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帝气,这曾经广泛存在于斗气大陆上的特殊能量,随着不断有人冲击斗帝境界而被消耗,到了现在已经完全不存在于这片大陆之上,也因此不再有人抵达斗帝境界。
要想依靠源气成为斗帝,首先就需要抵达九星斗圣这个境界的巅峰才行,当修为抵达极限之时,方可以通过本源帝气突破这个瓶颈,不断提升自身能量和提纯血脉,从而成为斗帝。
正因如此,在修为上只有九星斗圣的萧空并无法通过本源帝气成为斗帝。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他只是抵达了个人的极限,却没有达到九星斗圣的极限……
不过也因为本身的特殊性和限制,足够一人份突破至斗帝的源气在价格上并不昂贵,只需要2000扭转点数而已。萧炎也没有多说什么,抬手就兑换了两份存了起来。
萧空与萧晨自然不知晓,他们只当萧炎所说之话是真,而这一切相关的信息也被完全管控起来,并没有流传在新萧界之中。
要出发前往陀舍古帝洞自然是随时都可以,但眼下萧炎有一些私人事情想要做。而萧空听完之后,也表示支持,因为他也觉得后辈的确应该去做这件事情。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萧焰还主动开口跟萧空交流,了解到了这名大长老的灵魂境界也已经达到了天境大圆满的水准,只是没有继续向上突破的契机罢了。
而到了这时,萧焰也提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她提及个人总结出来的一种独特精神境界,可以配合强大的灵魂修为一起使用,类似于魂技,却又有所不同。
那就是天心意识。这是萧焰的尝试之一,如果萧空能掌握天心意识的话,对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也有所帮助。
天心意识这个崭新的概念一经提出,便让萧空眼前一亮,没什么架子的他立刻追问起来,而萧焰也是对答如流,并且表现出了天心意识的一些基本运用。
比如说再不使用斗气的情况下,依靠天心意识就能改变周围环境以利战斗,表现在萧焰的身上就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一定范围内的温度,形成大范围的冰雪,制造出极度环境。
而这对于萧空来说简直是大开眼界,毕竟就算是魂技也是需要消耗灵魂力量来发动的,哪有萧焰这么轻松随意。
两个人在这方面聊得极为深入,尤其是对萧空来说,这简直是打开了一片全新的天地。而对于萧焰而言,这也是有帮助的,毕竟她的灵魂境界完全来自于魂三,但对方已经被大光球抹杀了意识,关于这方面的知识点完全没有保留下来。
现在有萧空帮助,萧焰顺势问出了不少自己的问题,一一得到了这位萧族现存活化石的解答。而到了这个地步,她也顺势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天地能量与自然与道与阴阳与生死》入门手册。
别名《无求易诀》,风云世界最万金油的辅助性武功,也是‘步惊云冒险记’的由来之一。
从萧焰手里接过竹简,一翻开后,萧空顿时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并不是说《风云》世界的武力体系要比《斗破苍穹》要强,而是因为《无求易诀》与常规武功或是斗技截然不同。
《无求易诀》并不是一门单纯内功心法,更是一种运用武功的方式,讲究道法自然反之动,是说人在顺应自然,将自身与外天地合一,在遵循规律的情况下发挥出所能发出的最大力量。和借力化力、借力打力的技巧相比,它显得极为系统理论,可以融入任何外功打法之中。
和至阳至刚,至阴至柔相比,《无求易诀》却又中庸平和而不失均衡。并且如水如雾,可以轻松化入刚阳阴柔乃至毒功等任意属性的内功心法之中,提升这些功法原有之功效。
因为作者创作的原因,斗气大陆上的功法并没有很明显的佛儒道之分。眼下萧焰所给出的《无求易诀》可以说是给萧空打开了一片崭新的天地,此功法所讲述的理论深奥精妙,又别开生面,自成一体,简直不像是斗气大陆应有之功法。
“好好好!妙妙妙!”忍不住连赞好几声,萧空叫好道。“当真是不可思议的功法!”
“此功法乃是从一前辈的坟冢取出。”按照萧焰的说法,这位前辈就和这套功法一样无求淡泊,因此并没有大建遗迹。她也是基于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册竹简,并且重新安葬了好这位前辈。
“当真是不可思议的奇人,能创出这般功法,却又名不见经传……想来是一位品德高尚的前辈吧。”萧空忍不住感叹道。
萧炎并没有参与到两人的对话之中,他知道萧焰是打算增强一下己方的战力,而现在他的心思则没有放在这上。
新萧界的面积谈不上大,也就方圆数千公里罢了。而萧炎此次要前往的地方,距离萧空的住所也就是十数里左右。
逐渐远离了稍显喧闹的城镇,来到了一片翠绿的竹林之中。与刚刚所在之处相比,这里清幽宁静,能听见得只有春风吹过后竹叶的沙沙作响声,还有黄莺的啼鸣声。
翠绿的竹林之中,有着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这里是萧族中受伤老人的居住地,他们多数因为在天墓那场大战的原因受了难以治愈的伤,性格变得孤僻暴躁,或是自闭排外起来。
为了不影响到萧族中的年轻人,萧晨不得不把他们安置在这里。说来也怪,随着这些老人迁移出来,他们的性情却又变得正常起来。
农耕、织布、捕渔……养鸟、种花、弹琴……这些甚少去镇上的老人们反而像外界的普通人一样过起了轻松的养老生活。
如果不是萧晨因为想要安抚他们的原因差点和他们动了手,他甚至认不出他们曾经是孤僻暴躁,自闭排外的老人们。
而在这群老人们之中,却有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她并不老迈,相反她非常年轻,只是因此而承担了她这个年龄并不应承受的痛苦与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