我在他的老巢作威作福、呼风唤雨。”
“她当然信任你,所以才派你来做这种事不过她却也没信任你到这种程度,所以你们的一举一动俱是在她的监视下进行的。”
“现在你或许是觉得隔墙有耳,可是当时在狱中呢?彼时只有你们在狱中,你该不会怀疑那些狱卒吧?”
“当然不是。”
任舟摇了摇头,然后凝视着“苏欣”说道:“彼时,她不就在你的身旁么?”
“你觉得是萱儿?”
“萱儿?这声称呼,从你这位被她带了绿帽子的丈夫嘴里喊出来,是否太显亲昵了些呢?”
任舟好整以暇地说道,然后看着“苏欣”突然放在腿上的那只手,露出了一丝促狭的笑意。
“你在笑什么?”
“你紧张了。”任舟悠然道,“你的手心已经出汗了,但你不希望我看出这一点,又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很少有人能同时维系两个谎言,所以你只好把汗擦在了衣服上。”
“苏欣”没有否认。
没有否认的意思,往往就是默认了。
这是否可证明任舟所说的全部是正确的呢?
否则他又何必紧张?
“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无声地对视了片刻之后,“苏欣”终于开口了。
随着这句话,任舟也浮现出了轻松自得之色。
但这幅表情转瞬就消失不见了,因为“苏欣”并未按照他所预想的那样、见无法狡辩之后便缴械投降,而是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在这世上,有时候毫无道理的偏偏才是真相。所以你还缺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证据。”
“你要证据?”任舟一字一句地反问。
“苏欣”沉默着点了点头。
长出了一口气之后,任舟缓缓说道:“你该明白,我们离得并不远。像这样的距离,我想赶在别人援手之前要你的命或许不太容易,但是想要揭开你的面具却不太难。先前我没有这么做,不过是因为我还记挂着你总归是放了我一条生路,但是现在”
“你不妨试试。”
“苏欣”突然长身而起,打断了任舟的话。
两柄锋锐狭小的掌中刀亦在同时滑落到了任舟的指间。
他并不想走到这一步,但现在看来,这一步已然无法避免。
可是他仍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他并没有抢攻。
而“苏欣”也并未呼唤帮手。
他担心这刹那的分神会让让任舟有可乘之机。
跃动的火苗所发出的“噼啪”声响此时听来格外刺耳。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道声音忽然从任舟的身后传来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必逞强了,你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