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26章 子敛于邢台设郡,殷商之改制开端(1 / 2)空山一先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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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子敛的肺炎总算是好了。

邢台的大小事务,再一次压到了他身上。

若是以前,他肯定是让下边的家臣去处理了,但子旬除了留下燕国的南句凇之外,还有他的一个贴身多子族护卫,名唤子哈。

并且他将邢台西北角的一座庄园封给子哈,并敕封其为井侯,等级与他等同。

基本上就是将子哈当做他备胎,若是邢台这边的试点没做好,井侯就会立刻反过来吞并邢侯,然后开启新的试点。

因此,在这般敦促之下,他只能趁着还未开春,将南句凇与麾下家臣都召来,开始商量改制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改制的方向要怎么做?照搬燕国的?还是凸出我们的特色?”

子敛盘坐在上位,然后看着下方危坐的众人,眼神中多带着问询态度。

“既然是大王的交待,那便按照大王的意思,请有能力的人来做。”

家臣们眼神都落在了南句凇身上。

而南句凇危坐,身上不仅有宽袍大袖、灼灼华美的服饰、鬓角上还插了一支桂。

与他们这些人比起来,他身上简直无时无刻不散发芬芳。

当然,也有人不屑南句凇的装扮,只会觉得浮夸。

但南句凇无所谓,他是商王旬的宾客,又不是子敛的宾客,俸禄什么的也都是商王直接发的,这里的人什么脸色他也无所谓。

因此在子敛的目光投来之后,他才平静的说:“既然诸位臣公这么说了,那么外臣以为,最简单的方案,就是照搬燕国的制度。

至于原因,无他,燕国的制度,是经历过数次调整的。

邢侯既然要学,那就全抄了。”

“这……难不成爵位制度也要抄?”

子敛问这话的时候,将目光投向了子哈。

他闻言,咧咧嘴说:“大王说,燕国的爵位体系太复杂了,没有必要照抄。只需要将每一个层级按照王、公、多子、民四个等级设置一下就行。”

“那便用郡、县、乡、亭四等冠名。”南句凇笑着说,“比如邢侯虽然被贬,但仍然是公族,那便是一个县侯。

而井侯为多子族出身,得了侯位,那便可以称一声乡侯。

如此,王族子弟封郡侯、普通百姓与奴隶升迁,可称一声亭侯。”

“可以。”子敛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是,这个亭,是什么意思?”又有家臣疑惑的问。

“燕国最近为了解决村社、乡邑之间管辖过大,中间可能存在空缺的问题,临时在每个县的节点,设置捕盗亭与驿站,当然更多时候这两者是一体存在的。

捕盗亭是靠县里三班衙役的组编,管辖的范围是村社、乡邑之间的要害之地,可以极大解决匪患的问题。

当然,这捕盗亭并不常设,通常一县没了匪患,捕盗亭就会撤销。

本身捕盗亭也是衙役的外延,撤销之后的人力,就会收回县里。”

“如此一来,一个亭管辖的范围,通常就是附近七八个村社,也就是千人之内。这倒也可以。”

不少家臣都挺满意的。

一个奴隶、庶民翻身的侯爵,能管千余人,基本上就是包圆了他们原来的部族。

如此一来,倒也不怕下边会有什么乱子。

“好,那就按照公、侯、伯、子、男五等设爵。”子敛快速敲定了自己的方向,他决定直接照抄辛屈的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然后再加上四个前缀,形成垂直的五级勋贵。

至于下边的百姓。

就简单了。

国民、庶民、奴隶。

在这三等身份之外,统统安排为野人身份,谁都可以去打野人,只要能打得过。

这么一来,邢侯爵位体系就是根据血脉远近亲疏,设为:

王族血脉:郡公、郡侯、郡伯、郡子、郡男。

公族血脉:县公、县侯、县伯、县子、县男。

多子族血脉:乡公、乡侯、乡伯、乡子、乡男。

平民血脉:亭公、亭侯、亭伯、亭子、亭男。

剩下的,居住在城池内,统一叫国民。

居住在城池外,统一叫庶民。

国民与庶民居住的中间,散碎安置奴隶营地,让他们成为城市内的劳动力,也可以作为庶民的驱口。

并且在奴隶营周围,布置军队,既监督奴隶,也防备野人。

同时开放奴隶的升迁通道。

只要好好干,或者为邢台驱策建功,就能脱离奴隶身份,进入地方成为庶民,然后将所有的矛盾,指向外围不在户册的野人。

“那么如此做的话,城外的土地、疆界必须好好的分配。”

南句凇解释道:“同时,所有封爵,治下只能拥有奴隶。庶民的身份,只有国民所出的后代、以及建功立业的奴隶才能拥有。

最后,所有封爵的子嗣,只要没有爵位,若是选择居住城外,一样只能拿庶民身份。

否则只能在城内居住,才能获得国人身份。”

子敛听罢,眼瞳一颤,转而欣喜,但他掩饰得不错,略显为难的说:“南句先生,这么做不妥吧。我可不曾听闻燕国有这般制度。”

“嗯,燕国确实没有这般制度。”南句凇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下边的人说,“但大邑商是一个重视血脉区别的国度,这么做的好处就是,防止一些自诩高人一等的家伙,在城外胡乱杀人,进而浪费人力。

现在,因为这一场伤寒,死了多少百姓?

人力缺口又有多大?商王要您一年内让邢台恢复元气,如此一来,就不能放任诸侯的子嗣在城外浪费。

集中在国中,也能让这些诸侯的孩子,从小开始读书、习武,为将来上战场建功立业做准备。”

“有道理。”子敛暗暗给南句凇竖了根大拇指,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要是他早两年就开始做,也不至于费时间聚拢人力,然后让伤寒被人力带进来。

“可是这么多人集中在城内,万一有人夺城……”

有人提出问题。

不少人也都赞同颔首,他们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子嗣,有朝一日坐困愁城。

“你这话说的。人口多了,自然可以修大城,城池一大,城墙一厚,敌人就算有数万人,也需要围困数月。

有这个时间,难道南方的殷商,可能坐视邢台被围?

所以说您的担忧,本身就不对。

倘若邢台都保不住,那殷商就在眼前,殷商贵族能坐得住?

就算坐得住,难道殷商不会发兵偷袭一下北方敌人?”

“你可是燕国人!”

“但我同样是商王的宾客。”南句凇淡然的说,“在其位,谋其政。不管你们怎么想,有城池,有质子,还有庶民与奴隶兵马拱卫,能在极短时间,将城外混沌的秩序恢复。

之后只需要剿灭一些作乱的野人,匪患,开春的时候,就可以安心耕种。

只要能安心耕种,以邢台的地理位置,在附近设关抽税,设置榷场、集市,邢台一年就能恢复元气。

三年大治。

五年就有对外开拓的根基。

而这几年内,只要万众一心,就不愁未来应对敌人的办法。”

南句凇的话,下边的人只听信了六成,并没有多少人全然相信。

他们总觉得眼前的燕国人,肯定有自己的盘算。

南句凇看了看众人,只是淡淡的说:“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子哈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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