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四人要带上经都别着几根长约两寸,细如发丝的银针。
左子卿小心翼翼取出,细细观后惊呼道:“银松针!”
这一声,倒把一直旁纠结愁困的邢云、叶少华拉了回来。
看着左子卿手中的银针。
邢云诧异道:“‘银松针’!难道,难道他们真是邹平白门四杰?!”
“邹平白门四杰?这名字倒挺耳熟的,什么人啊?!”叶少华道。
邢云道:“他们四人是山东邹平长白山上的,据说四人虽非一母同胞却是同宗。
所以武林上便称其为‘白门四杰’。
只是四人师出何门至今尚无人知晓,只知四人的独门暗器是‘银松针’。
此针毒性甚奇,初入人体极时难被察觉,待发现之时毒已侵入骨髓,所以……!”顿了顿又道:
“不过四人出道虽已有年四年,名声鹊起却是是近这一二年事。
只是四人在江湖少有恶名,怎么,怎么也会……!”
左子卿道:“二位少侠,夜已渐深,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边走边说如何?!”
隆冬的深夜寒气刺骨,加之三人未食吃晚饭,空腹前来,又赶了这许多路程。
在饥寒交迫、困乏交加下左子卿已有些受不了,只觉得阵阵寒气袭上心头,话声都带着颤音。
邢云道:“哦,我二人也正有此意!”
其实救人时,二人耗费了不少体力。
相较左子卿而言,此刻二人更为乏累,早有心离开。
只是,见左子卿仍在翻查四具尸身,所以一直未好意思开口。
见得他这般言道,自然乐得顺水推舟。
“那好,我们走吧!”
“左捕头,我们不是原路返回吗?”见的左子卿似乎无意往回走,叶少华遂道。
左子卿道:“哦,从此处原路返回脚程再快也要一个来时辰。
走个边,只多半盏茶得功夫就能到了。”
“原来如此!”
“二位,走吧!不早了。”
“嗯!”
……
一路而去邢云与叶少华少有言语,左子卿心中明白,此刻再说什么都已于事无补,自也不再多言。
不过,此番勘察下来左子卿也并非一无所获。
不管是那“白门四杰”,还是后头将他们斩杀的那拨人,可都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
由此可见,少林戒空方丈交托与二人之物就绝非贵重这般简单。
不怪得二人此刻愁容满面,难展双眉。
想起沙崭信中嘱托,左子卿思索再三道:
“二位,日后若有用得到左某之处敬请开口,只要是左某力所能及的,定会鼎力相助!”
“多谢左捕头!?”
二人明白左子卿言下之意。
只是,纵然戒空大师因丢失玉环是事出有因,不责怪自己,自己又如何能泰然处之。
历经几月访查,二人已大概能确定三块玉环与二十多年前那三桩血案,及三年前那三桩血案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其中还牵涉自己的身世之谜,这其间种种岂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回到柳家堡意识三更时分,街上各处都已熄灯。
一片漆黑中,唯有牟记那还灯火之光,想到单永兴几人与可能还在店中等候,三人加快了步子。
快到到店门前,就见得店中走出一人四下寻望,看身形似乎是单永兴。
左子卿喊道:“单三哥!”
“是子卿啊,你们回来啦!”单永兴长舒看口,疾步迎上。
三人随之也加紧了步子。
“子卿,二位少侠,都没事吧?”
“没事!”三人淡笑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快,进屋暖和暖和去。”说话单永兴将三人迎进店中。
左子卿道:“三哥,这夜了你怎么还没回家啊!”
“你们都没回来,我那放得下心啊!”
“哟,左捕头,你们回来啦!我这就让孩他娘给你们下面去。”
说话的正是牟记的掌柜牟财胜,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白净的脸上挂着殷勤的笑容。
左捕头一笑道:“哦,牟掌柜啊,这般夜来还要叨扰您,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您客气了!几位先坐,稍后就得!”说话牟财胜转身去了后院。
三人与单永兴在一桌旁坐下,单永兴从桌上烫炉里取出烫好的一壶酒,给三人一人斟上了一碗道:
“刚烫好的,喝一碗,暖暖身子。”
左子卿询问道:“三哥,两位姑娘的伤可找郎中看了?郎中怎么说的?”
“没有,我原打算去给她们请大夫的,可她们说不用,那点伤自己调理就行了不要我去。
吃饭就回屋了,想来现在应该睡了吧!”顿了顿单永兴接着道:“对了,你们找到那些人了吗?”
三人点了点头。
“哦,这么说东西追回来了!”
“没有!”叶少华颓丧道。
“没有!?不是追到人了吗?是又让他们跑了?!还是……”
单永兴诧异中略带着些许的迷惑。
左子卿叹声道:“跑倒是没跑,只是在我们找到他们之前他们就已经死了。
而至今我们尚不知凶手是何人,东……”
左子卿还未说完,就听得大堂通往后院的门帘后传来“咣当”一声脆响,似乎什么东西碎了。
四人既惊又惑:“是牟掌柜打碎东西了?可若是他应该出声啊?
可若不是他,这般深夜了还会有谁啊!”
两步来到门前,一把掀开帘子,是绿珠。
绿珠呆若木鸡般杵在那,惊惧的脸上满是忧虑和不知所措的茫然,脚下躺着一把碎了的瓷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