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郝邵阳却不知,当日徐玉容随兄长初到张府,素衣白袍的张旭出迎那一刻,就已让她生出了爱慕之心。
烦乱之下郝邵阳,再无心观赛,蔫坐在那,散漫的打量着赛场。
此刻,赛场上的阮英杰已完成了大半赛程。
无论是跑马拔旗,还是带马跨木栅栏,他与马配合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的失误。
待得阮天成从右路归来,拔走地上的四根小旗后,台上叫好之声便不绝于耳。
下马后的阮英杰,也长舒了口气,先前败在欧阳祺手下,虽说是心服口服,可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甘。
毕竟二人是初次交手,他并不清楚欧阳祺马上功夫福到底如何。
见过猎马之术,阮英杰便卯足了劲,要与欧阳祺论个高下。
此赛自己毫无疏漏,就算欧阳祺马技再高,料想只多也就跟自己打成平手。
小厮打扫好赛道,欧阳祺搬鞍纫镫策马如飞。
将至查旗处,欧阳祺突然离鞍,身子一侧一脚勾住马鞍,一脚挂在马镫,使出“斜虹挂日”的身法,斜挂在马身一侧。
且左右轮挂,竟皆将中路前方的旗子全盘收去。
这令众人大感意外,虽说这“斜虹挂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身法,但凡稍学过些马术的人都懂,只是此身法,需要人与马之间默契。
否侧,马一旦失去重心,便会将人甩下。
而一脚挂在马镫上的人,若不能及时将脚脱出,就很有可能被马活活拖而死。
这也为什么,阮英杰先前不敢如此取旗的原因。
对于欧阳琪有如此胆量,阮英杰意外之余,也倒也是佩服的很。
最终,欧阳祺以多出阮英杰六根小旗子胜出了。宣布了结果张旭接着道:“马赛的第三项是骑射。
二位应该看到,对面林中的前排树上,挂着的那十八块圆靶。
后在,会让人给二位送上一把弓和十八跟箭。
二位需在距林子三丈开外那条道上,跑马射靶,一靶一箭,跑几次无限制,十八支箭射完此赛便结束。
为防有误,一人完成后,下会让人挂上新的靶子,此赛以命中靶心多者为胜,二位可听明白了。”
“明白!”
张旭莞尔:“那好。欧阳姑娘刚刚赛完第二局,少庄主还是你先来如何?”
“在下正有此意。”阮英杰倒也爽快。
“来人,给少庄主送弓箭。欧阳姑娘,台上请。”
“少庄主。”随伺场中的两名仆役,阮英杰递上弓箭。
“多谢!”接过仆役递过来木弓与箭筒,阮英杰斜挎在背后翻身上马。
打马来到林前,阮英杰却下意识深吸了口气。
马射靶原,是学弓马骑射必修的一项。
若是寻常,阮英杰连眉头都不会皱上一皱,就是蒙着眼睛,都能射个八九不是十的,可今日他心中却没底。
只因跑马射靶的靶子,一向都是立在地上,而今靶子却是以绳索悬在树上,单这般倒也不难。
只是马场宽阔,而今又正值三月大风时节,悬在树上靶子常随风翻转,这种情况下,想射中靶心谈何容易。
深吸了几口气,阮英杰定了定心神,这才策马上道。
来回共跑了三趟,十八支箭射出,十六支正中靶心,余下的一支皆打在外环,一支脱靶落地。
虽未能全中靶心,阮英杰倒已觉不错。
归来后众人也都为其鼓掌庆贺,看台上好一阵热闹,待得欧阳祺上场上场方才静下。
单从先前两赛结果,众人就可看出,欧阳祺的马上功夫决绝不再阮英杰之下。
只是此赛阮英杰已极为出彩,她能否胜过阮英杰尚未可知,皆拭目以待。
欧阳祺打马到那道上,即催马上前,上道不久她便搭弓射箭。
不巧此时大风又起,原悬在树上的靶子左右翻转如飞。
众人都以为她会收弓待机,岂料欧阳祺却丝毫不管,连发三箭,快、稳、齐、准。
三箭无一脱靶,皆正中靶心,这令众人咂舌不已。
只是,如此情形下,她是如何做到的,实在令人费解。
但无论如何,只此三箭吗,就可看出她的骑射之术,远在阮英杰之上。
在这么比此下去,阮英杰胜出的几率,只怕是微乎其微。
直到此刻,阮英杰此时才算是真正的服了,不由得暗下叹道:“果然是天外有天,有人外有人。”
而最终,欧阳祺以十八支箭无一脱靶,且每一支箭都正中靶心胜出。
待其策马归来,众人亦不免一番夸赞,欧阳祺则是谦词笑答。
唯有徐玉容是一脸的不屑,心中愤愤下,竟不觉盘算起,如何让欧阳祺出丑人前的计策。
张旭道:“姑娘果然好身手,三局三胜,在下佩服。”
“张庄主过誉了,不过是是阮少庄主承让罢了。”欧阳祺粲笑熠熠,而后又道:“敢问张庄主,这第二场是何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