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不喜欢太紧身的衣服,有劳五爷。”时九摸摸鼻尖,她的裹胸已经湿透,只能暂时忍着。
“等着,先回房间,外面凉。”京时墨温声叮嘱。
闻声抬起眼眸,时九忽然觉得京时墨这个样子不太对劲,不满?又不是,颓废吗?
良久,见房门口的时九没有动作,京时墨正欲开口。
“五爷,我说话一言九鼎,定了与京家合作死都不会改变。”时九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声音有多么轻柔,与曾经在城西称霸时的她全然不符。
“爷信你,京家也信你,回去换衣服吧。”京时墨唇边扬起浅笑。
一如既往的性感魅惑,只是时九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
恰巧京家人送来了换洗的衣物,时九伸手接过,定定看着京时墨,随后转身进了卧室。
站在原地许久,京时墨舌尖儿扫过牙根,神情狠戾。
林鹤川,留不得了。
“五爷,您吩咐。”弦七会意快步上前,没有时九的林家根本不配入京家的眼,林鹤川也一样,若不是此人主动接近时九,他京时墨或许后半生都不会对林鹤川升起别样情绪。
“给我废了他一只手。”说罢,京时墨忽然轻笑。
那双手,不是所有人皆说能驾驭住任何一种类型的枪么?
好。
那么,他要看看没有了一只手的神枪手,究竟还能不能名极东非?
“五爷,不如直接废了双手。”弦七说得冷淡,看挑衅京家权威的人断臂断手已是最轻的后果了。
“不需要,废了一只手,以林鹤川的性子一定会拼命地复起,总要给他些希望。”话毕,京时墨将杯中仅剩的威士忌一饮而下。
凉液入喉,亦不能驱散浇灭心头的盛火。
他承认,前后几次察觉到林鹤川对时九的心思都起了歹念。
若是彻底将时九划入自己的阵地,将人变成他的所有物,那么其他人再有胆,也不敢公然表明自己的心意。
只是,他对着时九那张脸,根本下不了手。
甚至,连对方一记怀疑的眼神都受不住,这是不是在乎,京时墨并不清楚,不过京时墨唯一明白的是......
时九这个人只要露出一丝对他的不满,那么,他都会出现想将人撕碎的冲动。
房间内,时九正在悲催地烘干裹胸。
好在烘干机足够给力,银灰色的睡袍罩住时九看似清瘦却爆发力强劲的身体,蜂腰被遮掩,锁骨微微露出。
被流水打湿的发丝意外乖顺,湿发失去了蓬松质感,却多了魅惑意味。
“时小少爷,五爷睡下了,您还有什么需要?”京家人问道。
睡下了?
现在?
他累了?
原意是想要下楼倒杯冰水,并不路过京时墨房间的楼层,只不过中途时九鬼使神差地到了楼梯口,而对面就是京时墨的房间。
“没事,你们忙。”时九问道。
人已离开,时九啧了一声,随后......
放轻脚步,来到京时墨房前站立,她就,只看一眼?
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