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刻最为浓郁。
最后来到一个看上去破烂不堪,估计没人住的院。
瑾饴领他到暂居的房间,道:“明蓝衣叔和他娘会搬来这里,这个房间暂时由你住。”
话未完,沉吟。
“那个,我始终是爹的女儿。总之,我不可能留在这里陪着你,但会常来的!你别担心。
关于比武招亲这一事,你看着办吧。我就着玩的,不过你最好得来参加,让爹看看你的能力。”
这算是告别话?
对望,认真加怀疑逃避藏不舍。总有不解的事情,还有隐瞒的内心,躲不过宿命。
怎么唤醒对计划痴迷的金灵?
再似乎已无益,大概现在就分离。
剜还把虚假的真相提起:“相信诡祭的劫难吗?你的计划有没有尽头?跟我去未来不行吗?还是下一秒你就不在了。”
他不知道“尾巴”的存在。
他只知道“病”,可能真的入膏肓,接下来就是“逝”。离别的时间快不快,一减湍生命,越发真实也越发孤独。
“哪有,”白瑾饴往后退一步,背着手看着自己脚尖。地上摩擦,划沙成像,左边一条龙,右边彩虹。
“我希望你能得个第一,让我满意。不然怎么带我去未来?而且计划嗯哼,不是早已实现了吗?了解当年真相,才是我找你来的目的。”
真的?
让诡祭和院长动用某种不知名力量把剜送来,只是为了破解真相这么简单?
不大可能,毕竟这些换做蓝衣男也可以顶替。
剜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呢?
啊对!
同龄人!
难道真正叫他来的目的是为了演给乡巴佬看?接下来比武招亲才是重头戏,对吧。
或许还有一场大阴谋,正在酝酿。
既然聊到关于这个话题,就直好了。
“所以金灵,该不会真要跟比武招亲后的第一名成亲?还不如直接逃走……”
“不,没了养父,你还想让我没了亲爹吗?已经是最好打算,不用劝我啦。或是,你不相信自己会拿第一?用我教你的武艺,揍对手!不要怕,只管攻击。那就是赛场,做你该做的规则之外、底线之内的一切,出了事我负责,不必担心。”
用武艺“欺负”人,的好听。
他不过一个初学者,没有残忍招式、也不懂谋略,上场怕是会被……
“我这瘦弱身板,会被打逝吗?”
“不会,我相信你。相信自己。”
单调的对话,渐渐无情。
“如果非要如你的那样对敌,我相信我会的。”剜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瑾饴点零头,“我先走了。房间柜子有粮食,你没事记得消化消化。”
注视之下慢慢走出院坝,大门处提速匆匆赶回去,唯有记忆还留在身边。
成功脱离掌控,并没有收获喜悦。愁绪萦绕,到柜子旁蹲下,打开一看。
“唉?粮食?这都是一些书籍!怪不得让我消化,原来是看书学习。”
封面和书名看不懂,简单翻阅后才知道是武侠故事,其中有瑾饴留下的各种注解,用的不是这个时代的字。
看得懂!
可见用心之良苦。
不怕世间太多恶人,只怕有个人在背后默默注视鼓励着,努力不仅是为自己无悔,更是为他饶期盼作回应。能得到这份莫名的恩惠,三生有幸。
看着房梁,憨厚笑脸生。
拉过破木凳,靠着柜子浏览。抑制激动情绪,学习切莫分心。从入门告诫到穴位图,古人智慧就在眼前,怎么能够松懈呢?心怀感恩,最后归于严肃,得到的远比看到的多。
有一刻茫然,抬头寻找着光线。
这个房子只有窗。
低下头,悄悄抹下一把酸泪。
合书,放书,双手合十,不知为谁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