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胶燕窝红糖水,”楚宥敛让小厮把那蛊茶放到颜玉皎面前,“应该能帮你缓解一些。”
颜玉皎之前也?常喝,道了声谢,便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喝起来?。
喝完这一蛊水后,楚宥敛也?没再提之前的话题,转而说起来?其他事,颜玉皎暗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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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彻底黑下来?。
颜玉皎喝完茶觉得舒服许多?,又躺着休息了一会儿,便觉得彻底恢复了。
一有?精神,她?就觉得无?聊。
缠着楚宥敛想?出去玩。
楚宥敛也?不想?拘束她?,为她?寻了个皮囊袋灌入热水,让她?贴身拿着,便带着她?又出门了。
出门才发现?,待玉诏组织的那个游乐舞已经开始巡游了。
闫惜文果然在台上。她?戴着厚厚面纱,穿着露肚脐的红色舞裙,赤着脚站在鼓面上,随着琵琶声和鼓点声,扭腰甩胯,颇有?风情。
人群中不少?男人在低骂伤风败俗,却也?有?不少?男子看直了眼,辩驳道,土包子你懂什么,这是向?神明祈福的舞,小心?造下口业,被神明降下惩罚!
但其实是待玉诏派来?了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武夫,在这个祈福舞台的周围来?回巡逻,防止有?人借机生事,那些男人才只敢低声唾骂,不敢前去招惹。
颜玉皎满眼促狭地欣赏了一会儿,目光才慢慢移到和闫惜文一起跳游乐舞的男子身上。
这位男子倒是极雅,广袖高髻,红衣如火,体型高瘦,动作?大开大合,比起舞更像是一种古老韵味的武。
他没戴面纱,戴了一个双眼弯弯,嘴角上扬的奇特微笑面具。
但显然能看出来?气质极为出众,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禁.欲清雅书生气。
街道两旁大开的窗户里,有?不少?女子探头相望,满脸羞怯地窃窃私语。
这些年在闫惜文的“熏陶”下,颜玉皎勉强也?懂了一些,男子们越是自信地展露着帅气,越显得油腻不堪。反而如这位男舞者一般,越是克制,越是点到为止,越能让人感受到其风流俊美?。
颜玉皎啧啧称奇,怪不得闫惜文迷成?这样,完全是闫惜文喜欢的类型。
她?眼珠转了转,便准备去祈福舞台那里,吓唬吓唬闫惜文。
本想?带着楚宥敛一起去,结果一转头,一个黑衣暗卫在站在楚宥敛身边,似乎在说什么事。
显然不能轻易打扰他们。
颜玉皎就也?没等楚宥敛,带着两个随行的侍卫过去了。
一阵风掠过,舞台上的灯笼摇晃,闫惜文的衣裙也?被风吹得极为炫丽。
那位男舞者的袖子也?鼓起来?,他停下动作?,接过侍从递来?的几支鸢尾花,当着众人的面,开始编花环。
一波惊起千层浪,围观的女子们纷纷激动地将珠花和手绢扔过来?,显然她?们都很期待这位男舞者会把编好的花环戴在她?们头上。
火光幽微,隐隐的,男子所戴面具的笑脸似乎笑意深了几分。
在侍卫的贴心?护送下,颜玉皎总算一路安全的来?到祈福舞台前。
此?时?,闫惜文正在无?数扔下来?的珠花和手绢中,腰肢柔软地转了一个圈,裙摆犹如花团层层开放。
颜玉皎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她?满眼戏谑,压着嗓子装男人,喊道:“美?人!往这里看!”
闫惜文舞步不停,却蹙眉看过来?。
人群中也?有?不少?女子看过来?,见不是喊她?们,又没好气地转回头。
颜玉皎立马做作?起来?,半边身子几乎压在台子上,抬起胳膊,甩了甩手绢,道:“啊文文美?人,是我啊,我是你的玉大爷啊”
闫惜文:“……”
差点一个踉跄闪了腰。
隔着层层面纱,都能感受到闫惜文涨红了脸的羞怒和尴尬。
颜玉皎彻底心?满意足。
好嘛,还说是她?好朋友,结果背着她?有?这么多?小秘密。
好好想?想?怎么和她?解释吧哼哼。
不过颜玉皎也?无?意破坏闫惜文追美?男的计划,戏弄她?一番,让她?明白自己的秘密暴露了,就准备回去了。
然而一侧脸,眼前出现?一只赤红绣着朱雀纹饰的靴子,随即,闪烁流金之色的红纱层层落下来?,埋住了靴子……
此?起彼伏的女子的低呼声中,颜玉皎似有?所感,抬头一望。
那位男舞者单膝跪地,双手举着编好的鸢尾花环,袖子随风飘动,露出苍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