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洛疑惑反问，不知‘这个’是指哪个。

见此，沈秋雪将两只手的拇指插进肩带里，索性说明白：“就是这个，脱下来会更好吗？”

“？！”

余洛的大脑，短路了一瞬。

下一刻，他骤然反应过来，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道：“欸？！那个…的话…你随意……啊不是！也对…说不定会碰到人…或者巡夜的警察之类的……所以……嗯，就先穿着吧！”

“……这样啊。”

沈秋雪闻言，脸色似乎突然有透露出一股无趣感，手也从肩带上放下。

“那么……继续吧？”余洛头皮开口，让拍摄继续进行。

然后，他在心里吐槽自己，究竟是在慌什么啊！

明明已经是个入行也有四年，还偷拍过两次那种视频的职业摄影师了，竟然还会对拍摄感到慌乱！

但是……

这样穿着也好吧？

说实话，如果脱下来被人看到的话，也挺糟糕的吧？

不对！

话说回来，这是我能决定的事吗？

在余洛想着这些时，沈秋雪那边，突然从身旁放着的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见此，余洛忍不住开口：“喂……喂？沈小姐，你这是在干嘛？”

沈秋雪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向余洛：“手机，我想看一下。”

“啊不……这个……姑且还是在拍摄中，看手机是不好的吧？你也是摄影的，应该懂吧？”

说实在，在拍摄中玩手机，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但这也能证明，沈秋雪心情变差了。

本来，刚见面的时候，她对拍摄还很期待的，不然也不会直接开拍。

沈秋雪无言地盯着余洛，看了一会，然后收起手机：“……我知道了。”

‘唉……’

余洛在心底叹了口气，感受苦涩在舌尖上蔓延而开。

沈秋雪心情突然变得不好的原因，他多少是知道的，无非就是他这个摄影师，没有好好的尽到引导。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吧？

他好歹也是要顾及下场合和自己会不会抓去蹲笆篱的啊！

“……开始吧。”

在余洛的拍摄开始的指令下，沈秋雪闭上眼，伸出了手。

余洛就这样看着摄影机屏幕，脑子像是塞满了浆糊一样，思绪一片混乱、迟钝。

就这样过了一分钟，沈秋雪停下动作。她抬起头，和余洛四目对视，略有质疑的问道：“我说……你有在好好拍着吗？主管。”

“啊……没问题！有好好拍着呢！”

被问的时候，余洛怔然了那么一瞬，随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

而那一瞬，是他对自己的质疑。

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在好好拍摄，因为他完全没能从摄像机上获得任何反馈。

突然间，余洛想起了自己在大学时，突然接触摄影时候的事。

那时，班里的人听闻他有在搞摄影，所以拜托他拍摄在那之后不久要在学校出演的活动剧场。

那是一场，很无趣的拍摄，全程就像是个录像机一般，即表现了他青涩的拍摄，又表明了出演的人的业余、蹩脚。

为什么，会想到那样的事呢？

肯定，是因为现在的这场拍摄，有了当初的那种挫败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