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别的东西,叶泽其实很喜欢跟林冲呆在一起,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让人很放松很舒服,不像石宝,整个人太凌厉了,生人在他面前会如坐针毡。
“这就是我心中儒将的形象啊!”叶泽看着坐在车边上看书的林冲满意地道。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马下儒雅马上威风,这就是对林冲最好的写照。
见叶泽过来,林冲便收起了书笑着道:“你怎么也来了,杜兄弟在我这里喝了一宿的酒,现在还没醒呢。”
叶泽磨牙道:“这个姓杜的,整天找不到人影!原来竟在你这里!”
“还不是要躲你。”车里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正是被二人说话声吵醒的杜微。
“金大哥已经和我说了,趁着路上有闲暇时间让我想怎么耍就怎么耍,倘若到了东京,怕是连和媳妇儿亲热的时间都没了。”杜微隔着门帘打趣道。
“这个玉臂匠,整天造我的谣!”叶泽骑在马上大言不惭地道。
“小官人呐,您怎么使唤的金大哥,您心里清楚。”杜微从门帘中间探出个脑袋来揶揄道。
胡乱闲扯了一会,叶泽抬头看了看天气,又朝二人道声告辞转身回了马车。
王娇娇给杜微递了个果子担忧地道:“你如此大胆,又不守规矩,不怕惹恼了叶小官人吗?”
百无聊赖地啃着果子,杜微笑着道:“第一,我不喜欢被人家管着,第二,叶小官人也不喜欢管人。”
“你还没发现吗?呆在竹林庄里的人,从来都不是被强迫要挟过来的,聚在一起凭的是意义相投,凭的是惺惺相惜啊,没别处那么多回条条框框的。”
“哼,就你聪明!全天下就你看的明白。”王娇娇白了一眼杜微。
“不,有一个人我看不清楚。”
“谁?”王娇娇好奇地问道。
一把将美人搂进怀中,杜微双手乱爬,尖声怪笑道:“当然是你了,快让我好好看个清楚~”
林冲无语地把书一丢,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打了个口哨,大青马便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
翻身上马,看了一眼微微颤动的马车,林冲好笑地道:“年轻人就是好兴致!”
安静地坐下研究着乱七糟的种子,没过一会萧让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来了?”
“嗯。”
“好长时间没见哥哥。”叶泽给萧让倒了杯茶。
“官家缠的紧,不分白天黑夜地和我研究琴棋书画,你看我都瘦了好多,这个御弟当的,头疼。”萧让扶着额头苦笑。
“哥哥辛苦了。”
“无事,终归只是些写写画画的东西,比不得你们拼杀辛劳。”
“革命分工不同嘛,都在努力。”叶泽笑着问了一句:“哥哥怎么看赵佶?”
喝了口茶,沉思片刻萧让才道:“这要看从哪方面来说来了,若以普通人的角度来看,他还不算,性格还算温和,几乎没看到过他有什么暴虐的举动,喜欢的也只是写写画画,有些贪恋些吃食和美色。”
“可惜他是皇帝啊,一言就可能定兴衰,成了九五之尊,就再不能和普通人一样了,把自己活成普通人,那就是昏君。”
“不作为,就是最大的问题。”叶泽缓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