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平日里素来直来直去,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根本没有强压怒火的经验,以至于她这尽量平静的话,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好在陈怀瑾从不拆台。
他只是在把摩托车开得风驰电掣的同时,温柔而不失礼貌的说:“那就轻点掐我吧。有点疼。”
关山月这才发现,在她回忆那令人愤怒的往事时,她的手竟然又不知不觉中用劲儿了。
由于这是一辆摩托车,她环着陈怀瑾的腰,于是,她这么一生气……
“啊,对不起!”关山月对自己的手劲儿还是很有数的。
她几乎是瞬间预料到了陈怀瑾被她这么一掐,腰上会青成什么样子。
于是她连忙把陈怀瑾扎在腰带里的上衣下摆拽了出来。
“喂!”这下,素来温雅平和的陈怀瑾慌了:“你干嘛?”
关山月将他的上衣下摆撩起来,果见陈怀瑾线条流畅的腰部有一块儿乌青,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掐你的,我给你揉揉。”
“别别别,不疼,你松手!”陈怀瑾冷汗淋漓。
男女授受不亲啊。
就算父辈交情好,也没有刚见面就撩衣服的道理吧?
更何况,他妹妹还在后面坐着呢!
“不疼?别骗人了,都被我掐成那样了!”关山月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满心内疚的看着陈怀瑾腰上那一块乌紫。
“没关系的。”陈思涵终于按住了关山月的小手:“他那里不觉得疼的。”
“怎么会不疼呢?”
“就是不疼的啊。”尽管陈怀瑾刚说过那里有点疼,但陈思涵还是一本正经说瞎话:“我哥哥小时候贪玩伤到了那里,做手术的时候把那儿的神经切除了。”
“切除啦?”关山月震惊。
陈思涵平静:“嗯。”
这话乍一想,颇有几分骗人的味道。
但这话,却是从陈思涵嘴里说出来的。
关山月转念一想:姐姐怎么会骗她呢?
于是关山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