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张小闲的左掌才探出。后发,却能先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说书人的右手腕抓去。说书人瞳孔微张,对于张小闲的动作却也早有预料,右掌撤离的同时身形一转,让张小闲抓了个空。左手掀在木桌底下,蛮横的的力道将木桌掀出一个缺口,而整个桌身也向着张小闲砸去。
桌面倾斜之时张小晚眼疾手快将面前的粥抱起后撤,免去了张小闲的用粥洗澡的狼狈之苦。张小闲一抓落空,站起身来左手改抓为扫,拂袖将同时一股柔和的气息将木桌拨退。
顷刻之间,“哗啦”一声,木桌正中被说书人右掌击破,以猛虎下山之势直取张小闲前心。与他相对的是张小闲无奈一掌,正面交锋,竟然势均力敌,让说书人心头一喜。
中毒之说,果然不假。
“死也该瞑目了!”说书人大喝一声,眉目之间都有兴奋之意,左手一翻,带着掌心劲风穿过桌面向着张小闲抓去。
众所周知,张小闲右手有疾,趁虚而入,或可将张某人毙命于此。
“在说你自己吗?”说书人的左手才探出到一半时,张小闲已经一脚踢在桌面上,强横的劲道隔着桌面传来还是远远超出了说书人的承受范围,“砰”的一声,说书人带着木桌向后倒飞了一丈有余。
“厉害!”小晚喝了一口粥,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张小闲没有理会强行给自己加戏的傻儿子,而是看着双手都穿在木桌里的灰衣老者,摇头叹道:“手是两扇门,全靠脚踢人。没事练什么金家虎爪?”
“咳咳。”说书人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血液,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认识?”
“有点印象。”张小闲眼珠转了转,作沉思状,“曾经有个年轻人居然在老子面前杀人,老子虽然很佩服他的勇气,但还是废了他一只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用的应该和你是同一门武功。”
躺在地上的说书人闻言双眼轻闭,幽幽一叹道:“现在他已经死了。”
“死了就死了。”张小闲耸了耸肩,“反正他这样的人活着也没有用。”
说书人没有再说话,张小闲也不指望能和他说通。转头看了一眼正在舔着嘴唇的傻儿子,没好气地说道:“吃饱了吗?”
“嘻嘻。”张小晚笑道,“刚刚好。”
张小闲撇了撇嘴,径直向着楼梯口走去,傻儿子把碗放下,跟在身后问道:“我们被人发现了,是不是要换个地方住啊?”
“换个球。”张小闲头也没回,低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