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铠大汉邪魅一笑,满脸的横肉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楚辞仁披着金色蟒袍披风走进了黑暗中,一丝烛火在偌大的地牢中显得非常渺小,那些灰暗的角落烛光照不到的地方安静极了。
“天机令到底在哪里?”
“交出来。”
他们将唐渺五花大绑的捆在了椅子上,络腮胡大汉一手掌着他的头发往后拽,一手扼住他的颈脖往下按。
“在我这里。”
楚辞仁前脚刚走,一团黑影就遮住了大汉庞大的身躯。
“什么人?”
络腮胡大汉不免大惊失色,急忙转过头来,不由得愣住了,在短暂的惊呼之后,却急急忙忙的往后退去。
“大大统领。”
“错了,你们可以叫我昆玉雁。”
来人遮住了地牢中唯一的烛火,半清不楚的黑暗中,那双明眸若光,笑容如骄阳般灿烂。
昆玉雁假扮成禁卫已经恭候多时了,他几乎与唐渺是同一时间进入的崇仁王行辕,如一条毒蛇蛰伏着,终于露出了杀机。
“不不要”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昆玉雁露出双手,掌心中爆发出一股庞大的吸引力来,幽蓝色的气旋在掌心中逃逸,分外刺眼。
他双手把住两个大汉的手臂,嘴里含糊不清的闷哼一声,一股极其霸道的内力横冲直撞,幽蓝色的气旋便粘上了两人眼见着大汉整个人逐渐扭曲起来,五官模糊,直接就被吸成了人干,化作了碎片纷纷落下。落在了黑暗的角落中,落到了唐渺面前。
唐渺一脚将其踢开,笑道:“又见面了。”
昆玉雁不禁眯起了眼睛,感慨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虎庆尨端坐在书房中,大门敞开着,双眼如电直射前方。
楚辞仁方一踏入后花园的庭院就看见了神色肃然的虎庆尨,头皮不禁一阵发麻,这老东西把自己从小管到大,他不怕楚王,不怕舒妃却唯独怕自己的这位亲舅舅,毕竟是满身戾气之人,让人不敢直视。
他一咬牙,狠狠的舒了口气,摇曳着蟒袍披风稳步踏进了书房中。
“舅舅不好好歇着,怎么又坐起来了?”
楚辞仁沉了一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虎庆尨并不说话,死死的盯着他看。
楚辞仁被他盯着心里直发憷,在书房内焦急的踱着步子,索性一下子跪在了虎庆尨面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拜道:“舅舅,算我求您了,您就放手让我去干吧,辞仁保证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两人对视了良久,虎庆尨心中终是一叹,索性放弃了,毕竟是血浓于水啊。
“你起来吧,辞仁,你还是太年轻了,涉世未深,根本不懂得江湖有多险恶,你以为舅舅现在能动吗?”
“怎么可能?”
楚辞仁不免大吃一惊,猛地蹿了起来。
“知道舅舅为何一直不让你单干吗,你还是太年轻了,他们已经来过了,将我扶在了凳子上坐着,喝了那碗药,自然可以开口说话,实际上仍是动弹不得,你还是上当了。”
“哑巴啊,你是哑巴吗,可以开口为什么不说话,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啊,你说话呀?”
楚辞仁一把拽住了虎庆尨的衣领,怒不可遏的咆哮道。
虎庆尨任由他拽着,脸庞涨红,透不过气来。
他一把将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转身正欲离开。
“不要去了,好几拨人呢,你会死的,去找雷衍,他会护你周全,或者说只有临空城会给你几分薄面。”
“滚我是不会输的。”
“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