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楼最开始不叫做虹楼。
它的名字叫做金碧辉煌娱乐会所。
某日,黄士郎听他的东家说了一句,金碧辉煌娱乐会所这名字,听着太俗气。
于是乎,黄士郎找了县文教局的友人,叫来几个红袖,一起添香,促膝长谈,一日天亮。
金碧辉煌娱乐会所就有了新名字,虹楼。
日出东方,气势如虹。
这名字,起的多大气。
就连黄士郎这个粗人,也觉得这个名字,莫名好听。
黑色天空下,虹楼七彩灯光全部打开,照亮一方天地。
也照亮开着各种豪车,携各色美女而来的宾客。
虹楼门童,接过车钥匙,还有宾客撒下来的小费,点头哈腰,帮着宾客,把车停好。
门口迎宾小姐,见到人员进出,弯腰行礼,让人好不心痒。
别说往来宾客,就连花花也比较心动。
当年它在秦淮河畔,游船花灯。
船上文人骚客,淑女佳人,放浪形色也和眼前情况相差不多。
前朝今朝景色互相对比,让花花内心多了一些奇特念想。
“我要是变人,是不是也能像这些人一样,纵享人间美色呢?”
“哧熘。”
花花把落下口水吸回去。
想了想,它要是变人,这么放纵,土地公肯定饶不了它。
人一放纵,就会堕落。
还是恪守本性,做个好人。
脑子回神,花花想到了孙阳说的,黄士郎在虹楼里给其他人使得手段。
也收起对黄士郎的轻视。
黄士郎要是没有手段,他也不会得到虹楼,也不会在隆昌县城无法无天。
现任县令刚来隆昌县几天,就让黄士郎和其他同僚给推下“火坑”,烧焦良心,成为“自己人”。
这些内容花花并不知道。
不过等一会它就知道了。
带上隐身符的花花,左转转,又转转。
绕过进进出出,吃着鸳鸯火锅的男女。
花花在虹楼内,终于找到一个奢华场所。
红木家具,波斯地毯。
再加上水晶灯饰。
照亮四周名贵收藏品上。
要说这不是黄士郎的私人办公室,那花花是怎么也不信的。
灯光亮着,房间没人。
花花进入房间,在办公室内寻找机关,想要找到传说中的暗室。
一般来说,各种把柄交易账本等资料,都会放在暗室里面。
即便不是暗室,也会放到保险柜中。
花花在墙壁和地板上敲了半天,就差开了变身,一拳八十,把墙给捶爆,把虹楼夷为平地。
可也没找到暗室和保险柜的踪迹。
“噔噔。”
皮鞋和大理石地板触碰的声音,从房间外由远及近。
似乎就要来到房间之中。
要是寻常人,听到这种动静,肯定会心跳加剧。
可花花没有理会外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而是蹲在房间思索,这个房间的暗室到底在哪?
“冬!”
房门被大力推开,走进来几个黑色西装的人。
为首一人,手指粗大关节,下盘扎实,就知道此人人练过国术。
花花停止思索,看着此人,眼里露出凶光。
练家子在黄士郎身边,岂不是助纣为孽!
练过国术的人名为李豹。
并不是隆昌县本地人,他妻子是隆昌县本地人。
年轻时学习武艺,强身健体。
可是学武消耗时间,想要考学,也就没了心力。
做不得大事,只能陪着妻子回到隆昌县做点小本买卖。
可是隆昌县早已被黄士郎所把持。
做买卖可以,交了保护费没?
李豹不教,和黄士郎的手下起了冲突。
后来冲突加剧,黄士郎的手段阴招也频繁而出。
搞得李豹陷入绝境。
岳父岳母身体不好,也因为这些事情,突发脑溢血,住进医院。
黄士郎此时没有再派小弟上门,而是亲自过来,给了李豹道歉,又给李豹岳父岳母转到市里医院,安心治好。
黄士郎是个惜才的,李豹一身武艺,打的他小弟找不到东南西北。
这等勐人,不收入麾下,岂不是暴殄天物。
一番七擒七纵,李豹咽下心中不甘,加入黄士郎麾下。
成为虹楼的安保。
加入黄士郎后,李豹安保工作做的很好。
喝酒发疯的,教训一顿交给警察。
故意找茬的,打个半死,交给王勐。
监控室内,李豹就真的如同豹子一样,观察着虹楼的各种异样。
只是今天情况有些特殊。
他老板黄士郎的在虹楼的办公室,竟然有特殊情况。
没有人的情况下,为什么办公室内的东西,都在意外移动。
觉得不对,李豹带着监控室内的小弟过来查看情况。
“豹哥,没人。”
鱼贯进来的几名手下,在房间内仔细搜寻,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走到李豹面前,对他说道。
李豹眼睛不瞎,自己手下在房间内搜寻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意外,他就看在眼里。
“豹哥,boss的房间内没有看到有人或者猫哥跳出去。”
对讲机内,传来监控室观看监控小弟声音。
对讲机的声音,也提醒了花花。
它抬头一看,看到房间一角的地方,一个摄像头高高挂起。
“我不能为了搜寻证据,耽误了我给土地公敬香。”
“想要静悄悄的快速罪证找到有点困难。”
“我得想点其他办法。”
花花的小脑瓜瞬间闪过很多想法。
猫是一种很有耐心的动物,这点从它们抓老鼠就能看到。
可很多时候,猫看到瘦小的老鼠出现在自己面前。
会直接选择一巴掌按住它们的尾巴,准备把它们弄死。
“砰。”
房门被关闭的声音。
“卡啦!”
摄像头从墙角落下。
就在在场几人还在惊疑屋内发生什么的时候。
他们眼中闪过金光闪闪的东西。
随后,就是双腿的剧烈疼痛。
屋内所有人,包括李豹。
脚掌骨被直接被打碎。
“啊!”
此起彼伏的惨叫在屋内喊起。
李豹肩膀上的对讲机也出现呼喊。
“豹哥,你那什么情况?”
“卡啦。”
对讲机在李豹眼中,被无形发光的一个金色圆圈,碾成粉末。
“想死?想活?”
李豹眼中,金色光圈对他问出一个问题。
“你是谁?”
李豹没有回答花花的问题。
而是带着谨慎,盯着眼前的金色光圈。
“卡呲。”
清脆的骨折声。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