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此后,中毒之人会常觉神疲乏倦。渐渐的,中毒之人身形会日渐消瘦,并出现嗜睡之症。
三月后,中毒之人就会瘫在床上。
起坐艰难,身子好的能撑一年左右,身子差的半年内就会死去。
而且在日常诊脉中,大夫根本查不出那人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邱弘宇这番话,让张旭等几人不由得心中一颤。
想想,要不是方千运,鲁元吉二人受伤在先,而后又一直昏迷不醒。
只怕没人会把他们与中毒联系在一起。
若真如此方、鲁二人真就难保了。
想到此,几人也不禁感叹,五毒圣君用毒之高明。
也庆幸,五毒圣君当初未将制药之法留于后世。
否则,刀如兰将方子盗去这些年,还不知会加害多少武林正道中人。
此刻,几人似乎明白,欧阳祺非要将刀如兰置于死地的缘由。
想到方、鲁二人中毒之事,可能与刀如兰有关,几人又一次想起了,那些纹这虎头鹰翼的人。
如他们所猜不差,徐州码头的血案,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所为,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与漕帮又有何恩怨?
这时,几人心中都想到一人。
而邱弘宇恰好又刚从蝴蝶谷回来,张旭遂道:“弘宇你知道吗,刀如兰已经死了。”
“哦,听说了。”
见邱弘宇毫不惊诧之感,张旭接着又道:“弘宇,我跟你打听件事行吗?”
邱弘宇笑道:“何时变的这般客气了?”
张旭一笑:“弘宇,你知道欧阳祺是谁吗?”
“呃……”邱弘宇闻言突然一愣,眼底掠过那抹异样,却让张旭几人稍感诧异,只是未待几人多想问。
外一厮来报:方千运,鲁元吉二人已醒。
几人闻之大喜,随即便张旭一同前往西厢北院方、鲁二人的下榻处。
寇铮则早早的就在西厢门外候着。
到西厢北院,邱弘宇与寇铮带几人走的,却是另一条道,这让柳青青等人甚感疑惑。
询问下方知,昨夜邱弘宇为方便给方、鲁二人诊治,便将他们原来居所,挪到北院东北角那院子的正大屋中。
一路进深,几人从寇铮口中的得知方、鲁二人醒后已用了些热粥。
闻此,鲁绍凤喜道:“寇总管,我爹爹和方伯伯他们身体怎么样了?”
寇铮笑答:“都还好,鲁姑娘放心吧!”
话虽如此,柳青青等人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直到进到屋中,见方千运,鲁元吉正躺靠在床头,与在旁服侍他们的小厮攀谈着。
精神头看着确实还不错,几人心中方才大安了。
“爹!”一进屋,鲁绍凤就跑进里屋鲁元吉床边。
“凤儿!”
自从鲁元吉得知,送自己和方千运到潘阳的是女儿,是既心疼又欣喜。
想女儿平素出门,不是坐车便是乘轿,何时受过这行镖之苦。
可一想,这般辛苦皆出于一片孝心,又不由得老怀欣慰。
此刻,见女儿好模好样坐在自己床边,心中自是欣喜。
“爹,方伯伯,你们可醒了,这些时日可把我们担心死了!”鲁绍凤说着话不觉眼眶就泛了红。
“傻孩子,爹爹和你方伯伯不都好好的吗,哭什么呀,不哭了啊!”
鲁元吉宠溺的看着鲁绍凤安慰道。
鲁绍凤点点头,可泪珠子却一时还收不住,这时邱弘宇等人也进到里屋。
鲁绍凤赶忙抹了泪,迎上前来:“邱庄主,寇总管,柳姐姐,陈大哥你们来了。”
听到邱弘宇已到,方千运与鲁元吉便想起身相迎。
可身子软塔塔的,怎么动不了。
两小厮正待上前搀扶,邱弘宇忙上前道:“二位前辈好生歇着,就不必多礼了。”
面对着突然来到跟前的俊美男子,方千运与鲁元吉都不由得微微一愣,心道:“这是何人?”
这时,寇铮上前道:“二位,这位便是我家公子。”
“晚辈邱弘宇见过二位前辈。”
“原来是邱庄主,失礼。”方千运与鲁元吉近乎齐声道。
邱弘宇淡笑道:“二位前辈不必多礼,二位前辈此刻可有何不适之处?”
方千运道:“身上倒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手软脚软的没个力气,不知是何故?”
鲁元吉亦道:“是啊,邱庄主,我二人身上毒不是已经解吗?”
闻言,柳青青等人亦觉疑惑。
邱弘宇莞尔道:“毒随解了,可二位中毒日久,已伤了元气,加上二为前辈昏迷日久,体力自然是不如从前。
稍后晚辈给二位再看看脉,开几剂药调理几日应该就无碍了。”
“那就有劳邱庄主了。”
“二位不必客气。”随即邱弘宇便分为方、鲁二人诊了脉,开方下药。
见方千运,鲁元吉确已无恙,午饭后柳青青一行五人便向邱弘宇辞行,说是镖局人手吃紧,不便久留。
见状,邱弘宇也不好挽留。
待五人向方千运,鲁元吉二人辞行后,邱弘宇与张旭,陈子逸,鲁绍凤四人便送五人出庄。
就在柳青青等人离开山庄第四日,一封来至漕帮飞鸽传书,让方千运、鲁元吉二人疑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