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天啸已多年不在江湖露面,但他二十多年执掌黑道经历。
让二人坚信,此事武林中出他外无人能做到。
可戒空大师这话,却完全否定了他们原先的想法。
南天啸将案子交给他的好友,那位的好友会是谁呢?
南天啸为人豪爽,黑白两道不乏其友。
可能将像这般重要的事情交托出去的,只怕非挚友不可。
只是南天啸好友虽多,但挚友几人,江湖上却少有人知晓。
叶少华便道:“那,南前辈那位好友是谁,大师您知道吗?”
戒空笑道:“呃,此事老衲不曾问及!”
二人不由暗下一叹。
想起戒空大师今日所言一切,二人心中忽生一念,邢云道:“大师,您这次叫我们过来,可是为了说明此事的。”
“嗯!”戒空点头道:“忻州一事在江湖传开后,南施主到寺中与老衲有过一番长谈。
南施主与老衲都觉着事情既已如此,不如把话说开了,一来让二位心中少些负累;
二来,未免二位日后麻烦丢玉之事必须坐实,所以将二位唤到寺中‘训斥’一番自是难免。
只是这样一来,二位少侠日后恐怕还会受些委屈,还望二位少侠多担待啊!”
邢云道:“大师放心,这事晚辈二人早有准备!”
“那就好!”
“大师,南前辈可跟你提过,在忻州府相助晚辈二人的那位侠士是谁吗?”叶少华道。
“他倒是跟老衲提过,只是其名姓不曾说起。”
“噢!”二人颇感失望。
“对了,老衲还有一事,想烦请二位代为查访,但不知二位一下如何。”
闻言二人不觉一疑,皆心道:“不会又出了什么事吧!”邢云遂拱手道:“大师请讲。”
戒空略显赧赧道:“事情是这样的,去年老衲从峻极峰上,带回了飞龙剑的两截剑身。
已此事关乎峻极峰决战之谜,所以回寺此断剑就一直放老衲禅房之内。
可不久前,此剑却便被人盗去了。
因此事事关重大,故失剑之事老衲除外,寺中只有戒贤师兄,戒逸师弟二人知晓。
所以老衲希望二位能秘密访查。”
“啊!”戒空这话令邢云,叶少华惊诧不已。
敢从少林主持房中盗物,此贼的胆识谋略,及其武艺皆可见一般。
只是一把断剑盗去何用,实在令人不解。
“大师,这,这是什么时候发生啊?”叶少华疑惑亦不解。
“是老衲做早课时丢失的,就一刻钟的事。
老衲正在内屋做早课,忽觉得外屋似有些动静,便出外查看。
可屋中并无一人,门窗也未开启,只是放置飞龙断剑的木格,却已不翼而飞。
照寺规,庙门须早众僧早饭后方开启,早饭前所有僧众都不得离寺。
而当时正是早课时分,所以老衲当即下令搜寺,对外只说丢了本佛经。
可一番搜查下来,却是一无所获,各门僧徒也都在各自门中,做早课无一人离开。”
“这么说是外贼作案,可江湖上谁会有这么快的身手!”叶少华惊疑道。
“不瞒二位,老衲与两位师兄想破了脑子,也没想出来!”戒空叹道。
“难道大师心中真就没有怀疑之人?”邢云接着道。
戒空长吁口气道:“要说倒还真有一个。”
“谁!”邢云,叶少华几乎同时道。
“玉面狐狸。”
“这倒真有可能,只是玉面狐狸不是已经死了吗?
就算不死,以峻极峰上的战况看来,他必已是身受重伤,要恢复只怕还尚需时日啊。
除非他有高人相助,要不就只能是他手下之人所为,只是他手下真有如此高手?”叶少华疑道。
叶少华心中之疑,亦是戒空与邢云困惑之处。
而此刻,所有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想,全无实证。
此时日已近午,二人相视一眼,邢云拱手道:“大师放心,此事晚辈二人一定会留心。”
“那老衲就多谢了。”
“大师客气了。时候不早了,晚辈二人就此告辞了。”
“二位少侠,还用过午饭在走吧!”
邢云慧黠一笑:“大师,刚受了‘训斥’之人,如何能吃得下饭啊,您说呢!”
戒空会心一笑:“那好,老衲就不留你们。二位好走,老衲也就不送了。”
“大师保重!”二人拱手辞行,转身离去。
再次进入塔林的一刻,邢云与叶少华竟皆不由得一叹。
此行虽说解开些谜团,可又添了不少疑云。
三块玉环的秘密尚未弄清,对手的身来来历也还未查到,如今竟连相助之人的身份背景,都成了个迷。
二人此刻如堕烟海般,不知前路何方。
到的山门前,二人解开缰绳,牵上马儿叶少华道:“我们直接去鄱阳吗?”
邢云一笑道:“你想去襄樊凑热闹?!”
“你不想啊!”叶少华反问道。
“今儿几号啦!”
叶少华掰着指头算了算,叹道:“嗨,没戏了!”
邢云道:“那是,今天都二十六了,人那日子定在二十四号,咱俩早没戏了。
想凑那热闹,除非没少林这档子事,在榆社时就跟子逸他们一块走。”
“那还废什么话啊,上马走吧!”已上马的叶少华说话已策马离去。
“咳,你等等我啊!”邢云跃身上马,扬鞭赶上:“唉,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滑头了啊!”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叶少华摇头晃脑地说着,颇有些得意。
“得了吧,咱哥俩打小就一个色的!”
“谁说的,娘说了我比你老实!”
“娘就你我两儿子,你是哪家子的老十啊!”
二人就这般嬉笑打闹着,往鄱阳去,却不知此时的兴义庄早已是乱作一团。
原来前日晌午前,兴义庄庄主张旭与陈子逸出庄寻人。
二人走前说好了,定会在晚饭前归来,为庄内的各路朋友摆宴饯行。
不料,众人等了整整一夜,却不见二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