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声辨位,发现那些马儿,似乎朝自己这边而来,不由得起身寻声望去。
远远地,二人就见得两匹快骑并肩而驰。
虽看不清马上之人,但那两匹马,对他们来说却是最熟悉不过的。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兴义庄庄主张旭,随张旭一同来的,是徐庄少庄主徐玉庭。
陈子逸掏出了散碎的银子,正打算付账,佘老六道:“公子,您忘了了,我说过的这茶水是不要钱的!”
“可是……”陈子逸本打算说些什么,可一时又不知当说好,不觉便愣住了。
“子逸哥,人这是义茶铺子,我们既在喝了茶就得领人家的情,你还是把钱收了吧,别辜负了主家的好意。”郝邵阳倒是爽快道。
“那好,佘大哥那我们就此告辞!”陈子逸想了想道。
“二位好走!”
二人出了店门,解开绑在木桩上缰绳,翻身上马,策马迎上。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到啊!”四人一碰面,徐玉庭便道。
“这事说来话长了!”陈子逸叹声道。
“那就边走边说吧!”张旭粲笑道。
“徐大哥,玉容姑娘呢?她没跟你一块来啊!”见到徐玉庭却不见徐玉蓉,郝邵阳不觉有些失望。
徐玉庭笑道:“她在庄里呢,今儿一大早就起来了,吃过午饭就困,回屋歇去了!”
“哦!”郝邵阳闻言心中窃喜不已。
“张旭,那司马行空还没到吗?!”陈子逸道。
张旭点头道:“嗯,我们等了一个早上,却始终没见到他的人影,不知是怎么回事?!”顿了顿又道:
“你们呢,怎么这么晚才到啊!”陈子逸与郝邵阳一叹,这才将榆社之事道出。
“这么说,近来江湖所传还真是真事!”张旭道。
陈子逸点头道:“应该不假。”
徐玉庭叹道:“其实照江湖所传当时那情形,换做你我恐怕也别无选择!嗨,但愿大师能体量吧!”
张旭道:“我想以大师跟邢、刘二位老前辈的交情,他们应该不受太重的责罚。
我倒是好奇‘白门四杰’怎么会牵涉其间,而且据我所知‘白门四杰’与梅庄素来交好,他们怎么会……,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张大哥,你是怀疑……”
“邵阳,有些事心知便好!”没等郝邵阳把话说完。陈子逸已截道。
其实此事事发后,江湖上就传言纷纷,只是顾及梅庄在江湖的地位,谁都没把话挑明罢了。
郝邵阳“呵呵”一笑:“也对!唉张大哥,你那请多少多人啊!”
“其实也没多少,除了你们几个,再有就是白马山庄阮天成阮庄主和他的公子阮英杰。”
听得张旭请了白马山庄的阮氏父子,郝邵阳喜道:“张大哥,这比试中有赛马一项啊!
那阮家父子的马术可是名震江湖的,这样一来,那司马行空岂不是输定了!”
“那可不一定,你怎么知道人司马行空马术不行啊!”陈子逸道。
“他再好,只怕也不及那阮家父子吧,怎么说人家开的是马场,天天跟马打交道。
照我看,司马行空武功再好,可这马上的功夫未必比他们强!”紧接着郝邵阳又道:“张大哥,你要用哪家的马啊!”
张旭莞尔:“刘家马帮的,我跟他们定了批生马,昨天下午才到的,我已经让刘帮主挑出几匹好的,送到我那驯马场那了。”
“除了马赛,你还准备些什么?”陈子逸道。
“我还请了飞刀门的霍门主,就再没别的了!原就只备了三场。
第三场我本打算自己上,只是李大哥想再跟司马行空比试一次,我也只得让给他了。”
郝邵阳惊道:“张大哥,这么说你才请了这么几个人啊!”
张旭笑道:“我原本就没打算请太多人。”而后又道:“此事本因盗玉而起,道前辈当日甩出那句话,爹爹应承下来,本也只是想给他个教训。
可自从听说了道前辈和傅家的事后,爹爹就改了主意。
一心想找机会,把那佩玉还给他。
可惜道前辈行踪不定,一时无法归还,爹爹对此也也一直是耿耿于怀。
后来司马行空亲自上门下帖,这帖子我若不接,不但会人看轻了我们兴义庄,还会令司马行空觉得我不尊重他。
我们两家本就没什么宿仇大怨,不过是块玉佩的事。
所以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纵做不成朋友,也没必要弄成冤家。
可惜我请的虽不多,但想一睹司行空身手的,倒也不少!”
“这么说庄里还来了不少人了!”郝邵阳又来的兴致。
“不算太多!”
“都有谁啊!”陈子逸亦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