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纶一下被戳中软肋,掩饰道:“额,我幼时患了眼疾,不能看书。”
孙策接着说道:“那仁兄一定爱习武了,某虽不才,如今双臂已经具有八十斤力,不知仁兄气力如何?”
眭纶此时已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孙策语气慢慢加重,说道:“仁兄文也不行,武也不行,不知何来的脸面斥责我徒有虚名?难道就凭你的父亲吗?”
此话一出,眭祖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事孙策就没打算和他们善了。
正当他要撕破脸皮时,门口小厮又唱道:“太守盛宪到~”
众人一时间面色不一,弘家人这边是目露喜色,眭家人则脸色黑得像碳一样,而顾牧本来的气定神闲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起身去迎接太守的时候,全柔和孙策眼神交流,给了个放心的眼神。
众人齐刷刷地来到门口恭候太守的大驾。
盛宪带着侍卫进门后,先扫视了一圈众人,继而走到孙策身边拉起全柔的手,然后在弘煜的招呼下,带着众人往里走,边走还边跟全柔叙起旧来。
到了席上,在弘煜的邀请下,盛宪自然坐上了主席,全柔则就坐在他右手边第一个席位。
郡守到了,弘煜马上让府上的人开始上菜,众人仿佛忘了刚刚的事,纷纷开怀畅饮。一时间,宴会好不热闹。
叙完旧的盛宪脸色一正,开口问道:“不知今日全兄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孙策听到盛宪的话,恭敬地起身说道:“太守大人莫怪,是小子请全先生写信给太守大人,邀您前来为一件事做主。”
随后,孙策就将难民之事简单地介绍了一遍,看着听得一脸怒色的盛宪,一旁的顾牧和眭家人开始不安地瑟瑟发抖。
“原来如此,我说城外怎会有聚集的难民呢,此事确实是顾牧的大错,这样贪腐之人不配为一县长官,就先将他革职收押,等我上报后问罪。”
盛宪一句话,就让顾牧面如土灰,毫无生气。
在被侍卫押下去时,他立马大声供出置身事外的眭纶,凭什么一块做的事就他一个人倒霉?
眭纶见往日和他亲如兄弟的顾牧反手就他给卖了,心中很愤怒,但也很害怕自己因此获罪,连忙出声道:“冤枉啊太守大人,这不是我的主意啊,此事都是顾牧谋划的,与我无关啊!”
盛宪没有理会眭纶的辩解,转而问了眭二,眭二见事情已经暴露,也不敢说谎,也承认此事与眭纶有关。
得到人证后,盛宪继续说道:“既然眭纶与顾牧一同谋划此事,自然也当同罪,便一同关押吧。眭二助纣为虐,欺压难民,罚二十军棍。”
说完,就有侍卫将眭二带去行刑,另有侍卫不由分说地将顾牧两人扣押了起来,准备稍后就送往曲阿县狱。
“眭家主回去后记得要好好补偿难民,此事虽然事先你不知情,但终究是对眭家有影响。”
见身边的几人眨眼间就剩下自己了,根本没时间让他求情,眭祖听到盛宪的话后连连点头答应。
对于快刀斩乱麻般轻松处理好此事的盛宪,孙策十分佩服,但盛宪并没有和他有任何交流,在和全柔打了招呼后,他就带着侍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