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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族辛三夫人死了。

牧族大统领之女辛上星,脸上、身上已被鲜血淋透,倒在血泊中,生死未卜。

牧族红旗旗主甄如是,左手五指被赤剑割断,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让杀人凶手淳于墨逃走,她已知赤剑锋利,空手绝对不是淳于墨的对手,便从旁人手里夺过一柄剑,使出牧族《苍穹剑法》,直攻淳于墨面门。淳于墨的剑法流畅娴熟,但劲道欠缺,要不是宝剑所向披靡,无物可挡,早就被人钳制住了。甄如是只敢用剑刃敲击淳于墨宝剑之剑脊,只怕寻常铁剑只要触碰赤剑之锷,立即就会断为两节,因此处处受制,施展不开苍穹剑法精髓。

淳于墨与甄如是缠斗只求速胜,只因她心中敞亮,在此高手如云的农岭上,想将所有人一一打倒,无异于痴人说梦,因此早料定了各个门派定然展开车轮战,要是如此,她内力有限,必须保存体力,速胜为上。仗着赤剑在手,商族追风剑法精妙,淳于墨只攻不守,只攻得甄如是节节败退,陡然之间,她趁着甄如是铁剑削来,举赤剑横档,心知甄如是必然回退避开锋芒,便跨出一字马,挺直宝剑刺去,甄如是未料到有此一招,兔起鹘落跳开一步,淳于墨身体灵动如蛇,一字马还未着地,双腿用力一收,身子飘飞,凌空一剑横扫。甄如是刚后退一步,立身未定,只好竖起铁剑格挡,只听“呲”一声,淳于墨赤剑已削断甄如是的铁剑,剑锋从甄如是左锁骨一直划到右锁骨,连骨头都尽数被割断,甄如是吃痛,倒地不起。

跟随甄如是而来的红旗女子惊怒之下,惊慌失措地逃下农岭,往瑞国而去。

牧族大统领之妻、之女、七色旗旗主之一,尽数倒在淳于墨的剑下,此时已鲜有人再敢出手擒拿淳于墨,除非她有必胜信心,躲得过淳于墨的锋利宝剑。

就在众人犹豫之时,淳于墨说道,“各位先不要着急动怒,我也是受人之托,刺杀牧族,与在坐的各位并不相关,请各位不要再纠缠,枉做牺牲。”显然,她怕打下去,自己也会死在这里。

忽一人道,“受人之托,说的好听,不过为几两银子,就置江湖道义于不顾,牧族乃六族之一,岂能容你杀之而再安然下山,我离恨岛韩歌聆向你讨教。”

淳于墨冷笑道,“好极!离恨岛!离愁别恨剑,说是当世无双,早就想领教。请出剑吧。”

离恨岛以“离愁别恨刀”和“离愁别恨剑”著称于世,最高峰时,其掌门人剑法的确曾被武林各派尊为第一。韩歌聆是离恨岛岛主之妻,毕生修习离愁别恨剑,而岛主蒋佑廷则毕生修习离愁别恨刀法,各自刀剑修为皆是不俗。

韩歌聆请出随身佩剑,虽不是名剑宝器,可也是出自铁剑山庄的非凡之物,且四十多年来未曾离手,可谓已人剑合一,当即凝神定气,决意与淳于墨一分高下。她观斗之时,已看出淳于墨内力不济,轻功平平,能连连胜出,倚靠的是赤剑锋芒和精妙剑法,因此想从内力和轻功上制胜,她提气上纵,倒悬而下,一招“往事随风”,在剑锋上灌满真气,兜头向淳于墨罩下,众人暗暗喝彩,想着能破这一招的,江湖上寥寥无几。

温情本见淳于墨在眨眼之间已连伤三人,心里本已骇然,又加上她自己从中搅和,才导致事情闹大,早就盼着有人能赶快收拾局面。她先看淳于墨的剑法与农族大风剑法有些类似,再看又有细微不同,便想起农族“腾云剑法”,其中有说,天下武功,皆大同小异,后世剑法皆从先祖演化而来,不过做修修补补,抑或再做推演而来,便未深究,但看淳于墨剑法使得如行云流水,猜测她每日演习此剑法恐怕已不下十年,心中便说不出滋味,既有钦佩,又有狐疑,也有些微鄙夷,不过仍不得不承认,自己肯定打不过淳于墨。

当看到韩歌聆剑锋上的剑气时,她又暗暗地为淳于墨担心起来,她又想起《基本功》中关于内力的说法,内力由内而外,在体内生成,初学者可感知真气存在,初成者可使真气凝聚,小成者可使真气移动,大成者可使真气游离于四肢百骸,高手可使真气冲出体外,顶尖高手可使真气在体内变换形相,而绝世高手可使真气于体外幻化变形。现在看韩歌聆,她的剑气乃是真气在体外凝聚,因此至少可称为高手。

淳于墨显然也知道自己的劣势,她并不打算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而是保持自己先前的对策:舍身求胜。因此她毫不迟疑,在当地立定,待韩歌聆剑势袭来,她左脚一划,右脚尖贴地,身体极速旋转,这样一来,就看是淳于墨的赤剑剑锷锋利之“矛”,与韩歌聆剑锋真气之“盾”,孰胜孰负,她二人都无把握,双方都无法估量结果如何。

韩歌聆输了,她输在淳于墨的“孤注一掷”的气势上,她把“往事随风”剑招收了回去。

可就在她收手未满之时,淳于墨飞身一跃,直挺挺地朝韩歌聆的胸口刺去!此时韩歌聆没有选择,她不敢用剑挑开赤剑,只怕剑被削断,她只能右手持剑,左手托住剑脊,加内力于其上,使出“天青意冷”,用剑脊阻止赤剑剑尖,或许勉强可以一挡。

又是“呲”的一声,赤剑之锋利,超出韩歌聆的想象,赤剑震断她的铁剑后,距离她胸口仅有半寸处停了下来,韩歌聆被吓出了一声冷汗,手是僵硬的,腿却是软的。

“小心!”觉妙师太喊了一声,扶住了韩歌聆。她对淳于墨讥讽道,“今天你侥幸挫败牧族和离恨岛,不过是仰仗手里的利剑和商族追风剑法,但你并非商族弟子,究竟是和目的?你可敢弃宝剑与商族剑法不用,亮出你本门武功,与各位一较高下?”

淳于墨也冷笑道,“老尼姑,你不用激我!我今天就是要用我这宝剑和剑法,打败你这老尼姑,你能耐我何啊?你可是静灵派的掌门人,要是学艺不精,不敢应战,就休得在我面前聒噪。”不理觉妙师太,反而对韩歌聆道,“蒋夫人的离愁别恨剑法,虽在形字上已颇有造诣,可惜输在意字上。适才你的两招往事随风,天青意冷,乃是情侣之间分离,独自忧伤的切肤哀伤,蒋夫人却未给我分毫意念感触,要是你微微有’意’,或许今日我已死在你剑下。不过也怪不得你,你如今伉俪情深,郎情妾意,儿女成行,自然练不出剑法之‘意’。”

韩歌聆心中戚戚,嘴上不说,心里却不得不膺服淳于墨的说法。

商族刁琼丹听觉妙师太已点破淳于墨使的是商族剑法,其意图自然是要自己出来清理门户,无奈自己剑法本就平平,何况淳于墨倚仗宝剑,连精于剑法的韩歌聆都败下阵来,只好抵赖不敢出战,只质问淳于墨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我商族《追风剑法》?”

淳于墨道,“你是商族职务组委刁琼丹,我认得你,既然你想知道,你们这么多人想知道我是谁,那我就来告诉你们,我是你们商族大统领宋现哲的玩偶!”

她这一句话,就让在场的大部分人猜到了大概原委。

刁琼丹见淳于墨面色决然,眼神仇深似海,怕她继续胡说诋毁宋现哲,想出手,无奈武功不济,只好请求觉妙师太想办法。

觉妙师太早已想教训这目中无人的妖女,因此只说了两个字“看招”,剑已出手。她使的正是静灵派《紫霞剑法》,她一心想着战胜淳于墨,唯一可行的办法也只剩偷袭一招,如果偷袭不成,也只能以找到追风剑法中变招间隙,快速乘隙破之,一击而中,不可恋战。眼看第一招已到淳于墨腰间长发,淳于墨却脚不动,腰一扭,轻松避过,觉妙偷袭未成,脚步错开,也用轻功之长袭彼之短,眨眼已到淳于墨身后,为了争抢瞬息即逝的时机,她使出“水中望月”,剑直直地刺向淳于墨背脊,可惜淳于墨清楚自身劣势,知道轻功内力不如人,所以将追风剑法的灵动已练到极致,当即身体一旋,错开半步,同时见自下而上挥切觉妙师太下巴,觉妙急忙翻身跳跃退开一步,这把赤剑的锋芒,无人胆敢置之不理。淳于墨毫不停歇,顺着觉妙师太翻身的迹向,也旋转半周,赤剑已斜劈向觉妙师太左臂,觉妙师太下意识地缩手,不防淳于墨此招竟是虚招,中途变招为上划,流畅至极,未给觉妙师太留下任何可乘之机。觉妙师太已心生退意,将十成功力灌于剑锋,迫使淳于墨闪避,可淳于墨偏偏打定主意务求速胜,因此不闪不避,举起赤剑凌空劈下,只听“嘭”的一声,剑气与赤剑撞击,直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一道剑气割破淳于墨左鼻左脸,一道剑气割破她手臂,而觉妙师太内力全在剑上,受此一震,剑气反扑,只震得她胸口生疼,吐出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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