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斩的认知当中,变态也是分很多种的,有的在乎于行为,有的在乎于内心。
还有的由内而外、世代单传,彻彻底底就是这种玩意儿。
感觉段青云就是这种情况。
“老爷,喝茶吧。”一阵脚步声随后传来,王斩又闻到那股刺鼻不已的脂粉香了。
“放一边吧,段爷现在要给这小崽子凉快凉快了。”段青云说罢一脸兴奋地扯开了王斩的领口,双手各持一把小刀在其心脏处比划着。
“当啷……”王斩揣在怀中的黑铁惊雷令被抖落在了地上。
“嗯?!”段青云一脸诧异地瞅了这面令牌一眼:“还是个同门呢?而且貌似还是加了料的。”
王斩此刻已是有口难言,只能盼着这老家伙会因此而放过自己了。
然而下一刻,段青云却只是随手将那面带着血印的惊雷令丢到了一旁的桌上,顺便把王斩身上的衣服全都给扒了:“去准备一桶冷水,这小子的皮值得一剥,别因为血热沾肉糟践了。”
王斩顿时心如死灰,这尼玛绝对是干惯了这种事的。
“知道了。老爷……茶趁热喝。”
“啰嗦!”
花姑自房中退了出去,段青云则依旧捏着那两柄短刀在王斩的身躯上比划着待会儿开刀剥皮的线路。
王斩勉力转眼珠看了看他的双手,果然每只手只有四个手指,这令他姿势都显得甚为怪异了。
“这女人怎么还不回来?就这点破事还得段爷亲自去吗?”在屋中等候了片刻的段青云一脸的不耐之色,顺手从一旁的桌上端起了那盏茶,送至唇边呷了一口。
“啪!扑通……”
王斩看着身旁陪自己作伴的段老头一脸的欣慰,这踏马就是报应啊!!!
不过自己依然很纳闷儿,为什么事情会发生如此扯淡的转机。
很快,那阵刺鼻不已的脂粉香气伴随着一桶冷水扑面而来,王斩已经丧失了知觉的身体,竟是因此而缓缓恢复了过来。
“带上你的东西马上滚。”花姑面色冷然地将王斩的衣服连同那面黑铁惊雷令一起甩了过来。
王斩表情有些怪异地把衣服穿好了:“为什么救我?”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花姑那张浓妆艳抹的面孔上此刻已布满了暴躁:“一早便让你离开了,非要自作聪明地往里闯,真想死就死外头去,别脏了这块清净之地!”
“清净……”王斩叹息一声看向了倒在一旁瞪着自己的段青云,伸出他没有的那两根手指比向了他:“一个拿剥皮当业余爱好的老变态所居之地,何来清净之说?”
眼见着花姑面色愈寒之时,王斩只得暂时放下了自己的怨念,指着手中的黑铁惊雷令对她道:“我来这儿只是为了寻求见这面令牌主人的方法,事关重大我不愿跟这老变态多纠缠。但今天如果得不到答复的话,我就算真被他扒皮抽筋也就死待这儿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