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方晚秋陪同两家老人出门散步。
附近的珠江公园正适合。
虽然陆立国和方训德都喝了点小酒,但程度刚刚好,微醺而健谈。
“细孙很有天分,样样都得行。”
“庭山现在有点年纪了,冇魄力,我看是不如细孙。”
“我看也是不如细孙,细孙七八岁就活明白了,兜兜转转一辈子,最后求的不就是个生活安稳、无忧无虑,财富这种东西只是时代赋予的,能延续多久?”
“庭山看能看明白,只是难以接受财富在自己手上逐渐萎缩的事实,现在也好,你我努力一辈子,他忙碌半生才有的家业还能再往上垒一垒,将来细孙就不用费心思了。”
“老话说得好,难得糊涂。”
“是啊,不争是争。”
两个老头都已达从心所欲不逾矩之年纪。
在他们漫长的人生旅途中,他们经历的风风雨雨异于常人,对事物的看法早已随心所欲,而不会超出规矩。
陆立国对财富的看法很明确,由时代赋予,能延续多久看的不只是个人努力,还有时代在变迁中是否乐意继续赋予。
方训德的看法也同样如此。
过去陆庭山始终无法解决经营危机,在两个老人看来是他不愿意接受一些事实,不够豁达。
现在的改变与其说是信了陆方编的瞎话,不如说是陆方的存在让陆庭山看到了自己的缺陷。
用那种听起来很哲学的话是:失去也等于获得。
若是用网上的话来说,那就更清晰了,如:只有时代的“马”,没有“马”的时代。
也走在公园小道上的方晚秋搀着方李玲玉两人同样十分健谈。
不过母女两的话题又不一样。
“晚秋,细孙聪慧、有礼、懂事、乖巧、踏实、勤勉、好学,知分寸懂进退,你这个当妈的要知道为他解忧。”
“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我看他都瘦了,肯定是有不开心的。”
方晚秋:“”
“我没有,我不是”
“你没有什么,你不是什么,都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了。”
“四十多了怎么还不会带孩子呢。”
方晚秋:“”
“嗯嗯嗯。”
客厅,陆方跟陆雨宁大眼瞪小眼了一小会。
陆方先哼了一声:“你毁谤我,这个仇我记下了!”
“我只是把你做过的事情总结了一遍。”陆雨宁半点不退让,抱着膀子居高临下的说。
陆方撇撇嘴,最后还是选择暂时放下,转而提起了正事:“听说森海这个月在股上的收益不理想,这周也只交割了6亿多,全月8亿多点,比预期目标少了4个亿?”
听陆方这么一说,陆雨宁有些惊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
“文语从交易摘要分析出来的,回来的路上跟我提了两句。”陆方坦率的说,“那什么君联弘毅的有点过分了,一个月下来我的收益总共只有760万,比上个月少了一半多!”
“下个月必须要搞一下他们!”
陆雨宁适时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哦?”
“不过我得先说明啊,股现在牛市风口到了,你要只是跟之前一样随便编一编瞎话,那不能给你分收益。”
“那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瞎分析?”
“不能是之前那么宽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