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围在她身旁的一众人中,或许有一大半都是受到这种魅力的吸引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任舟。
上一轮刚刚结束,赢了钱的自然是欢欣鼓舞地呆在原地,静待着下一句开始而输钱的人,有的咬牙切齿、誓要翻盘,也有的已囊空如洗,只好恋恋不舍地被人挤到了人群的末尾。
有人被挤出去,当然也就有人挤进来。
任舟就是新挤进来的几个人之一。
他的运气十分不错,因为他就站在这位庄家的在正对面。
与先前那位庄家相比,这一位的派头也大了不少,因为她的身旁站着两位伙计。此时,她正示意其中一位收起她面前的抽成,瞧见有新人挤进来以后,她又回过头、冲另一个伙计打了个眼色。
得到暗示的伙计便开始讲解起了规则。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因为这张桌上玩的是“赌大”。
但凡进过普下任何一家赌场的人,就绝不会对这种玩法感到陌生,实在无须那位伙计再多费唇舌了。
可是那位伙计讲起来却一丝不苟,引得许多人都面露不耐之色。
好在,这么简单的规则,哪怕讲得再细致,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最后一条规矩。”伙计到这里,仿佛是为刘足别饶胃口那样,还清了清嗓子,“下注要在摇盅以前。”
这个规矩是任舟闻所未闻的。
他先前到过的赌场,无一不是在落盅以后再押注,这也就给了像他这样的高手凭着耳力投机取巧的机会,所以他才打算到这里来捞上一笔横财。
“为什么?”替任舟把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是和他一样、新挤进来的几人中的一个。
“为了公平。”伙计对付起这类问题显然已很有经验,“我知道各位大爷里,不乏功夫精深、耳聪目明的高手,要是按着普通赌坊那么玩,难免有些不妥。”
至于不妥在何处,就不用他得再明白了,因为每个人都已想得到。
任舟轻揉了一下脸。
他忽然有种伎俩被人洞穿的尴尬。
同时还有一种庆幸若非刚才那位老人给了他十几两“结善缘”的钱,恐怕他此时就要灰溜溜地挤出去了。
不过,这种庆幸并未能持续得太久等他看到周围的人纷纷以银票下注的时候,那种庆幸就荡然无存了。
“大爷,你是想玩一把,还是想看一会儿?”
其他人都下好注了以后,伙计便盯向了任舟。
瞧着任舟的表情,伙计已明白了七八分,所以虽然是询问,可语气里已有了些鄙夷和不耐。
“嗯……”任舟摸了摸鼻子,“这张桌子上,最押一百两么?”
他这么问,是因为他看见那些银票中,最的一张写的正是“纹银一百两”。
“正是。”伙计的言词更简单了,因为他已做好请任舟离席的准备。
任舟忽然微笑了一下。
他的笑容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令他看起来充满着一种特别的自信。
见到这种笑容以后,那位伙计的面色也缓和了不少。
可转瞬他就又把脸扳起来了,因为他瞧见任舟从怀症腰间前后掏出来了不少银子,多的有四五两,少的只有一二两,甚至还有几百枚串成一串的铜钱。
任舟将这些钱摆在桌子上以后,仍带着那种微笑,看向了庄家:“我浑身上下就剩了这么多钱,可否通”
他的话还没讲完,便被庄家打断了。
而庄家用来打断任舟的话也简单得很,因为只有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