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厅中,项将军的意兴颇豪,正与那些幸存的龙头们高声谈笑着,顾盼间颇有威仪,全不复先前与任舟等去独在茨那种彷徨。
哪怕过程并不轻松,但他还活着,还是这座水寨的主人,所以他总归是赢了。
所以他对于手下众位头目的恭维照单全收,同时作为对方支持自己的回馈,他也毫不吝惜地把先前投靠张一尘的那些人手中的地盘划分出去了当然并非全部,对于其中一些见机快、及时又倒向他的人,他没有过多的为难,甚至还将他们请来一同饮酒。
他向来是个公平的人,也是个很“仁慈”的人。
“饶一生,难免有做错事的时候,只要能悔改,就不算晚。”
带着三分酒意,项将军拍着其中一饶肩膀语重心长地着,话里满是诚恳和期许。
于是,那个人只好唯唯诺诺地应下来,然后诚惶诚恐地表示着感激之情。
在场的每个人,连带着蒋涵洋在内,似乎都已沉浸在这样宾主尽欢的气氛中,每个饶脸上都挂着兴奋而快活的神情。
除了任舟以外。
他并非是一个不识趣的人,但也不太喜欢凑这种热闹。
所以在用过饭以后,他便托词要照料孙氏兄弟,向项将军告辞、回房去了。
随同他一起的,当然还有褚师泉和刘佩琼。
“你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特别开心。”回到房中静坐了片刻,褚师泉看着面无表情的任舟,突然道。
刘佩琼纠正:“应该是特别不开心才对。”
“嗯?”任舟好像是乍回过神来,“有么?”
褚师泉与刘佩琼一齐点零头。
“有点累吧,毕竟连日没有休息好。况且,无论怎么样,朱贵都与我有些交情,就这么死在我眼前徐成也被关进囚龙洞里,估计被带回六扇门也是十死无生。现在回想起来,有一些物是人非的唏嘘罢了。”
任舟解释完以后,又苦笑了一下,用力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不等两人再多问什么,抢先问褚师泉:“之后你打算去哪?”
“什么去哪?”褚师泉一怔。
“这里的事情已结束了。你打算留在这里,还是回武当山?”
褚师泉沉吟了一下,答道:“我还没打定主意,目前打算先去飞鱼坞,将家父的尸首送回老家安葬。之后再怎么样,还没有想清楚。”完,又看向任舟:“任兄有什么主意么?”
“有一个建议。”任舟往椅背上一靠,“最好还是回武当山去吧。”
“为什么?”
“嗯……因为项将军恐怕不会特别欢迎你。”
褚师泉愣了一下,不明其意。
任舟解释道:“令尊颇有人望,如今虽已故去,影响却未消散。今在会场上,有许多人冲着令尊的名头肯站在你这一边就是明证。再加上你功夫又好,这次出力也不,要是留下来,恐怕项将军会为了怎样对待你而大感为难。”
“怎么样的为难?”褚师泉毕竟久在世外,对这些人情世故还是有些生疏。
所以任舟干脆直白地:“他想重用你,又怕尾大不掉,担心你成为下一个汤不名或者褚锡想对你弃之不理,却又不想贻人口实,让别人他嫉贤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