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本来千世你也应该一样,必须将我视作‘不存在的人’才行。不然的话就无法成立……但是我想有些地方大家一定没有如此深刻的思考。不是说了么?就连我自己在心底都有些将信将疑。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所以才有了这种类似于过家家的小孩子把戏吗,不过到现在也没见他们有什么改变。
“那这么做的意义呢?”千世直接切入正题。
“你记得关于二十六年前的Misaki的故事吗?”像是要遮住左眼的眼罩一样,见崎鸣将左手附在上面,缓缓的说道。
“当然。”果然是和那件事有关吗。
手放在眼罩上,见崎鸣静静的说道:“以那件事为契机,三年三班变得非常接近‘死亡’。‘那个’是从Misaki的同学们毕业后那一年的三年三班开始的。从那之后,似乎不是每年都有,但也差不多是每两年就有一次的几率,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如果‘那个’发生的话,开始的话…每个月都会死人。可能是班里同学,也可能是他们的家人。”
“‘那个’究竟是指什么?”这样不清不楚的回答,还真是让人着急。
“虽然我说得好像看到过一样,但是你不要误解。这些全部都是听来的。但是这毕竟是经历了许多年,经由许多人流传下来的故事……”
“传说吗。”
盖在眼罩上的手掌终于放了下来,见崎鸣继续说道:“‘那个’是指班级的人数会多出一个人。在大家毫无所觉的时候会增加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另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说,原本20个人会变成21个,还不知道那一个是后加的那个?”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千世向见崎鸣询问道。
“是的。”见崎鸣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最初发生这件事的是在二十五年前——一九七三年的四月。新学期一开始就发现教室里缺一套桌椅。明明准备的和班里人数一样,但是,开始上课后就会发现不知为何少了一张。”
“无论如何调查,名册和学校的记录,所有的东西都似乎都是合情合理的……或者说是为了不让人知道那些不合乎情理的东西,让那些东西变得无法证明……或者说是被篡改了。只是,桌子和椅子各少了一个。据说不只是记录,大家的记忆也被改变了。”
“什么?记忆?”
“不可能,你这么想吧?”
“啊,嗯。”实际上千世并没有觉得不可能,只是没想到这次的事件竟然这样厉害,就连人的记忆都可以篡改。
“但是啊,这好像是真的。”见崎鸣似乎困扰着要如何表述给千世听:“有个人说过这就是一种现象。”
“开始大家都以为只是弄错了,于是就添加了桌子和椅子,再就没有在意。”见崎鸣慢慢的眨了眨没有被眼罩遮住的右眼:“但是从四月开始,每个人都会死跟班级有关的人。”
“一直到毕业为止吗?”
“是的。一九七三年好像是学生死去6人,学生家人死去10人。这怎么想都不寻常吧。”见崎鸣再次慢慢的眨了眨右眼,继续说道:“然后……”
“那之后的一年,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新学期开始的时候桌子少了一张,每个月会有谁死去……对于实际上与之相关的人们来说,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事情了。有人说这一定是诅咒……”
诅咒,三年三班的诅咒吗。
“那多出来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似乎想要压抑声音一样的,见崎鸣说道:“增加的那个人,是‘死者’。”
“那个26年前死去的Misaki?”
“嗯嗯,不是的。”见崎鸣又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Misaki,是另外的‘死者’。”
这时千世想起了在教室里见崎鸣的桌子上写着的那个涂鸦文字,“死者”,是谁——?
“契机是26年前的三年三班做出的那个举动。他们决定装作死去的班级成员Mkaki‘并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就在这里’的样子,并持续了一年。作为结果,毕业典礼那天,在教室拍摄的集体照里,拍到了已经不在这世上的Misaki的身影。——呐?这么一说的话就明白了,‘死者’被叫回了那里。”见崎鸣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继续道:“也就是说……以此为开端,夜见北的三年三班这个班级靠近了‘死亡’。成为了招致‘死者’的‘场’一样的东西。事情就是这样。”
听了见崎鸣的解释,千世怎么感觉他们这是玩笔仙没有把对方送走。
“虽然无法很好的说明真正的缘由,但总而言之就是出现了这样的结果。”和在地下被人偶包围着时候一样,见崎鸣用一种看透了世间某个秘密的口吻,继续说道:“班级里混入‘死者’是全班都接近‘死亡’的结果。也可以反过来说,正因为有‘死者’混入,班级才接近‘死亡’。——不管怎么说,呐,千世,‘死亡’是很虚幻的,和人偶们一样。若是太过靠近就会被吸入。所以……”
“所以,每个月都会有人死去?”
“谁知道呢。这是我自己的想法。”见崎鸣说道:“太过接近‘死亡’的话,就会比起不在‘场’的要更容易死亡。比如说即使过着同样的日常生活,也更容易遭遇事故。即使遭遇同样的事故,也更容易受重伤。即使受到同样的伤害,也更容易死亡。——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