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5) 再见诉哀情(1 / 2)三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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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仁转身一看,只见那小船已在岸边,他走上前去还未说话,就见那蒙面人一边把面具投入大江一边道:“玄景你功夫见长啊!”

顾仁立刻行礼下拜:“顾仁拜见师叔!”

那人拿下面具时,躺在船上的郑天乘隐隐看清了此人面目,原来此人竟然是那个在酒铺里讨酒喝的岷山老汉!顾仁接着道:“船上这位是郑天乘……”

岷山伯道:“我都猜到了,我们先离开这里,这娃娃这命大呦……”

顾仁跳上小船,来到郑天乘面前,二人相见,双双紧握住对方的双手神情激动,郑天乘挣扎起身与顾仁大致说了在万里桥等他的经过,又缓缓拜过了岷山伯,岷山伯一边划船一边道:“眼下这里还不太平,我们边走边说!”

于是三人乘舟,趁着夜色顺江而下,所幸郑天乘服下的只是迷魂散,并不会危及性命,又过了一个时辰那药性已经渐渐散了。郑天乘和顾仁先是各自把分别后的经过大致说了,然后又将去岁葛庄的变故和来成都的前前后后一一讲给岷山伯听,岷山伯听到葛公消息后连连叹息,竟一时沉默。

此时夜色正浓,船头处的岷山伯面带忧容,只管驾着小船儿往下游飘去,郑天乘和顾仁见了也不便多问,直至过了许久,天色略有微明,江上也起了一阵阵风,两人这才发现,那岷山老伯的脸上竟然挂着一行泪水,他对着河水两岸,开口乱唱一些本地的歌谣。

那声音古朴悲怆,令人闻之哀思不绝,顾仁和郑天乘虽然见那岷山老汉不愿意开口多讲,但都觉得他内心此刻定是波澜顿起。

顾仁对郑天乘说,当年师叔与师父二人备受猜忌,二人为了证明自己而甘心沉寂以证清白,到如今师叔已是满头白发了,事情才逐渐明朗。顾仁又说到,这尘世间但凡要身体力行的去证明一件事情的,往往代价昂贵,结局惨痛。

江风清凉扑面,顾仁和郑天乘也哀伤不已,此时的小船已经随着江水绕到了成都城南方向,天色也忽然见亮了起来,岷山伯把船划到岸边说到:“随我下船吧!”

三人弃船上岸,沿着江边芦苇湿地又走了片刻,只见前方地势渐起,一条大道出现在眼前,而远处却正是那成都城,岷山伯指着前方道:“成都内外二城,有人口不下五十万,城内三教九流混杂,天下势力,均在此有分设。那女娃娃一伙天亮了必定要来寻我们,料想此时这成都城外东西南北的关隘码头上,已经有了不少他们的暗探眼线,我看我们干脆就躲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二人点头。

岷山伯又再三交待,三人就分散开来,岷山伯遥遥在前,郑天乘乔装居中,顾仁走最后。

三人从南门进城,沿着南门大街一直走上北门大街,然后在一个繁华处停下,郑天乘按照岷山伯吩咐,在一个叫窦家店的客栈内住下,顾仁则是在客栈内另开了一间房,三人把周围环境观察清楚,一切安排妥当后,这才聚起说话。

岷山伯道:“这家店的店主窦大当年随我一起入蜀,我因受家师惩戒,不能再教授武功给他,所以他后来只得另谋生路,不过这些年来他倒是把生意做起来了,这家店里每日里都会有各色人等来投宿,街面的酒楼里,酒菜也都有了名望,所以这里每日里人会不少,人多了便于天乘隐藏,昨晚的那个水池子,名叫天井池,就在距离此处的城外十里,他们断不会想到我们就躲在他们的身边。”

二人点头答应,都道听从师叔安排,那岷山伯又道:“今日我不得不多讲,但也不能多讲,你二人中,天乘虽然还未拜师入门,但我那师弟待天乘之情甚重,已把他看做弟子,除了我门派秘笈外,着重是传授儒墨法道,之所以不收归门下,是以尊先师之遗命。而玄景拜师入门早,尽得我师弟之武学家真传,后因变故,故不在对你教习其他!你二人若是能合体,才是我那师弟的真徒!”顾仁和郑天乘听完点头。

岷山伯起身又道:“我门中最精妙所在,在于本门秘传,众师兄弟中,唯有师弟得了真传,这就是吕依摩等人窥探已久想要的东西!也是他们最为忌惮的!”

顾仁和郑天乘都点点头,岷山伯继续说到:“吕依摩一伙,欲暗中夺了我中原的宝贝,来个瞒天过海,鸠占鹊巢,这实为天理所不容。所以我与师弟当年早有约定,灭贼就在当下,玄景此次前来,也与此有关。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依照我与师弟早年约定,必须谨之又慎。当年随我一起来的,如今只剩下这窦大一人,他如今形同庸人,不过在这成都城内打探消息,还好有他,接下来,我等必须谨慎行事!”

顾仁和郑天乘都对岷山伯的话言听计从,那岷山伯又继续说:“事情却也复杂……想当年,师弟得了真传后未免让一些人嫉妒,但这些人隐藏极深,直至先师辞世前才显露出了端倪。可惜先师觉察时已经为时已晚,门中叛徒勾结内外,将我派自创建以来的基业几乎倾覆,先师抱憾离世之前,真凶仍未查明,因而他曾对我师兄弟三人立下遗命,命我三人各治一方,不得见面,更不得收徒。”

顾仁道:“此事我也略听师父讲起,不过这么多年来,似乎三师叔的嫌疑已经坐实?”

岷山伯点头道:“已经可以确认,他定是参与者之一。可惜当年他的嫌疑最轻,但是岁月流转,终究照明来路,他的种种行迹已经暴露。他这几年又致身仕燕,更是与先师遗命不符,情况已经明朗!”

岷山伯又道:“先师遗命中,有这么一条,不许我师兄弟三人再见面,如今想来,这无疑是让我等自我束缚,自废武功,当年这也是张熙重向师父提出的建议,只是蹊跷的很,先师没有看破这个小伎俩!”

顾仁道:“如今看来这不过是对方想拖延时间罢了!待事情明了,已经过了多年……”

岷山伯默默点头。

顾仁又问:“几年前师父要我投奔嵩山而去,昨日嵩山弟子出现,怕也不是偶然!”

岷山伯道:“正是,我也早已对广宁子有疑心!”

顾仁道:“如此说来,师祖的遗命中,师父不能与师叔相见可谓手段毒辣啊!”

岷山伯点头道:“前几年你奉命来蜀中找到我时,我猜我那师弟已经想出问题所在,只不过他那人心中最重礼法,而我又本性执拗,待到如今,错失一机!”

郑天乘道:“事情虽然阻隔重重,但是眼下已经是距离水落石出不远,这接下来一步,我也欲助微薄一力!”

岷山伯和顾仁都点头称是,岷山伯道:“天乘终究是出仕立业之人,还需待风波平静后再出蜀去!”

郑天乘点头答应,顾仁道:“我这次一路看来,这蜀中的门派竟然衰落了,倒是魔教猖獗的超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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