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都懂,但是——
“闫惜文怎么和‘待玉诏’这个组织扯上关系了?”
颜玉皎挑眉,疑惑道:“这个组织在端午这么明目张胆的搞祈福活动,朝廷也?不管管?”
楚宥敛沉吟片刻:“闫惜文好像喜欢那个跳游乐舞的男舞者,所以?才会争取跳游乐舞的机会。”
颜玉皎:“……”
她?奇异地上下打量了楚宥敛一圈:“你怎么知道?”
楚宥敛勾唇:“崔玶告诉我的。”
颜玉皎:“……”
竟然毫不意外。
也?不由地好奇起来?,闫惜文平日里口口声声地说,男人都烂掉了,这辈子绝不会成?婚,如今却为了一个男子,抛头露面去跳这种游乐舞。
颜玉皎也?不想?去白湖看赛龙舟了,拉着楚宥敛找个茶馆,边喝茶边等。
她?倒要看看,闫惜文喜欢的男子究竟长什么样子。
楚宥敛也?纵容她?,而圣上念着楚宥敛即将大婚,给他放了几日假,他也?有?足够的时?间陪颜玉皎。
“待玉诏其实已经形同虚设了,正如你所说,炿朝皇室并无?后人,他们也?不肯承认连炿盟的那位庶长子身份,故而一直没有?形成?气候,他们也?不插手过朝政,逢年过节,还会资助一些乞丐难民和孤儿,行事作?风颇为温良,所以?朝廷一直没有?管他们。”
楚宥敛解释道:“这个祈福舞也?是为那位俪淑贵妃祈福,据说俪淑贵妃是灵帝亲手杀死的,所以?待玉诏内部一些人还很恨灵帝。”
颜玉皎若有?所思:“他们虽然恨灵帝,但偏偏又想?着光复炿朝……可见这恨也?没有?多?恨罢。”
楚宥敛幽幽道:“终究是前朝的贵族,念着前朝家?族兴盛时?的风光。”
俩人聊了几句,都是对前朝灵帝的种种暴行颇为不赞同的态度。
颜玉皎又忽而想?起昨天的丽公主,丽公主全程带着面纱,看不清长相,不确定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艳丽妩媚,只看她?的背影确实纤瘦窈窕。
她?看了楚宥敛一眼,好奇道:“你之前见过丽公主吗?”
楚宥敛正在为她?沏热茶,闻言
,眉梢微动:“我未曾见过,而且我之前得到消息,丽公主早就死了,但无?法肯定旧高句丽是否还有?一位丽公主。”
颜玉皎没明白他的意思。
楚宥敛只好解释:“旧高句丽的王室族谱上确实有?位一丽公主,但是死于二?十年前,现?在这位丽公主王室族谱上并无?记载,不确定是不是旧高句丽灭亡时?没来?得及记载。”
颜玉皎悟了:“搞不好和那个连炿盟的庶长子一样,都是冒充的。”
楚宥敛不置可否。
颜玉皎一时?心?痒难耐,忍不住凑过去小声道:“那个……你知道,我娘究竟是旧高句丽的哪个贵族吗?”
楚宥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是试探我,还是你真的不知道?”
颜玉皎有?些不自在:“我试探你作?什么?我真不知道这些……我娘亲也?不想?让我知道。”
“既然梅夫人不想?让你知道,你就别知道了,”楚宥敛顿了顿,“圣上也?是想?让你以?嵒朝人的身份嫁给我,所以?才会封你为郡主。”
颜玉皎一怔,霎时?心?乱如麻。
她?不知道该如何向?楚宥敛解释她?并非旧高句丽人,一解释必然牵扯到她?身份不明,那还不如不解释。
犹豫片刻,她?轻声问道:“你不介意我是高句丽人么?”
嵒朝王爷的正妃是一个战败国的无?名女子……她?想?,如果不是她?怀孕,圣上必然是不会同意的。
楚宥敛凝视颜玉皎片刻,忽地勾住她?的一缕发尾,语气淡淡:“我如果是在意身份地位的人,一开始就不会来?你家?提亲,求你做我的正妻。”
茶馆的雅间并不隔音,外面走廊来?来?往往许多?人,实在是沸反盈天,然而他们这方天地却莫名安静下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罢,”楚宥敛直直地望入颜玉皎眼中,“四年前,你究竟因为何事,非要与我决裂?”
颜玉皎心?中一顿,脸色瞬间煞白得毫无?血色,而躯体骤然的害怕紧张,也?让她?的小腹冰凉坠痛。
她?忍不住蹙眉,捂住肚子。
“怎么了?”楚宥敛问道,又想?起来?,“是因为月事?”
颜玉皎点点头,出于逃避心?理,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那日游湖后,我病了许久,身体就开始畏寒怕冷,月事也?不顺……”
接下来的话涉及女儿家的私密,她?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讲。
楚宥敛也?明白,扶着她?去房间的小塌上休息,默了默,低声问:“……可需要如厕?”
颜玉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他,声如蚊蝇:“不,不用……”
楚宥敛也?没有?干等着,转身离开了雅间,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端茶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