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这算是什么好事.....如果你被刺激的很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给你找医生。”

叶青釉从来嘴上不饶人，不过越明礼，却好像从来不在意，他眉眼极缓，轻柔的叠声唤了好几声叶青釉这个名字，方才笑道：

“青釉，我没有疯，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对我而言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没有喜欢过我，就不会困在过去，更不会留恋，只会记住我的错，我的笨........就不会为之，痛苦。”

“我好开心。”

越明礼含笑，看着叶青釉：

“青釉，我就知道你是最聪明的人，纵使我有什么能教会你的东西，但你也能很快学会，并且总能举一反三.....”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将一切太想当然了。”

“我嘴上说着支持你的所有想法与做法，却本能将我自己对你的期望作为一份模板，将你所作的选择与之对比......”

越明礼认真解释道：

“但其实，并不该是这样的。”

“你想烧瓷就可以烧瓷，想追求名利，就可以追求名利，想要嫁给谁......就可以嫁给谁。”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觉得舒服，只要你不后悔.....就是对的，才是好的。”

“对比之下，总觉得叶小娘子会痛苦，总觉得你会痛苦的我，其实才是大错特错的。”

“你不必挂念我今天和你说的一切，那个梦我也会努力忘记，我往后不会将那个梦强加到你的身上，你自由的去寻找，追寻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怎么样？”

少年的眉目如星，本是盛满盛光的眉眼，却令此时的叶青釉有些胆战心惊。

她有些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斟酌着开口，想要验证些什么：

“什么叫做‘你去追寻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你不准备管我了？”

明明将自己拉出深渊的人，只是描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境，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就准备离开她了？

叶青釉有些恼怒，也有些恨意：

“说来说去，你就是喜欢那个叶小娘子，听到叶小娘子可能没有喜欢过你，所以伤心，连累到了名字，容貌与她相同的我？”

“不。”

越明礼的否认来的很快，但叶青釉却不知道他在否定什么：

“青釉，你说错了。”

“我知道，我其实一直都知道。”

“梦中的‘我’，头七那天回去看过她，她那时候就赶我走。”

“我不肯去投胎，也不敢靠她太近，免得阴气传给她，所以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她，我一直期盼着她能唤一遍我的名字，到那时，我哪怕快要魂飞魄散，我也会去见她.......”

“但是，一直到她八十六岁喜丧，一次也没有念过我的名字。”

叶青釉瞳孔一缩，又听越明礼垂眸，轻声说道：

“我一直都知道小娘子不喜欢我。”

“我，我只是，今天听到你说的这种可能之后......越来越没有信心跟上你的脚步了。”

“毕竟，你看起来，目标那么明确......”

“但又从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