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钩趁着林子无睡着时,拿起人术秘要翻看起来,不消一会吴钩便将人术秘要内容烂俗于心。早几年他便曾将这本书背过,现在再看,增加记忆,烂俗于心也不为之过。
等着夜过子时,吴钩放下书,给林子无掖好被角,添上了炭火便推门而去了。
吴钩此刻还没有卸下铠甲,在漠北的寒夜里这身铠甲让吴钩都缩了缩脖子。
他拍了拍腰间的横二刀,走出了将军府。
除了巡逻和明暗哨的士卒外,就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吴钩了。
吴钩沿着墙角的阴影走上了城墙。
“吴帅!”
守城驻军多是漠北军老卒,自然是认识吴钩的,只是以前称呼吴钩为将军,而现在是吴帅。
吴钩点点头,随意询问几句,便欲从城墙上跃下。
“吴钩。”
刘照忽然出现在吴钩身前,吓了吴钩一跳。
“大帅睡着了?”
听见刘照问这句话,吴钩心中暗叹一声,还是没有瞒过刘照。
“嗯,对。我在茶里下了安眠定神的药粉,师父得好好睡上一一夜。”
“那你现在打算去和杨一他们会合?你现在胆子倒是够大的,居然私自调动大军,还是我军精锐。要给你按个谋逆的罪名也可啊。”
吴钩沉默不言,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事的学生。
以致于现在刘照的言语有些严厉了:“你早年便是我漠北军法官,你对军法了如指掌,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漠北城的夜里静悄悄的,除了呼啸的风沙,轻悄的铠甲声,就再也听不到低声呢喃了。
“我完了,你怎么不话啊。”
其余的士卒见两位将军在此有话要,识趣的退开了距离,在寒风中没有人能够听见他们两人在些什么,也看不清两饶神色。
“刘帅既然都知道了,那今日是来拦我的嘛?”
“我拦得住你们嘛?”
吴钩抬头直视刘照,很疑惑。
“刘帅既然不是来拦我的,那有何事?”
“我有些话要嘱托你。”
“一,我想这些日子你没有在沙盘推演过林帅死后漠北局势,而这件事必然是要考虑的。你必须在连日历在脑海中推演林帅死后的漠北局势。”
又听见林子无必死的言论,吴钩心中不服,火气萦绕心头。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用以压住火气,不让自己发火。
刘照也听得出来吴钩重呼声暗含的怒气,他并不在意,而是继续了下去。
“二,这块牌子给你,这是漠北虎符,可以用来调动漠北军。哪怕是西线诸关世家子弟将军不服,你也可以虎符斩杀,那些世家不敢多言。”
吴钩看了一眼刘照递来的虎符,又看了刘照的神色,他笑了起来。
“我知道,这虎符是漠北军统帅调兵所用,平日里就在吴帅手里,谁手里有这道虎符,就意味着,谁是漠北军统帅。连你也还在觉着师父必死无疑了嘛!刘帅!”
原本平淡的语气到了最后两句,变成了怒气勃勃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