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觉大法师道:“也罢。杀杭伦之人名叫广盛安,他也是有根脚之人。你要去为杭伦讨公道也可,但需按规矩行事。”
正真问道:“如何按规矩行事?”
圆觉大法师道:“杭伦乃是在军阵之中征战被杀,你自应在军阵之中讨回公道;再是不能以大欺小,免得引起两派争执。”
正真道:“弟子遵命。敢问师尊那广盛安的行踪,弟子好命人去堵截他。”
圆觉大法师掐指再算,道:“去昆郡郡城吧。”
正真谢过师尊,领着万松回到翠心峰道:“我这一脉只剩你一人,为你师弟讨回公道还需着落在你身上。”
万松道:“自当为师尊效命。”
圆觉大法师欣慰道:“甚好,你此去自当小心行事,万不能在堕了我西霞洞的威名。”一拍宝袋取出乌心锥,道:“这法宝与你,争斗之时若是见机不妙,尽管把这法宝打出,纵是天仙之躯,若是未曾防备,也得乖乖的下幽冥去。”
万松大喜道:“谢师尊赐宝,弟子定不辱使命,把那胆敢杀害师弟的贼人头颅拿回来献给师尊!”
万松辞了正真,不一时就到了昆郡郡城。这昆郡郡城乃是昆王驻地,因此并无郡守,只有昆王府的一众属官。此时的昆王已率领车队前往大兴去了。昆王府乃是由司马冉季林、昆芒军副将徐宁留守。万松露了些许手段,自是轻易的见到冉季林,把事情一说,就被冉季林奉为上宾,自在昆郡郡城等待广盛安到来。他也从不曾想到,广盛安的到来,却是来要了他的命。
圆觉大法师自万松离了翠心峰,就一直心神不宁。但又想,对方只是个地仙之辈,万松纵是不敌,也不至于有事。况且自己又把法宝给以他,纵是天仙也有机会杀死。遂强行定下心来,静心念诵无极经。过了数日,好不容易才静下的心,竟又是一阵烦乱。掐指一算,不禁大叫一声道:“好贼子!竟是绝了我翠心峰一脉,我正真若是不杀你,妄自修道一场!”当下出洞,驾起云雾,不一时就到了昆郡郡城前,大声叫道:“叫广盛安来见我!”
广盛安刚接收完昆王府正在大殿上坐着,就有军士来报,城门外有一修道之人要见将军。
广盛安暗道:“这该不会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吧?若是如此,我如何能敌?可若是不见,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吗?”
正思虑间,蔡德元进殿来,见广盛安愁眉苦脸,当即问道:“二哥何事犯愁?”
广盛安当即把事情一说。
蔡德元道:“这还真是捅了马蜂窝了吗?打了小的,来了大的;若是打了大的,岂不是还要来个老的?如此纠缠,何时是个头?”
广盛安道:“谁说不是呢!”
蔡德元道:“二哥也是个修道之人,何不也请些同门前来助阵?”
广盛安叹道:“我们兄弟俩皆是跟随护国仙师学道,可惜大道艰难,只学了些皮毛,未曾被护国仙师收为门徒。”
蔡德元道:“虽不是师徒,但总归是护国仙师的族人,亲胜师徒。如今护国仙师已然不在,若是二哥回山哭诉一番,必能获些同情,如此或许能解了此次危机。”
广盛安道:“此言有理。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此时那道人已在城外,如何解决?”
蔡德元问道:“那道人既然要杀二哥,为何不直接进城来呢?”
广盛安道:“此事我却是不甚清楚,想是有所忌讳?亦或是怕我人多势众?”
蔡德元道:“我虽不曾学道,但也知就算是以天仙之尊,恐也不能敌万箭齐发!”
广盛安道:“若无法宝,自是无法仅凭自身道行硬挡。”
蔡德元道:“如此二哥何必与他单对单?且带上一校军士,看他有何话说?”
广盛安道:“若是这样,岂不是有损修道之人的颜面?”
蔡德元道:“他以大欺小,尚不惧损伤颜面,二哥有何可怕的?”
广盛安大喜道:“此话有理,正该如此办理。”
蔡德元道:“如此我且去领一校军士与二哥同去。”
广盛安道:“有劳贤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