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庆内心很忐忑。
就在刚刚他做了什么?
他竟然敢拿自己的那玩意儿去和圣皇做比较?
这算什么?这是对圣皇的大不敬,是要凌迟处死的。
相较他此时的忐忑,卢武杰脑子很活络,他瞥了一眼着魏帘马上道:“以本官来看,这件案子尚有疑点,还需本官重新斟酌一二。”
他深谙官场之道,这么一讲自是把先前一切事情都和他推脱的干净。
让秦勤暗骂一声老狐狸。
当然,当在他自己也为难了起来,他有心也打一套太极把此事给推脱,可一面受了钱家的好处,一面钱兴坤又在身边,他如何张口……
无奈,他硬着头皮对卢武杰开口道:“卢大人,这件案子我看应该是有些误会在里面的。”
话罢,他给钱兴坤使了一个颜色。
后者心领神会,马上对着魏帘笑道:“此事是我小叔冲撞了魏大人。我钱家该给魏大人陪个不是!您看……一百两怎么样?”
“对!对!此事是在下的不是我!”见侄子改口,钱元庆也马上应声道。
意思很明了,这事情以五百两了事。
而五一百两也很多了……
“这……合适吗?”魏帘看了看卢武杰,又看向钱家叔侄笑容带着玩味。
“哈哈!怎么不合适?此事只当是我和魏大人不打不相识……就当是交朋友了。”钱元庆态度谦卑对着魏帘拱手到。
顿了顿,他又道:“只是……既然都是朋友了!在下对那副字的一番不敬言语……你看……”
“这个嘛……哎!你我都是误会自然好说!只是……这是陛下赐给我的荣耀,日后陛下过问起来我又如何交代?而且我真的是很仰慕陛下的真迹!”魏帘一脸愁容。
又好似对于这福字久久难以忘怀。
秦勤和卢武杰对视一眼,面露苦涩。
像这种字画那位圣皇多的是……根本不会在意。再者,你一个小小玄衣卫,若有可能这一辈子都见不上陛下几面。
即便见面了,像这种小事,陛下也不会过问。
说白了就是面前这小子嫌一百两太少。
想明白这些,卢武杰则继续保持沉默。
目前这事情已经和他完全无关,他就是个看热闹的中间人。该头疼的应该是钱家叔侄。
当然,最头疼的是秦勤。
钱家人不开口,他也不好意思去问。
你说开口问吧,魏帘要的不多还好说,要是要的多,反过来钱家会怪他乱出头还会把他也记恨上。
可你要说不问吧……来时收了钱家好处,就这么干站着?
思虑一番,他真是讲也不是,不讲也不是,十分难受。
“那……二百两如何?”钱元庆开口试探到。
“哎!算了!谁叫我们不打不相识呢?就是……我那姐姐撞了钱兄,你看?”魏帘指着魏三娘说到。
“她是……你姐?”到了这会,钱元庆算是看出来了,魏帘和魏三娘实际就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他心中火气“蹭蹭蹭”窜了上来。
从来都是他碰瓷别人,哪儿敢有人反碰瓷他?
但问题的关键是,他这次还真就翻车了。
无奈他也只得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道:“此事……一笔勾销。”
魏三娘闻言,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按理说,此事到这里也就打住了。
可魏帘又开了口:“只是……”
“又……怎么了?”钱元庆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我这姐姐本来就有失眠多言的毛病,今天又受了你惊吓……要是今天回去睡不好,说出一些让下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就比如钱兄对陛下字画……”
“我再加一百两!”
对于魏帘,钱元庆是真的恼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说出了这几个字。
可是他没办法,谁叫他在魏帘面前理亏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