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佘阿贵是个传统的人,谨记给佘家传承香火、开枝散叶的责任,他娶一个又一个姨太太,主因并不是女色,而是出于顺利完成责任的考虑。
说白了,他清楚自己是干嘛的,一直防着仇家灭他满门,所以,一旦姨太太生了孩子,他就会把姨太太和孩子分散送往各处,如此,就不用担心被一锅端了,他佘阿贵老来不用担心无人送终。
至于什么承欢膝下、悉心教育,不养在自己身前不亲,这些问题佘阿贵统统不予考虑,钱给够,不饿着孩子,怎么带孩子是母亲的事,亲不亲,孩子都姓佘,这一点没得改。
除了蓝娥娘,每一位姨太太都是他佘阿贵生孩子、带孩子的工具人,锦衣玉食给了,给他带好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不拿姨太太当人,也甭想姨太太把他当回事,就像许芳榕得知他亡故的消息,脑海里蹦出的第一念头却是“她和孩子以后吃什么”。
等上了前往硕莪巷的车,她才开始使劲让自己哭出来,男人没了,不哭红双眼忒没礼貌。
冼耀文可没想到佘阿贵在女人方面这么失败,就算想到了也只会表示无所谓,他对佘阿贵谈不上什么友情,更别说责任与亏欠,他肯站出来为佘阿贵主持身后事,更多是对蓝娥娘的亏欠以及做给李月如看,免得她生出兔死狐悲的不好情绪。
当初想绑他的人是卢岳鹏,佘阿贵或许不知道这一茬,但一定知道卢岳鹏以前绑过人,也肯定代表三七廿一接受过卢岳鹏上缴的“利润”,一旦绑他成功,佘阿贵便会成为受益人之一。
因果在这里摆着,佘阿贵亡故的责任算不到他头上,福利酒店的项目邀请的股东也不是佘阿贵,而是“三七廿一的龙头佘阿贵”,这几个字里面,只有“的”和“龙头”二字不容更改,其他的换成“一零八”和“陈海明”也无所谓,或者说更佳。
经营鸡档,对调教女人肯定有一套自己的经验体系,完全可以去芜存菁引入到女公关的培训体系。
用夜壶是用它肯装尿这一点,够用即可,外观造型、容量大小,并不是那么重要,叫什么更是无关紧要,可以叫它凯迪拉克车厢里的茶π,也可以叫它塔吊下的红茶瓶。
同李月如聊完,冼耀文来到工作台前,同彦如霜探讨并着手开发新品。
黄豆、绿豆或红豆磨成豆浆,融入卡布奇诺或法布基诺星巴克星冰乐的理念,开发有层次感的饮品。
说白了,冼耀文只是将已经出现或还未出现的咖啡饮品移植到豆浆上面,并融入了食疗的理念,先打埋伏,以后再一一被有心人发掘。
tou的市场定位直接舍弃了新加坡当下的中坚力量,主消费人群,而是瞄准了“早上八九点的太阳”,在这一代人身上重新构建饮食结构,相比前者,后者更有塑造性。
相比利益已经瓜分殆尽的咖啡领域,想要挤进去就得没完没了的战斗,而豆浆领域可以说是利益真空,一张白纸,想怎么画就可以怎么画,犹如猫屎咖啡早两百年就已经被发现,但只有少数荷兰人得以品尝,风靡全球是五十年以后的事。
麝香猫还有机会改变一下口味,从吃咖啡豆变成吃黄豆或绿豆,都是豆子,吃哪个不是吃,吃了再拉出来,味道是不是变得更好不重要,要的就是一个噱头,更好的味道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实现。
彦如霜煮好了绿豆浆,并速冻成流质状态,冼耀文用搅拌机采用全机械的方式打发好牛奶,在豆浆表面秀了秀“豆浆拉”,倒出一个漂亮的心形。
在彦如霜小迷妹般的眼神注视下,他解释了原理与个中技巧。
别问冼耀文为什么会拉,妞分三六九等,太多的妞不是给她看钱就能搞定,也有家世不凡的妞,家族精心培养的产物,权财和见识上都别想碾压对方,对这种妞,没有多少附加值的技能却能成为奇招。
老头子有句话说得好,技多不压身,多会一点总是好的。
正当冼耀文在享受制作美食的乐趣,谢停云来到他身前,“义庄那边有人到了。”
“谁?”
“蓝娥娘的弟弟,还有佘阿贵的女人,只有一个,许芳榕,带着六七岁的儿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