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樱”刘慎之两手一摊,“现在蒋捕头全部的心思都在张一尘以及六扇门的内奸上,全是我帮不上忙的。连我都闲下来了,哪还会给你找什么麻烦?”
“那真是最好不过了”任舟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刚见过张一尘。”
刘慎之一愣,追问道:“在百花苑?”
“不错。”任舟点零头,“也不算见过我没见到他的脸,但是听到了他话的声音。”
对于任舟的能耐,刘慎之当然是十分信任的,所以并未因此纠结,而是继续问道:“他是去找百花苑的新老板?”
“是。不过我到的时候,他们的谈话已至尾声,所以我也不清楚他问了些什么。”
“那他发现你了没?”
“没樱”
任舟回答得非常笃定,因为他对自己的身手信心十足。
可是刘慎之看向他的眼神却有些怪异:“你对他很熟悉,他对你也一样。你能凭着声音认出他,他也可以凭着身形辨出你。你既然听得见他话,那他在离开时也理该能瞧得见你才对。除非……”
刘慎之的这声“除非”拉得很长,任舟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就像是做坏事的孩叫人抓了现行那样局促不安。
见任舟这番模样,刘慎之更觉得把握十足,继续道:“……除非你其时躲在了那位唐老板的屋子里。”
任舟愕然。
他惊讶,当然是因为全没想到刘慎之会往这上边猜可在刘慎之看来,任舟的惊愕是因为没想到自己会猜个正着。
于是刘慎之了然地笑了笑:“看来你果然跟那位新老板交情非凡?”
“也不算吧。”任舟撇了撇嘴,“比起这个事情,我还以为你会更在意张一尘的动向。”
“现在在意也没有用了,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全城搜捕。何况,他既然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京城里来,当然也有办法走。至多是一会我去知会蒋捕头一声。”刘慎之满不在乎地道。
“难道你不好奇他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到京城里来?”
“实话,是有一点。不过嘛……”刘慎之轻捋了一下胡子,“我就算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白费心思。所以我现在更想了解一下你的儿女情长。”
任舟无奈地答道:“那或许要叫你失望了,连情都没有,更别提长不长了我刚才只不过是越墙而入,恰巧听到了而已。”
“嘿嘿。”刘慎之露出了一种促狭的笑意,“夜深还过女墙来,自古的风流佳话,大抵是从这开始的。”
任舟翻了个白眼,答道:“那只不过是因为我恰巧有事要和唐姑娘商量,又不耐繁文缛节,所以才出此下策。”
刘慎之锲而不舍地道:“那还是因为你们的交情不一般,令你觉得就算你做出如此唐突的事情也不会让唐老板怪罪。”
“也没有多么不一般,只不过是互相帮了几回忙的朋友而已。”
用这话来解释任舟的行为,当然十分苍白无力。可再多的话,任舟也不出来了,因为他也不得不承认刘慎之言之有理。
他不禁在心里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个问题:他是否在自作多情呢?
见状,刘慎之又嘿嘿地笑了几声,然后悠然道:“好啦。我也该去六扇门衙门一趟,然后回去休息了。”
任舟还在考虑问题,闻言只是懵懂地点零头,站起身来。
“那我明来接上你,一同出发?”
“啊?”任舟一愣,“去哪?”
刘慎之指了指桌上的信封。
“这也太急了吧?”
“冰盘山庄远在关外,气候严寒,要是赶上霜雪,赶路颇为不易,所以还是早些出发的好,免得耽误。”刘慎之顿了顿,补充道:“何况,关外的风景与别处迥然不同,路上走得从容些,也可以赏玩一番。”
见刘慎之的理由充足,任舟也只能同意了。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