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什么礼节,徐平山便嚷嚷道,“有匹母马要下骡驹,不过我瞅着不成呀,骡驹好像个子太大,下不下来……”
姥姥的!第一头骡子就难产?双眉微挑起来,张涯即刻问道:“噢!丰哥没回来吗?还有谁知道怎么处置?”
抹去额头汗渍,徐平山急道:“这个,丰哥儿也不知晓咋弄骡驹,其他人也没知晓的……少东家!你看咋办?”
张涯顿时以手扶额,心中禁不住骂娘。咋办!上辈子我就一工科狗,天知道怎么给马骡接生!
“走!去看看。”
很是无奈的挥挥手,他回头看看赵树起,继而言道,“赵二哥!你且和胡四哥、方老哥他们一道,将零部件弄去道观那里。”
不能因一件突发小事,就拦阻所有工作进展。
张涯都要兼顾到。
旋即抵达马厩,果然一匹母马遭遇了难产。
孟谷丰、钟大力等人都在围观,就连胡大根等铁匠都来了,乃至陈吉海都跑来凑热闹,就是均束手无策,都在感叹、闲聊。
这场景实在是令人着急。
孟谷丰急匆匆说道:“少东家!刚才力哥儿去请稳婆,可人家说这是生马子,事儿不归她管,她也没这手艺……”
这都是废话!
就这时候的接生婆,连人都还弄不好,那有闲心去干别的。
“莫慌、莫慌!我且观察一番。”
心中不停吐槽,张涯徐徐吩咐着,“丰哥,你去找丽莎要瓶酒精,再让她们烧两锅热水备用……对了!把我去岁的旧袍服也拿来。”
见他如此安排,又围着马屁股观看,众人皆面面相觑。
捋着胡须愣了愣,陈吉海双眉跳动,出言说道:“远之贤弟!你这是……这一套东西,都是接生用的啊?”
“接生?不是,我这是助产!”心中极不爽利,张涯恹恹答道。
陈吉海眼露迷茫,继而大惊失色,急道:“贤弟不可!污秽之气甚烈,岂能如此近身……不妥、不妥!”
有啥污秽之气?
不妥也是需要硬来,后果无法预测而已。
骡驹的前蹄都露出来了,若再不采取紧急措施,估计一切都要凉凉。张涯心中只能暗呼一句:咱头铁、就硬来。
孟谷丰很快回返。
急速反穿上旧衣袍,张涯将双臂全露出来,淡然吩咐道:“丰哥!快给我消毒。我这露出的手臂,全都倒上酒精。”
紧接着,他就开始骚操作。
见张涯将双手探进马儿‘知名不具’的部位,陈吉海瞬间就捂住双眼,紧急背过身子,同时吼道:“远之贤弟!你这……斯文扫地矣!”
没什么斯文扫地,只要骡驹落地就成。
甭管有没有损伤之类的,张涯右手握住骡驹前蹄,左手轻摁住它的口鼻,缓缓用力将其拖出来。
毛发黑色的骡驹落地,其胸口很快规律起伏。
嗯!不错,还活着。
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张涯屏住呼吸,急速吩咐道:“丰哥、山哥!接下来,就看你们的手艺了……我去沐浴净身!”
他不赶紧洗澡不成呀。粪、尿、血交织在一起,视觉效果极富冲击力,味道啥滴更是一言难尽。
张涯急速离去,剩下的人全晕头转向。
半晌,徐平山叹服道:“丰哥!咱这少东家,竟然连这等事儿都会!还有啥是他不知晓的?”
“这个,这个……我哪知晓啊,反正少东家太神了!”孟谷丰拿块旧麻布,给黑骡驹擦拭着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