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没再说话,赵佶对他不错,这让他很纠结,一边对自己真心诚意,一边又是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叶泽看得出萧让的挣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哥哥无需多想,我只是随便问问。”
萧让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
“兄弟,我觉得咱们好难啊,我有些心力俱疲。”
“以前的一腔热血,几个月似乎就磨光了。”
“再坚持坚持,我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我保证!”
萧让低着头又喝了几杯,转身下了车。
“空闲时间有限,消失久了,高俅那个老贼又要到处找我了。”
“哥哥保重!”叶泽朝着他的背影低声喊了一句。
也不知萧让听到没,瘦弱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叶泽的眼睑中。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叶泽有些苦恼。
“没底啊!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空有几千年的知识却丝毫用不上!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有心无力了!”
寒风瑟瑟,秋叶上霜的时候,车队就到了东京城。
去时一万禁军,这一路死的死,病的病,回来以后竟然只剩下了六千零四十二,叶泽听着林冲的话暗自叹息。
这还是高俅虚报了数字,算上残废的受伤的,也不知还有几人具备战斗力。
这就是古代啊,低下的疾控防疫能力让他们这支临时编在一起的队伍损伤颇重。
前来接驾的人很多,为首的是二人,一个满头白发,一个体貌魁梧。
“这两位是?”叶泽悄悄问了问高俅。
“哦,这个白发老者是蔡相,那汉子是童枢密。”
叶泽闻言惊奇地睁大了双眼。
还以为童贯会和上辈子电视剧中看到的宦官一样扭捏作态惹人恶心,不曾想居然是个壮汉,穿戴的颇为讲究。
赵佶今天摆足了架子,支棱着身子下了马车,站在二人面前良久才道:“站起来吧。”
童贯蔡京对视一眼这才站了起来,只是站的有些疾了,童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原来大宋和后世所知并不一样,下跪礼其实很少用,即使是上朝的时候也只站着,本来二人只是前来接驾时意思一下,不曾想官家竟真让他们跪了这么久。
若放在往日,童贯早就嬉皮笑脸地朝官家打听起了缘故,但这次他不敢,之前发生的事闹的很大,见赵佶面无表情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东窗事发了,心里十分忐忑。
“走吧!”站在城门口朝着南方看了很久,赵佶才淡淡地开口,说罢便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蔡京童贯二人紧跟在身后
,高俅撇撇嘴瘫了瘫肩膀,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这三人有点意思啊!”叶泽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踏实了很多。
不怕他们权势滔天,就怕他们抱成报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