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北线再往东走上两百余里,风景大变,不再是枯黄一片,而是有了些青黄相间的野草。
能在枯黄一片之地长出来,给这片干燥、粗莽的世界添晾颜色,这野草倒是大功一件啊。
在青黄相间的野草地里还长出来些杨树,虽然枝叶看上去并不如江南青绿。
杨树群里藏着一军,这一军旌旗招展,肃杀之气比开春的风更冷。
虽为一军,可细细看来,一军之中又分几军。
在离军不远的枯死的粗壮老树下杨一、杨绪武、江暖、邱差四人在这话呢。
春风起了生机,随之而来的还有沙尘。沙尘并不遮蔽日,只是春风“细雨”。
“这次可真是深入虎穴了。”
杨绪武嘴里叼着烟斗,烟斗里刚塞好了烟叶,火折子一点,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那可不是?去得草原,环顾四周只有各族各部落,孤立无援,皆是那时可是处处皆是敌人。”
杨一话的艰险,可语气颇为无所谓。
邱差蹲在地上,把干饼撕成一块一块塞入嘴郑
“邱差将军,我可听了,你这一下可是又抱三儿子了。三胞胎啊,可真是好福气。”
江暖靠在枯树上,忽然想起邱差家的喜事。
“是啊,本来下个月要办满月酒的。你们几个可得多给礼啊,要不然连我家门都进不去。”
“瞅瞅,邱将军还没以前大方呢?变得势利眼了啊。咱几个以前去可从不要礼的。”
“那可不,我以前孤家寡人一个,这钱财礼物拿来也没用。现在我可得留下家财供子孙挥霍。”
“报!漠北城方向有人疾驰而来,并未乘马!”
斥候来报,邱差站起身来,抻抻腰,将未吃完的干饼放回怀里。
杨一眯着眼睛眺望斥候指着的地方。
“吴帅来了。”
杨绪武将烟斗扣在鞋跟上,扣掉烟斗里的烟叶渣子,他将烟斗用布袋装好揣回怀里。
“到时候给我弄个好烟斗和烟叶,我看你抽的挺舒服的。”
“回去给你弄点。”
奔驰不停,花了两日一夜,吴钩用这两日一夜的时间习练了人术秘要后面几章的内容。那些的都是引气入体之后,如何以体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吴钩时候的苦修让他体格强壮的不像话,习练这些后面那几章颇为简单了些。
“吴帅!”
吴钩刚一停下脚步,其余四人齐齐行礼。
“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