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却不是多说的时候。
“我拦住金归要,你们冲出重围后,和许探花分路而逃。”
普颜白白望了望自己的属下,又望了望许怀旧。
随即,他刀锋一侧,提刀冲向西厂大档头。
许怀旧和普颜白白的手下一同杀入西厂番子大军中。
远处,青衣宦官和禁军统领观察着战局。
“不愧是大漠人,一身血勇,人人都有以一敌十之威。”朱武昌由衷道。
这便是陛下十二年前便派许怀旧已骑驴看江山之名绘画江山图的根本原因。
作为一朝明君,景华帝高瞻远瞩,早已料到大漠虽然物质贫乏,人口数量也比不得中原,但大漠人天生善战,若不让他们臣服在大夏帝王的脚下,终有一天,他们会逐鹿中原。
不过,田化雨虽然亲手缔造了大夏乱世,但是在边防一事上却从不懈怠。
即便陛下不朝三年,大漠仍然秋毫未犯,且有商队往来,便是对田化雨和西厂番子的忌惮。
大夏虽然国运衰败,但军队却依然强盛。
这大抵也是田化雨有信心在十年后平定乱世的倚仗。
青衣宦官出声,只是皱眉观望着战局。
他突然疑惑道:
“朱统领,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蒙面人有点眼熟?”
朱武昌疑惑道:
“哪个?”
青衣宦官抿了抿嘴,没好气道:
“就一个蒙了面,还能有谁。”
朱武昌哈哈一笑:
“我看见了,逗你玩呢!”
青衣宦官脸色阴沉。
朱武昌赶忙正经道:
“从穿着来看,此人明显不是跟普颜白白一伙的,而且也不太像是江湖中人。”
青衣宦官不解:
“此话何解?”
朱武昌遥遥指着许怀旧的脸,说道:
“你注意看他的面巾,是不是像极了女子肚兜?我跟江湖人士打过不少交道,他们要劫狱,绝不会如此唐突,定会准备好专用的夜行衣、面巾等掩饰身份的行头,而此人明显是一时兴起,也可能是大意没有准备,不知道从谁家院里偷来的便服和肚兜。”
青衣宦官这才细心瞅了瞅,之前没注意,朱武昌这么一提之后,好像还真是。
他朝身边人问道:
“监牢里除了谢谷和薛翰藻被劫之外,还有谁被劫了?”
朱武昌笑道:
“不用查了,被劫的是烟雨盟少盟主江剑池。若我没猜错,此人定是最近进京的许半宵、吴愁、毛处之三人其中之一。”
这事他跟田化雨禀报过。
不过,田化雨并没有插手的打算,所以没有提前布局,只是没想到烟雨盟的人竟然和普颜白白遇上了。
一张随手撒下的网,却跑进来两条鱼儿,可真是意外收获。
青衣宦官摇了摇头,阴沉道:
“不对,许半宵、吴愁、毛处之三人咱家都没有见过,而此人的身形,咱家却觉得异常熟悉,定是相熟之人。”
此时许怀旧恰好击退几名西厂番子后高高跃起,准备择路逃走。
远处,朱武昌张弓搭箭道:
“想要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射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