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王的态度,林旭暂时打消了改称呼的问题。
慕王说到:“再过几天就是秋猎了,往年秋猎甚是无聊,我这人也不爱和那些朝中大臣打交道,今年我准备请上几个好友一同前往,你有没有兴趣?”
林旭有些意外,自己竟然被邀请参加秋猎。
秋猎是武朝一年一次的秋典祭祀大礼,既为庆祝秋收,也有祈祷先明庇佑之意,历年都是皇族为主,也会邀请部分有功之臣参与,前往武朝城三十里外的历山,进行为期三天狩猎祭祀。
除了皇族,按说没有圣旨钦点,外人是没资格参与秋猎的,不过慕王和当今皇上作为亲兄弟,肯定是有办法的。
什么秋猎,林旭是不感兴趣的,不过按照礼制,作为郡主的赵凌雪是必须参加的,而这,正是他的兴趣,荒郊野外,谁说得准能发生什么呢?
“慕老哥厚爱,小弟愿意前往。”
“好,到时候你到我府上,一同出发。”
秋猎之事谈定,两人又摆谈了许久,傍晚林旭才离开了王府,慕王晚上有客要招待,本是邀他一起,但他并不习惯那种你敬我,我敬你的晚宴,推辞了。
回到六横街,老远就看到付乐乐坐在纸扎铺门槛上,看到他出现,立马飞奔而来。
…………
夜晚,吃过晚饭,林旭和师傅坐在铺外闲聊。
师傅再次嘱咐:“将军府邪术的事,你不要去掺和。”
“知道了,师傅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下,我想把纸扎铺关了开个医馆,我们现在有钱了,也不指望挣那阴财了,开个医馆还能做点善事。”
“不行。”
师傅很直接地拒绝了他,语气决绝,没有半点能商量的意思。
师傅取出烟袋抽起了旱烟:“我答应过我师傅,会将这店传承下去,钱都是身外之物,过得富裕点,拮据点都是过活。”
林旭并不赞同师傅的观点,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有这个心境很正常,可自己重活一世就是为了享受生活的。
把纸扎铺改医馆的事行不通,他也没执着,大不了重新租个铺子,如今有了钱买个也不是问题。
“上次你说到的那个邪祟到底怎么回事啊?”
师傅上次正说到断臂之事,就被季正的到来打断了,他心中一直好奇着,这会正好有机会,所以问起。
“这次我跟你师兄遇到的邪祟,有些诡异,虽然只有一个,却很强大。”
“邪祟到底是什么啊?”
“邪祟,非人非魂,人的精神出了问题会变成疯子,而魂出了问题就会变成邪祟,邪祟本身就是各种不详的结合体,会吞噬其他人的灵魂来强大自己,也会腐蚀其他灵魂变成新的邪祟,所过之处瘟疫肆掠,疾病频发,民不聊生,可以说,每一次邪祟的出现都是一种灾难。”
“上次你说这邪祟和羌族有关系,难道这邪祟是来自羌族?”
“十五年前,羌族出现邪祟,侵蚀了很多人,为了不让邪祟壮大为祸人间,我们雾行门领命前去镇压,几乎屠尽羌族才将邪祟全部消灭,但最终也没找到源头,因为这件事,雾行门解散,羌族更是几乎灭族,这次的邪祟和十五年前似有同处,可惜当时事态紧急,也顾不上弄清楚原委,断了支手将它消灭了。”
师傅虽然说了十五年前的事,却表达得很笼统,这让林旭还是很疑惑,他问到:“如果是因为邪祟,解释清楚就好了,羌族应该也能理解,也不至于如此仇恨雾行门。”
“他们恨的不光是雾行门,更恨曾经效忠的主人。”
“是当今皇上吧。”
陈员外曾经说过,羌族和雾行门曾共同效力一人,能有这般能量,答案几乎只有一个了。
“过去的事过去了,听过也就过了,我之所以给你讲这些,还是不想你沾上这些事,都城水太深,稍有不慎,万劫不复,我们守着这铺子,不求大富大贵,饿不死就行了。”说着师傅用烟杆轻轻敲了敲林旭的头,以示警戒。