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七章 祸乱起(二十七)(2 / 2)爱做梦的蒜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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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绰笑望着张景宗,而短暂愣神后张景宗也终于是露出了开怀的笑意,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苏绰之笑乃是良马遇伯乐,怀才投明主的喜悦,而张景宗则是豁然开朗,后叹不如的服气之笑。

苏绰的一番话让他终于是意识到了自己此前从未看到过的东西!

是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在原本的历史脉络上便是群雄并起后尔朱荣携天子以令诸侯,坐拥洛阳,雄霸北地,使得饶是高欢也只能暂时依附于他,仰其鼻息,可自己却忘了在这一过程中几乎是形同自立的贺拔岳啊!这哥们儿可是逍遥自在地好着呢,若不是之后被高欢使计杀害又哪有宇文泰的上位呢?!!!

正如苏绰所言,日后按照历史进程比现如今的自己还要强大的尔朱荣定会逐渐坐大,而后携天子以令诸侯,在这样的情况下魏廷名存实亡不正好是自己的机会吗?!!

退一步而言即便没有尔朱荣也会又有其他的哪个大军阀,例如刘荣,王荣去做这种挟天子的事,那像自己这样实力稍逊一些的不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退往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自立吗?不用去掺那趟浑水,不用去和那些根深蒂固的宗室外戚们争斗,而是一心一意打造属于自己的地盘,这不好吗?!!

只要自己前期不去招惹尔朱荣,那这位想要号令天下的哥们儿想必也没功夫操心自己吧?!!

毕竟元魏可不必当初的汉朝那般人心所向,也远不如后世的元朝那样在朱元璋,陈友谅等人坐大称王后还能挤出数十万的兵力来!元魏到时候已经只剩下个名头了,而且连这个名头都是臭的,如此情形下自己选个好地方自立改革,还怕没人拥戴吗?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尽管面对未知会有无穷无尽的危险,可眼下明明危险不大,况且所得的报酬却极为丰富!不容忽视啊!现在是皇族衰落,干弱枝强,明有宗室与外戚纷争,暗有各地勋贵与汉家大族侵吞土地,同时在鲜卑勋贵与汉族世家间更是有着深深的隔阂,北有柔然,南有萧梁,边关还有着六镇这么一个定时炸弹!这种种算来哪怕是任何一个都足以让帝王头疼不已,更别说现在是都添在一起了。

而苏绰呢?一路游历从未真正受到过如此礼遇的他虽不能完全听懂张景宗话里的意思,可这显然无法有丝毫影响到他内心的感动。

回首这一路的游历,自己尽管凭借武功苏氏,三国时曹魏侍中苏则的九世孙的名头并未受到丝毫冷遇,甚至许多一方大员都对自己表示出无比的欣赏

照此看来元魏哪有不亡之理呢?

!!!!!!!!

倒是苏绰将这一切可真真是看得透彻无比,自己本以为依靠着对历史脉络的掌握能够清楚元魏命不久矣,可哪知别人也早就看出来了!

想到这里张景宗忍不住再次感叹,幸好今天被自己阴差阳错遇上了苏绰,并将其收入麾下,否则要是真被了那宇文泰按照历史变化收了去,那不是便宜这小子了吗?这么看来自己还得要重重记上须卜鹿姑一功才是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反正苏绰这位治国良相又不是须卜鹿姑这厮直接引荐的,再者说了自己哪怕那

那回报便是滔天的名望!那回报便是无数不堪压迫重负的百姓!那无疑是在漆黑的夜色中点了一盏明灯给天下的有识之士!

遥想陈胜吴广当年大泽乡起义何尝不是如此呢,天下云集响应啊!就连陈胜兵败逃亡之后,为了稳定军心广陵人召平也不得不假传陈胜的命令授给项梁楚上柱国的官职这才使得项梁项羽两人能够稳住楚地大局啊!更别提刘邦称帝时,也必须追封陈胜为“隐王”了。

由此可想而知率先称王的好处是巨大的,风险则完全能够接受!我自己,而他最好的报答方式无疑就是誓死效忠!

看来自己先前的看法居然是错的,本以为苏绰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少去了近二十年的沉淀,在待人接物或是官场之上会相较于原本历史上的那个他有所偏差,或者直接说是有所不如,可让没想到他居然早已深谙其中道道,看来先前其一路游历中所受到的看似热情实则冷遇的对待对他影响不小啊。

不过这对自己而言显然是一个好消息。

张景宗心中感叹着但面上却没有丝毫停滞,旋即他转头对着那位早已是看傻了眼的中年镇户说道:“陶先生乃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匠,他将负责接下来我怀荒镇的扩建以及城墙修筑,既然张大人将陶先生安排在你家落宿那本将也就不做过多改变但需切记不可怠慢了,你可知晓?”

张景宗话音落下那中年男子立时是也跪在了地上连连叩首,对他们这些怀荒镇民而言跟前的张景宗张将军可是真真正正的救世主,他的命令又有谁不从心底里服从呢?

厅中的气氛随着这句话音的落下更肃然了几分,见此情况在得到了肯定回答后张宁立时意识到了其中的非比寻常,他摆手示意管事张怀退下后略是环顾四周,在洛阳经过无数次捶打的政治敏锐尽管在那座阴谋之都里算不得什么可在怀荒却是绝无仅有的。

心念转动,仅仅片刻张宁便像是身临其境般猜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当下他也按住心中疑惑不过下一刻他却是出人意料的走到了苟南一的左侧,那两张空白案桌中居下方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后笑吟吟地对着苟南一说道:“苟兄,土地划分一事可已完成?”

“张回张大人,土地划分已是完成,不日便能分予各远来流民!”

与在场众人一般,苟南一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身为自家军主亲舅舅的张宁会做出这样一番举动来,他当下几乎是立时便红了眼眶,强忍着心中那股冲动略带涩声地回答道。马改为三支拥有军号的镇兵,将库狄云等一众大小将校封为镇军军官便是势在必行的。

当然在这一过程中则还有着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问题,那就是既然库狄云三人都已一跃成为军主了,那将其封为军主的张景宗又当如何自处呢?毕竟别忘了,现如今的张景宗哪怕已是怀荒镇实际上的统治者,可他在魏廷朝堂上的正是备案却仍只是一名受贬到边关的小军主罢了。

总不能让张景宗与库狄云三人在军职上平起平坐吧,哪怕三人眼下都绝对的忠诚可这也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思来想去还是苏绰拿出了一个方案,那便是张景宗以镇将于景战死,怀荒镇群龙无首面对柔然倾力来攻的危急情况,以事从紧急为由只得暂带镇将一位并不负使命率军击溃了柔然大军。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了眼前的烦恼也能用战功来堵在有异议者的嘴。

届时木已成舟哪怕朝廷不愿又能如何呢,就算派出新的镇将前来赴任也不过是肉包子打狗有取无回,那些朝廷大员们又怎能不明白这一点呢?头望去只见眼下库狄云竟也是再同时眸光逐渐亮起,他心头不由一震知晓库狄云已是有了主意!

果然接下来库狄云脸庞闪过一片夺目的神采,在他的安排下张景宗与苏绰连同着一千五百风驰军没有再向着雁门关前进半步,反倒是又退后了十余里直到确定柔然人绝不可能发现后这才派出少量探哨一直昼夜不停监视柔然人的动向,耐心等待起了那个至关重要的时机到来。

而这么一等便是足足五天!

五天以来柔然人日日攻城,没有一天停下过战鼓与嘶吼之声,可奈何雁门关当真是易守难攻,地势险要,而柔然人此行又没有带上任何的攻城器械,只能每日驱赶流民并混杂匈奴等草原各族一并肩扛云梯攻城。

可想而知这样的举动在怀荒镇尚且无法取得成效,又何况是军备齐整的雁门关呢?父张宁等人能够更快更从容的接收下这股不可忽视的人口到来,张景宗特地修书一封命人星夜兼程送往怀荒,甚至还特地嘱咐若能确定怀荒无忧可遣军士出镇迎接护送这批流民。

眼看亲卫带着信封骑着战马在一路的流民人潮中化为一缕青烟转而消失不见,张景宗是长出了一口气,眸光中满是兴奋。而不多时苏绰也是从前军库狄云处火速折返,两人这么相互一印证,果然,库狄云所作所为乃是苏绰授意,而苏绰之所以这么火急火燎的折返也正是为了让张景宗有所行动吃下这批巨大的人口,这批隐形的力量。

当下两人各自道出自己所作所为后不禁哈哈大笑,默契至此一切也就在不言中了。

紧接着,笑过之后苏绰面色一肃开始称赞起了库狄云,这两天来他对于库狄云已是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当下只见他在张景宗的注视下缓缓说道:“主公,绰以为库军主堪比靳歙!!!!”见眼下库狄云竟也是再同时眸光逐渐亮起,他心头不由一震知晓库狄云已是有了主意!

果然接下来库狄云脸庞闪过一片夺目的神采,在他的安排下张景宗与苏绰连同着一千五百风驰军没有再向着雁门关前进半步,反倒是又退后了十余里直到确定柔然人绝不可能发现后这才派出少量探哨一直昼夜不停监视柔然人的动向,耐心等待起了那个至关重要的时机到来。

而这么一等便是足足五天!

五天以来柔然人日日攻城,没有一天停下过战鼓与嘶吼之声,可奈何雁门关当真是易守难攻,地势险要,而柔然人此行又没有带上任何的攻城器械,只能每日驱赶流民并混杂匈奴等草原各族一并肩扛云梯攻城。

可想而知这样的举动在怀荒镇尚且无法取得成效,又何况是军备齐整的雁门关呢?

近万魏骑在冲入柔然营寨的刹那立时一分为四,如四条巨蟒般齐头并进,将死亡与恐惧拨下。

面对着气势如虹的魏骑,柔然人难以阻挡,在好不容易才集结起来的力量被刹那重伤后,他们只能是眼睁睁望着魏人一路长驱直入踏出一条血色走廊。

各部首领们依旧在竭尽全力召唤着自己的族人们,只是这样的做法不但收效甚微,更是让其难以避免的沦为了魏骑的重点打击对象。

一片似地狱般的杀戮景象中近两万柔然人在极短时间内化为冰冷的尸首,而侧翼的各族小部更是全然没有了反抗的想法开始四散逃离。切,是他们攥取权力与财富的唯一依仗,因此他们又怎能容忍这些该死的拓跋魏人的冒犯呢?一时间柔然铁骑们竟是再不有丝毫顾及身后暴跳如雷的各部首领们,纷纷怒吼着打马向前要杀掉这群不知好歹的拓跋魏人。

这无疑是让各部首领们感到绝望的一幕,此时此刻他们终于是在眼眸中泛出了丝丝不甘与羡慕。

他们清楚自己本可以一鼓作气击败这些该死的魏骑,可偏偏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哪怕是在坚持半个时辰,甚至用不了半个时辰,只要自己的族人们可以继续集中起来倾力攻去,那么这支仅剩的五千多魏骑就会在瞬间崩溃!可偏偏他们再没有那么一分一毫的时间了!!!!

在魏廷将军们的鼓舞下那支该死的魏军爆发出了滔天的气势,而反观自己的族人们则大多数开始暴跳如雷,开始不听自己的号令。

在他的安排下苟南一等官吏一面带人登记,一面令军医巡视期间做好防护措施,务必杜绝传染病的存在。

同时在难民选八百青壮编为乡勇每日前往山林戈壁砍伐树木搬运巨石,尽可能在柔然人到来前修筑简易城墙。

这是张景宗目前能够做到的唯一能够阻止柔然铁骑的手段。属他麾下,管理马场的苟南一早早表露心迹,眼下唯一需要的便是镇将于景点头同意。

站在破旧的兵营跟前,身后是久久不愿离去的镇户镇民,张景宗心念一动翻身下马朝着迎来的舅父张宁等人走了过去,纵观前后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呢!?

退一步就算他愿意他麾下的士兵们也不愿意,毕竟放着城镇里安逸舒适的房屋军营不住在这野外风餐露宿算个什么道理?再者说了怀荒镇和张景宗也不是敌人,他可是自己人,独自呆在朝廷军中表了忠心的自己人!

如此看来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应该拒绝对方的一片美意。

可仅仅半个时辰后他便发现在自己的两侧竟然是驻有多达整整四千的怀荒镇军,与此同时自己派出前往柔玄镇大营的信使也是被毫无悬念的挡了回来。这一下刘陷算是明白了,自己是被那个年轻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怀荒镇将给骗了!

这一路来的所见所闻无不证明此人不仅实力雄厚,而且还心思阴沉骗取了自家统帅的信任,更麻痹了自己让自己落如其掌中无法动弹。

哪怕这股凶光不是朝着自己却已经是足以让张景宗心惊肉跳了,管中窥豹,这些个随元渊出征手掌朝廷精锐的将领们可绝对个个都是极为高傲的悍将,尽管战功卓著可一个个也是绝对没有将自己这些个边关镇将放在眼里的,哦,还忘了,自己都还不算是镇将。

旋即他更是抽出本已回鞘的战刀作势便欲向兰蒙砍去,可兰蒙不躲不闪反倒是在千钧一发间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向着吐奚卜浑亮出。

说来也怪,在这玉佩亮出瞬间暴怒的吐奚卜浑不仅硬生生停住了劈刀斩杀之势,更似顷刻间被人抽去精神气般失魂落魄的丢下战刀,双眸只是愣愣看着兰蒙手中之物。

众人均感奇怪,心中暗道这是何物?

却见吐奚卜浑颤颤巍巍上前从兰蒙手中接过玉佩,借着厅中烛火看去只见玉

毫无疑问,无论生死那于景是不会再回到怀时间一天天过去,怀荒镇的局势总算是在张宁三人的一心操持下稳定下来,早已因马术在各部间享有盛名的苟南一不断安抚牧民,在三长与吏员辅佐下让其重新适应新的生活与耕种,而须卜鹿姑则是坐镇军中整编山字营,眼下整个怀荒镇也只剩下了这么一支人数达到千人的军队。

至于张宁则是坐镇戍堡,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就这么三管齐下,在稳定局势的同时他们也有惊无险的宣布了各部族长的死讯并成功将各族镇兵的怒火引导到了兰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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