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山转回身见李佩华看着他，说：“你去忙吧，我和小凯收拾就好了。”

李佩华眉头微微皱了皱，转身去忙，潘凯挪到潘凤山近前。

“吕新圆走了。”

“一切按计划进行。”

父子俩边把摘下的柿子放进筐里，边小声嘀咕着，一会儿工夫树下的枝叶被打扫干净，潘凯提起盛满柿子的小筐。

“能成吗？”潘凯的情绪有些不安。

“别在这说。”潘凤山抬头瞥着笼子里的鸟，闹闹目不转睛地盯着俩人。

潘凯翻了下眼：“那是只鸟，难不成还会通风报信？”

潘凤山拉起潘凯到一边：“小心为上，感觉吕家大院里但凡活物都能成精。”

“再这么下去咱爷俩快神经了。”潘凯自讽道。

“哪那么多废话，干活吧。”

“这几天把半辈子的活都干了，还不是自己家。”潘凯嘟哝着。

两个人来到一侧的晒台架子前，上面摆着前几日晾晒的柿子，表皮已发皱塌陷很多，上面还挂着一层白色的薄霜，父子二人分工明确，潘凯负责把新摘的柿子摆在架子上晾晒，潘凤山将之前晒过的翻面，这时李佩华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环保购物袋。

“你们爷俩歇会吧。”

潘凤山和潘凯抬起头，热气从额头和头顶升腾，很久没见过父子俩如此投入的劳动场面，李佩华有些感动。

潘凤山抹了把汗：“没事，不累。”

“妈，你去买菜啊。”潘凯迫不及待地说。

潘凤山咳嗽一声，意在提醒潘凯表达的太明显了。

“嗯，中午给爷爷做炸酱面，一会儿就回来。”

李佩华转身走向院门感觉身后没了动静，停下回头，见潘凤山和潘凯攥着柿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皱了皱眉头。

“你们。。。”

潘凯反应极快：“好长时间没吃妈你做的炸酱面了，”舔了舔嘴唇，“想想都香。”

李佩华笑了：“有你的份，咱们一块吃。”

潘凯傻笑着把柿子摆在架子上，潘凤山也笑容僵硬地干着活，李佩华转身走出院门，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潘凤山望着关上的院门仍不放心，说：“走远了吗？”

潘凯卸下伪装变回原来的模样不耐烦地回道：“走啦，这活真他娘的累。”倚在一旁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