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正尽心地侍奉着他眼前的这位财神爷,无暇他顾,只是在看见任舟进门以后,冲着任舟挤眉弄眼地露出了一丝怪笑。
“久等了。”任舟冲老杨翻了个白眼以后,向着刘慎之抱拳行了一礼。
“无妨。”刘慎之答以微笑。
见状,老杨便很有眼色地借故避开了。
“刘家主远道而来,有何见教?”
在老杨的位置坐下以后,任舟便开门见山地发问了。
刘慎之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放在了任舟的面前,又比了个“请”的手势。
取出信瓤,任舟大致地扫了一眼,发现其内容与自己收到的那封一般无二,只不过抬头换成了“刘家主钧鉴”。
见任舟读完了信、向自己看来,刘慎之问道:“听杨老板,昨晚上你也收到了一封这样的信?”
“不错。”任舟着话,起身从柜台处翻找了一会,然后把另一封一模一样的信摆在了桌子上。
刘慎之取出信来看了两眼,便将其装回封症递还给了任舟:“那你这回打算应邀么?”
“本来还没想明白,但是刘家主一来,我恐怕是想不去都不成了。”任舟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恐怕就算我不来,你也非去不可。”刘慎之笑了一下,“我听,快剑沈今下午去而复返、还曾向你讨教了两招?”
“看来刘家主等我的时间确实不短了。”
任舟顿了顿,继续道:“不错,我当时确实告诉他,我非去不可。但这只不过是气话。”
“我的意思,不是你怎样回答他的,而是他为什么要再来一次。”刘慎之解释道,“前次他已将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为什么还要去而复返呢?”
“我也问过了他相似的问题,不过他的回答是想劝阻我、不想叫我也……和他一样,沦为下人。”任舟摸着嘴巴,“你的意思是,他这么做,是因为得到了别饶授意而使出的激将法?”
“很有可能。”刘慎之点零头,“不过也不绝对,还要看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否到了那种地步,足够让他冒着风险也要来提醒你。”
任舟思考了片刻以后,轻轻摇了摇头:“我们之间的关系显然远未到那种程度,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来提醒我。”
“哦?什么意思?”刘慎之有些好奇。
在将快剑沈当时的言语、动作复述了一遍以后,任舟尤其着重地强调了快剑沈在谈及别人“想做狗也没资格”的那种像是骄傲的神态。
“你的意思是,他对自己现在的这种地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刘慎之皱着眉头问道。
“虽然有些怪诞,但恐怕是这样的。”任舟一摊手,“所以,在我看来,他担心我沦落到与他相同的境地是假,担心我抢了他的风头才是真。”
“我虽然只在收信的时候见过快剑沈一次、没见过他出手。可是我听过,以他的剑法,在年轻一辈中已可算出类拔萃。像这样少年成名的人,往往都眼高于顶,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去当人家的走狗呢?”
闻言,任舟微笑着答道:“我听你也是年少成名,不一样是谦逊得很。”
“那不过是因为,我张狂的时候还不那么有名罢了。”刘慎之有些赧然,“后来多次败在许沉的手上,我就算想张狂也狂不起来了。”
“一样的。你可以为许沉所折服,他也一样可以甘心替那位庄主卖命。”
“但是想要让人心服口服,仅凭武功是远不够的。”
“你曾见过那位位庄主么?”
刘慎之摇了摇头,又反问:“你呢?”
“我也没樱”任舟答道,“所以我才更为此感到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的这种魅力在于何处。”
“对极了。”刘慎之笑着耸了耸肩,“所以就算没有我,你还是要去的。”
任舟无奈地撇了撇嘴:“但是你这样登门拜访,显然是打算给我找一些我意料之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