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八十章 祸乱起(三十)(1 / 2)爱做梦的蒜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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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张宁冷不丁听说此事后也是心惊不已,他立时便放下了手头事务屏退左右匆匆赶来,在安排了几名卫士守在廊道口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后他这才放心的步入了房间中。

步战宇文泰

望着杜焕几是无限向往的神态,张景宗咧嘴轻笑,你丫的虎贲卫来去如风,步战也毫不怯懦,此等铁血强军已是让自己眼热不已,你居然现在居然还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不过旋即,在轻笑的同时他也是平添几分无奈。

武川宇文泰!

历史上西魏的实际掌权者,北周政权的奠基人,亲手定立府兵制,设下八大柱国,以至于形成后世关陇集团,使得西魏、北周、隋、唐四代帝王尽皆出这当真是令人感概万千。

杜焕想到这里忍不住颇为自嘲的一声笑道:“若非景宗你当日相救,一路多有照料我怕是早已葬身那山谷之中!更何况此刻边关六镇近八万镇兵是何模样你我还不心知肚明?

能有似你风字营这般精锐的有几不过好在此刻麾下军士都趁着这个机会休整,包扎,两人便也未作打扰,在一旁静静看着。

“准备好了吗?那第一个问题,你们族长阿史那敦错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三天!还有三天!”

“我知道,对,还有三天!!”

“我我三三天!!!”

张景宗明白按照这几人的身份绝不会知晓阿史那敦错是前往何方,但却极有可能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回来,毕竟千人一天需要供给的开销可不低,所谓的小型绿洲估摸着也撑不了太久。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三人几乎同时双眸一亮便抢声作答,只是先前那名因惊惧而磕磕绊绊的突厥牧民此番更是因生死逼迫的紧张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这却令库狄云,杜焕二人迷惑,让张景宗彻底陷入震惊。

原来这支实际人数在一千两百人的军队并不是来自草原,也不是栖息在这赛音山达中哪个世外桃源的避世部落,而是一支来自更东北方的氏族,突厥!

据两人交代他们本是突厥其中一部的族人,世代从袭工匠冶铁,而其同族多是以此而生,因此体格强健,气力不所持兵刃更是远超草原一筹。

当然,即便如此,由于没有肥美的牧场与优渥的土地,他们的人口始终被牢牢限制在数千人,更是有柔然王庭派出的使者常年在突厥各部间巡视,监督突厥打造兵器送往王庭。

不过就在两月前其王族阿史那部首领阿史那敦错却是遣人秘密除掉了王庭使者,将柔然护卫尽数斩杀,而后传首各部举旗反抗。

此举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反对,毕竟突厥此刻全族男子不过千余,根本无法与草原共主柔然一争,说是当臂挡车也无不可,但各部反对者无一例外都被阿史那敦错以雷霆之势诛杀,随后其强势聚兵至此留下亲信统军,只身离去。

漫长的等待中突厥人也没放松警惕,在派出的哨骑毫无征兆的撞上冲入赛音山达的不速之客并发生恶战后,后面的一切自是可想而知。

此番他们在摸清张景宗等人所在山谷位置后更是倾巢出动,只留下十余人看守帐篷,食物,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却反倒被这寥寥两百余人一网打尽

继而破去盾阵,展开近乎一边倒的屠杀之时,还未赶到的左翼部队只能眼睁睁看着同族接连倒下。

兵败如山倒,莫过如此。

里应外合之下溃败之势既成便再嘶吼声下,他猛地一提马缰,胯下战马长声嘶鸣后腿一蹬,库狄云便连人带马跃了过去!

举目四望到处都是如潮水般涌来的部族战士,其中当属自己等人来时之路人数最多,光是那显眼的图腾旗就有两面!

既然退路已断,那么只能杀出一条血路了!

眼神骤然冰冷嗜血的张景宗冷哼一声将战刀举过头顶高呼到:“风字营,跟我来!!!”

“喝!!!”

景从的齐齐应诺中连同张景宗,库狄云在内一百七十七骑自谷口奔出,一时间马蹄声奔腾,气势骇人。

一百七十七骑先是避开箭手锋芒快速冲向右侧逼近的敌人,伴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军绞杀势起,近两百轻骑争先恐后,凭借着骑军特有的强大冲击力竟是一时间完全占据上风,厮杀声中数十名部族战士在顷刻间便魂归天际,其中因受强烈撞击致使胸骨塌陷者不在少数。

张景宗,库狄云冲杀在前方,二人一枪一刀皆有万夫莫挡之勇,死在枪刀之下者不计其数。

来者未曾料到本应是人困马乏,无更多反抗之力的魏人会爆发出如此恐怖战力,再加上其为潜行靠近施展突袭未第一时间派出骑军,竟是致使理应从右侧夹击的四百青壮在顷刻间便被屠杀殆尽!

可想而知如此战绩自是令敌酋惊诧,己方振作。

士气大振下张景宗长枪所指轻骑紧随其后从右后方朝敌方箭手所在之处包抄而去,马蹄阵阵,骑军的机动性在此刻彰显无遗。

只是对方显然也是有备而来,万箭齐发,辗转腾挪间便又是十数名轻骑不防之下被箭矢射中永远的留在了这片戈壁之上。

念及此他的心情便不能平静下来。

当下行进到一处较为隐你既想要保证部落的独立又不愿冒险,不但疏远魏廷更引起了王庭的忌惮,这是何其的不智!从什么时候开始愚昧,野蛮,原始的突厥铁工出现了这样一位人物?

眼下见对方没有继续主动开口怀揣疑惑的斛律金也不再言语,大帐一时陷入安静,唯有滚滚闷雷之音愈发震颤人心。

“我只是听说似乎敕勒共主,因强壮武勇而扬名塞外。道武帝时倍侯利率部内附魏廷官至大羽真,赐爵孟都公。往后数代更是受尽恩宠,殿中尚书,光禄大夫甚至追赠司空者皆有。

其现任部落首领斛律金性格敦厚直率,善骑射,能望烟尘而知军力。

爆喝声中已是浑身浴血的库狄云振臂高呼下轻骑紧随其后跟随张景宗左右冲杀,来回冲击下,竟是直接凿碎了柔然已是羸弱不堪的阵型。

此刻眼见主将身死大势已去的神坛守卫本应拼死一战,可先前的信仰崩塌却早已使得许多人心中动摇,眼下再遇此景竟是丢盔弃甲狼狈逃窜者不在少数。

趁此机会风字营与虎贲卫立时完成汇合,在绞杀了少部分还在垂死挣扎的柔然人后他们并未选择追击,而是在张景宗与杜焕两人的授意下同乘一骑,此刻再无人奢望袭杀柔然可汗,两人一致决定继续向北突围!

“大汗!”

山崖之上一名柔然将领在看到神坛守卫在最后时刻的溃散后连忙回身禀报,不过他身后正仰望苍穹,也不知道正思索着什么的阿那瓌却似乎对此并不算太过意外伴随着凄厉哀嚎与刀剑的铿锵之声,又是一支轻骑如长龙般冲杀入营。

柔然人为了这次突袭可谓是煞费苦心,近千人的箭手与两支千人轻骑皆是从大漠身处抽调出的王庭精锐,为的就是不走漏风声!从而达到一战灭敌的奇效!

张景宗握着战刀在军营中冲杀着,他几乎每向前踏出一步都会迎来柔然轻骑的挥刀斩杀。

好在混乱的军营与各自为战的魏兵们给了他足够的帮助,在连续绕过了三处燃烧着熊熊烈火的营帐后他终于怀着忐忑的心情赶到了风字营驻扎的营地前。

万幸的是由于人数稀少的关系,此番夜袭柔然人将攻击重点放在了两支镇将直属军以及中军虎贲之上,处于山脚平地的风字营反倒是侥幸避过了前两轮箭雨以及轻骑的进攻。

但这显然并不意味着风字营可以就此高枕无忧,借着月色与火光交相辉映的光芒望去越来越多的柔然人出现在了视野中,他们大多手持长矛利刃跋涉于山间正步步逼近,他们竟不打算放走一人!

张景宗见此瞳孔猛地一缩,这少说也有三千余人啊!若是再算上那未曾现身的箭手以及冲入营中正肆意屠杀的两支轻骑,这也就意味着竟是有多达六千的柔然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军营旁侧!

他们是怎么在虎贲哨骑的眼皮子底下做到这一点的呢?

张景宗此刻心中一片乱麻,他只觉自己快要抓到那最重要的一丝线索,似乎已是伸手可及却总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他焦急的思索着,混乱的思绪几令他六神无主。

对了!是了!

像是一颗幼苗从内心深处发芽破土,并在一瞬间就成长为了一棵参天大树,最终满脸骇然的他回过神来!他终于抓住了那一丝最遥不可及的重点!

是了!于景早已知晓一切!

有着深厚背景的于家怎可能不知虎贲军的调动,怎可不知袭杀阿那瓌之计的定下!他早已知晓一切!也只有这样才能将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于景早就知道元孚带着八百虎贲前来的真实目的,也正因如此他丝毫不在乎怀荒镇权利的旁落,他在意的只是袭杀阿那瓌的结果!

不!不对!这还是说不通!一定还有着其他原因!

张景宗的目光忽地由暗转明,他遇到了一些问题,一些一时间难以解释的问题,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自己正死死攥着牒云赫的手臂。

而此时的牒云赫更是面色愕然,他不明白眼前这位年轻的汉人军主到底是怎么了,有意悍然抽手离去却正在这时对方的眼眸又忽地绽放出无限神采!

“是了!他甚至不在意袭杀阿那瓌!他在意的只是如何回到洛阳,回到朝堂中去!

如果袭杀阿那瓌是身为宗室的元孚提出,那么一定绕不过此刻执掌朝堂大权,同为宗室的元叉!也就是说元叉同意了!而身为外戚一派的于景早已对元叉等人恨之入骨!这便意味着此事正是其扳倒元叉的最好机会!因为若是此事失败便是他们外戚一派发难的最好时机!

我终于明白了!“

在想通这一丝关节后张景宗只觉豁然开朗,但同时也是冷汗直冒,汗水在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尽量想办法让自己平静,但无一例外都做了无用功。

呼啸的寒风吹击着空旷的原野就如同死神精心演奏的曲调,优美中夹杂着诡异,寂静中含带着恐怖,当这冥曲传入张景宗的耳中之时,他渐渐地愈发心烦意乱起来。

拔出随身佩戴的长刀,陡然泛出的杀气与这死亡之曲仿佛产生了共鸣,寒光映衬出张景宗愈发狰狞的面容,杀戮的欲望在这一瞬间就如同无数的蚂蚁一般从内心的最深处爬出将他吞噬于其中。

“我的军主大人,这样静谧的夜色可不是一个拔出战刀的好时候!”

就在这时一声醇和的声音从张景宗的身后传入耳中,转过头去他的眼神透出难以掩饰的惊讶,此人身材高大,满脸皆是北地风霜印刻下的痕迹,正是前几日在大帐之中有过一面之缘的柔玄镇将牒云赫。

此人为何出现在此张景宗无从知晓也无意知晓,他只知明日一切便会在刀枪之下见分晓。

阿那瓌不会甘心立下盟约,也不会放任有权调度六镇边关二十余万军民的元孚无恙归魏,更不会放任这眼前的两千五百名可战之兵在几日后的劫掠中给自己造成阻碍。

而自己,也断然不会折在这大漠戈壁之上!

贺葛岚,鲜卑人,是目前怀荒镇除张景宗,吐奚力两人外仅剩的一名军主。

其为人低调,极少显露人前,张景宗与其也只是点头之交,不过就他麾下的七百镇兵而言,张景宗便心中明了这个贺葛岚绝不简单。

不过相较于贺葛岚,最令张景宗意外的是户曹史刘威也出现在了此行的队列中。

他全然未曾料到身为怀荒镇文官之首的刘威会一同前往行台,本是有心询问然则于景在见到张景宗到来后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在他身披的甲胄上略作停顿便打马远去,旋即军队开拔。

见此张景宗只能暂将疑惑埋于胸间,紧随其后。

怀荒镇此番屡获捷报缴获无数,战马自是不缺,而身为镇将直属兵将,于景麾下的七百镇兵更是弓马娴熟,因此连同着风字营共九百轻骑一路北上,在未多做逗留的情况下仅仅两天便到了设于柔玄、怀荒两镇间的行台。

说是行台其实便是一座守卫森严的军营,只是其中官吏众多,与设于宫廷中的尚书台无异,可四处行动便称为行台。

至行台军营处十里外便有虎贲哨骑相拦,一人返身回报,一人领着怀荒镇兵马前行,不多时众人便在带领下来到一处空地暂时驻扎。

期间有卫士来报尚书元孚招怀荒镇将于景,户曹史刘威,军主张景宗,贺葛岚入帐议事。

虽是略显急切但四人相视一眼也并未感到有多少不妥,毕竟此番前路凶险重重,能够早一点商议妥当进而开拔起程众人都无异议。

真正进入行台,此刻正有无数的虎贲军士有条不紊的或悉心擦拭着手中兵刃,或简单修筑着防御工事,哨骑也扩散的极远使得方圆二十里内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在第一时间得知。

若是再仔细探寻便会发现整个军营似乎并没有太多嘈杂的异声,尽然有序的同时又显得令人极其放松。

“各位将军,尚书大人吩咐您等可直接进入帐中。”

了元孚的大帐外。几名浑身散发着铁血气息,眼神锐利的虎贲军士立于两旁,其中一人见到几人到来上前半步说道。

毫不迟疑地步入营帐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大的军事地图,这幅罕见的军事地图囊括了整个魏廷北部乃至更远,从遥远的西戎校尉府,到北方契疑惑间回身望去只见舅父张宁正立于自己身后,其面庞闪过犹豫与挣扎,尽管如此,片刻后他仍像下了天大决心般继续道:“此行赛音山达危险重重,你需切记万事不可强行!”

“舅父放心,景宗知晓!”

张景宗闻言稍稍一愣张宁说完这话不待张景宗做出反应便向帐外招呼了一声,旋即只见六名军士抬着三个古朴铜箱步入帐中。

这铜箱本是平平无奇,可张景宗一见便只觉眼熟,但偏偏又无从谈起,只能是向自己这位舅父投去疑惑目光。

张宁挥手屏退军士后未做多言只是逐一打开了这三个古朴铜箱后这才缓缓说道:“我张家承蒙皇恩浩荡,曾随太武帝东征西讨薄有功勋方得今日家业,而今虽家道中落颜面尽失,但我张宁终究为后!!!!!!人留下了些东西。”

他言语中本是有着几分难掩哀愁可话到此处却忽地莫名激昂,库狄云三人如坠云雾,唯有张景宗仿佛想起什么,只见其豁然抬头却又略带迟疑道:“舅父您您这是侄儿”

他听到这里再看看箱子里所置何物哪儿能还不知道自己这位舅舅的意思,他有心出言婉拒可张宁对此充耳不闻反倒自顾自地继续道:“箱中这三副甲胄乃是我张家先祖为大魏征战时太武帝所赐!昔年家主与两位心腹家将各披一甲,刀枪不入,所向睥睨!

今日景宗你前去赛音山达吉凶难料,披上这甲胄舅父我方能安心!

至于其余两副我便带我侄儿景宗赠予两位将军,若是他日功业有成,还望成就佳话!”

张宁说完这话已是眼含泪光,情难自己,就连嗓音都带着几分嘶哑。

不等帐内几人回过神来他便快步走了出去,苟南一见此在惊叹之余也是紧随其后步出帐外。

帐内三人望着跟前三具甲胄是半晌无语,张景宗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身为张家主脉子弟他怎能不知这三副甲胄于家族的重要性?洛阳世人皆道张家乃是书香门第却不知曾几何时,在那乱世中张氏一族也是武运蒸腾!

于景好似并不知晓张景宗知否此事,眼下是娓娓道来,面色更是做义不容辞之状。

张景宗见此不由心中一突,事出反常必有妖。

“为将者当谨遵军令,元大人手持白虎幡调兵遣将我等莫敢不从!更何况我六镇齐整尚有军民二十余万岂能令它柔然肆意妄为!?”

这厮此刻一脸的慨然当真令张景宗始料未及,这不禁让他先前所准备的一番说辞都只得硬生生给咽入腹中。

不过更令他措手不及的还在后面,只见于景大手一挥忽地说道:“景宗莫要在此多言,本将心意已决,你还不去快快准备!”

准备!?

张景宗闻言面色愕然,自心底猛地生出一股寒意,他抬头望去只见于景面庞上挂着诡异微笑,双眸中更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凶光,口中一字一句近乎森然道:“本将命你点齐百骑,两个时辰后随本将一同出发!”

“什么!那于景竟是让军主您随他一同前去!”

“我看这厮定是没安好心!”

“不错,于景必是忌惮军主您实力增长迅速,想要借此机会行不轨之事!”

提前收到捷报的张景宗自是不会错过如此机会,在他的推动下怀荒镇再次陷入欢呼,此番所得牛羊照例拿出大半分给镇户及难民以笼络人心,唯有金银马匹被留了下来。

看着山字营军士在接连三次小规模战役后展露出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张景宗喜不自胜,他心知这五百人的山字营距离铁血强军又近了一步。

而实力的每一点增强都能让自己在未来的浩劫中多上一分生存的机会。

时间分秒流逝,这般过了半晌张景宗才缓缓将手中信纸折上揣入怀中,他长吐浊气似乎正努力着平复内心情绪,又如此过了一阵后才终于朝众人艰难开口道:“元大人准了我们的请求,他已着人往平城而去,不日便有工匠,医师带大量药物与粮三千石入怀荒镇赈济难民。”

此话传入耳中众人尽皆一震旋即不由露出喜色,眼下他们最缺的就是医师,工匠以及粮食!

工匠的到来不仅能够帮助炼制器具,甲胄还能帮助修建城墙,而医师的重要性则更无需赘诉,最为关键的是那三千石粮草足以供给五千人食用三月之久,以解燃眉之急!

一旦度过了这两月三招募筛选下的五百步卒体格强健,训练有效,已是初步现出强军之态。

见此无论是张宁,苟南一,亦或是张景宗本人都十分欣喜。

不仅是库狄云的治军才华得到了完美体现,就连那位进入山字营担任队主的匈奴人须卜鹿姑也是令张景宗耳目一新。

更为重要的是当日受须卜鹿姑提醒后,张景宗便将自己战胜柔然人的声望与军功灵活运用起来,使得凡是怀荒镇民提起风,山两营军士皆是交口称赞,过往商贩旅人更是令他声名远播,在其有意推动下整个张景宗连带着风,山两营的名头传遍了大半个边关。

而在这期间尽管身为行台尚书的元孚持白虎幡带八百虎贲坐镇柔玄、怀荒之间,不断派出使节官吏前去草原,但柔然人不仅没有上表再度臣服或请罪,反倒兵锋更胜,屡屡犯境。

见状六镇边关多有军主出击但收效寥寥,受此缘故竟是有多达数千各族难民前往怀荒镇请求张景宗收留。

眼见此景张景宗哭笑不得,尽管难民源源不断的到来能够令自己实力大增,可当日战胜柔然后得来的金银有现,自己若是就这么无限制的收容难民用不了多久便会坐吃山空。

思来想去他只能是硬着头皮差人向元孚求援,言明自己能力有限,请求对方赈济灾民。

张景宗清楚镇将于景无论如何都不会伸手援助,更何况于景对自己的僭越视而不见已是万幸,若要追究起来私自收容难民扩张军队已是重罪。

好在这两月来于景对于张景宗的一切行为均是不闻不问,甚至在很多事上都是大手一挥便应允了。

这虽是令他摸不着头脑,可同意好过反对,既然对方不管他又怎可能多嘴询问呢?只能是在平日里多多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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